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确定他服下这药便能醒来”月芸初拿着打开的玉匣子,看了看里面的东西,随后对着风长老问道。
“正是,巫医便是如此说。”
“那巫医如今人在何处,请他再来看下诊,当面服下比较妥帖吧。”
月芸初将药匣放在桌上,婉转的向风长老提出建议,虽然她相信幽冥草的神效,但那巫医自严星歌到此养伤,也只在初时来看了一次,留下一张纸就拍拍屁股走人,故而她对那位行为特异的巫医还是怀有疑虑。
风长老头表示出理解,但又带上几分为难的说“公子说的在理,老夫原本与你想的一样,但不巧的是,巫医将药匣交给老夫后,便已离开关山寨,游历修行去了,如今老夫也不知他去向,但走前他特意嘱托今日务必将药给严大人服下,明日便可醒来。”
月芸初眼神犹疑的看着风长老说“游历修行若是在下没记错,这寨里的规矩,似乎不是想来便来想走就走的,如今巫医可是另有何急事,是否定下了归期”
“公子无需多虑,巫医只是正常修行和研习医术。”风长老闻言轻笑的安抚,“我寨中确实有不得指令不可随意进出的规矩,只是巫医原本在此便是一个特殊存在,他有我关山一族的族长令,故而不受我寨中约束。”
月芸初纤细的手指在下颏上摸索了两下,一副求知欲甚重的好奇模样,“族长令听起来权利甚大,想不到这巫医竟还有这等本事,能成为贵寨的座上宾长老可否与我说说,他是何来历,有何通天之能,竟得贵寨如此相待。”
说来月芸初原本也是一副姣好的面容,扮作男装同样英姿飒爽,眼下这模样不禁让风长老有些怀念起许久不见的少主,同样是这般年轻,也都是性格机敏却处事稳妥之人,于是他也说不上为何,便对眼前这年轻人有些喜欢上了。
“原本,寨中的事不该与公子多说,但老夫与严大人是忘年之交,公子又是严大人的朋友,也与老夫颇合眼缘,那便与公子说上两句,还请公子且当故事听听,切勿与人道,其实这巫医原本是”
看着风长老目下这副慈爱的神色,月芸初一时间有些不适,早前看着这长老端得一副严肃持重,她便误以为他同朝中那些年迈的肱骨大臣一样,都是刻板严肃的性子,但谁料这风长老竟还有如此随和慈爱的一面,也难怪严星歌能与他相交甚好。
本是出于好奇的打听下那冷面人的来历,却因此收获了意外的消息。
从风长老那里,她得知了那巫医之于关山一族却是特殊的存在,自小被关山一族的族长带养在后山禁地之中,众人除了知晓有这么个人的存在,却无人知其身世样貌,不过数年过去倒也相安无事,直到十年前族长的亲孙子无故失踪,至今音讯全无,而后族长也要带着这个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的巫医离开时,人们才记起这个神秘的少年,族长一意孤行的带他走了,只留下两个曾孙女托付给几位长老照顾,其中一个就是那个让月芸初看见就烦的关山真妤,另一个至今也没现身。
但就在四年前,这巫医突然出现,手持族长手书和族长令到这里,起初因他为人冷傲,性情孤僻也曾一度令众人不喜,但之后在其精湛医术的惠泽下,众人逐渐给予了他认可及尊重,慢慢的有了他如今的地位。
“这些年,他进进出出,莫名消失又突然出现,我们早已见怪不怪了。”风长老笑着,有些无奈的说道。
“那您们也不问问他究竟是去了哪”
“公子虽然与巫医接触不多,但以公子的机敏,多少也应该能感知一二,就那个性子,即便老夫开口,他也不见得会冒出什么好话,那小子在寨子里一天能说上三五句话就算多了,多半还都是废话。”风长老看着月芸初带着些慈爱的说笑道。
“确实,那样子看着冷傲实则蔫坏,不说话也好,省的气死人。”想起自己之前的遭遇,月芸初愤愤的头道。
风长老见状,无声笑了笑,起身抚了抚衣袍道“如此,公子可是能放心一些了,虽然他性子有些与众不同,做事却十分牢靠,用了午膳之后,就劳烦公子将药给严大人服下吧,以我关山寨做担保,这药净可以放心用。”
“风长老言重了,晚辈先前有所唐突,还望莫怪,并非晚辈不信任,只是严大人身份特殊,先前担心万一有什么意外,关山寨也会惹上麻烦,不过如今长老即如此说,午膳后晚辈便给严大人用药,请风长老放心。”
风长老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头转身离去,边走边想心里默默想着,是该想办法将少主召来了,年岁大了,人也变得容易有牵挂了。
刚送走风长老,月芸初正要去看躺在床上的严星歌,门外传来一阵上楼的脚步声和说笑声,她转头看去,一种烦躁的感觉直上心头。
灵宝手提食盒领着关山真妤走进门的那一刻,还未看清屋内,月芸初的声音便传来,“去了那么久,也不怕把你家主子饿出个好歹”
灵宝紧张的攥了攥手里的食盒,“公,公子,小的只是”他话未说完,便被关山真妤接了过去。
“初公子,莫怪灵宝哥哥,都是阿妤的错,我见你们午膳简单了些,便让灵宝哥哥与我去取了些荤腥,您们来者是客,阿妤是怕委屈了你们。”话说的句句在理,月芸初也没有开口说什么。
只是这边得不到应,片刻后却莫名红了眼睛,抿了抿唇透着几分委屈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