陆始起身,张口欲言,冉明风淡云轻的道:“请坐!刁使君也坐!来人看茶!”
宾分主次,冉明和刘嫝款款大放的向坐下!
陆始想了想喃喃的道:“对于昨天之事,陆始向殿下请罪!”
冉明笑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这是孤的劫数,陆先生不必放在心上!”
陆始开始正式起来这个冉明了,他根本不想信,冉明会对昨天晚上的事情毫不知情,要知道这件事别说用脑袋想,就是用膝盖想,也能猜测得出来!
刁彝看到陆始向他示眼色,会意道:“说来惭愧,这件事是我的责任,只是此事若公布出去,很难向陛下交待!彝恳求殿下,给彝一个赎罪的机会!”
冉明不露声色的道:“不知刁内史意欲何为?”
刁彝满脸尴尬,说不下去了。
陆纳接口道:“陆氏不比从前,如今只有家兄一人在朝为官,若家兄因此而被免职,恐怕陆氏就会从此没落,所以…….”
陆始踌躇了一会儿,接着道:“所以,始想恳请殿下息事宁人!”
冉明勃然大怒,一拍案几,霍的一下子起身,大吼道:“不行,绝对不行!”
陆始满脸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感觉现在已经够低场下气了,可是冉明丝毫不领情。陆始正想也一句痛快的话“不行拉倒!”
可是,话没有出口,就被刁彝拦住了。
刁彝赶紧道:“殿下,协也知道此事很难开口,所以请殿下帮这个忙!主不纠,官不理,此时可以换一种途径解决!”
“这不是帮忙不帮忙的问题。而是原则问题!”冉明道:“孤身为大魏胶东王,为了魏晋两国的友谊,所以前来建康,孤将身家性命教于东晋朝廷,现在昨夜烧孤别院,毁吾贡品,伤本王部曲的凶徒仍逍遥法外,孤若不追究,孤如何向那些部曲交待。挨打不敢吭声,孤成什么人了?让明有何面目立足于世!刁内史,你心中应该比谁都清楚,这件事不可能,没有商量的余地!”
冉明板着脸,满脸寒意,负手望着窗外,不理睬他们二人。
陆始一咬牙道:“若殿下肯答应,陆氏愿听包赔殿下的一切损失!”
冉明叹了口气,对陆始道:“孤理解陆先生对家兄的维护的心情,但是为了一点利益,改变孤的立场,改变原则,请原谅,孤办不到!”
陆始咬了咬牙道:“只要殿下愿意息事宁人,陆氏愿意答应殿下的一切条件!”
只要不公开陆勤刺杀冉明未遂事情,陆氏就不会成为江南士族的公敌,损失点钱财,哪怕损失陆勤的性命,这都是可以接受的。如果要公开此事,陆氏在江南则永远立足之地,倾刻间就会家破人亡!
冉明看了一眼陆始,摇摇头道:“此事休要再提,请吧!”
逐客令一发,陆始悻悻的道:“陆某告辞!”
刚刚出了前院,还没有来到正门前,陆始就忍不住了,他愤恨的道:“冉明小儿,太不给某面子了!惹急了吾,就一不做,二…….”
刁彝赶紧拦住了陆始。他可以挑唆陆纳,因为陆纳只是一正人君子,但是陆始不同,这是一个没有节操的小人,比自己更加阴毒。
刁彝叹了口气道:“此事万万不可!”
陆始满眼狠辣的道:“陆氏有能力让所有知情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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