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己竟一直活在众人的保护中吗?
现在看到的世界,才是真正的世界?
“罢了,如果你真的恨我恨到想让我死的程度,那么就让我痛快的死吧。”
白薇听见方橙的话,疯狂的笑着“我还以为方小姐有多硬的骨头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不过,既然落到我手里了,只能怪你命不好,居然成了那个女人的替罪羊,你如果要恨得话,就很那个女人吧。如果不是她,你根本不用承受这种痛苦。”
如果不是那个女人,自己和路远早就结婚,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如果不是那个女怎么可能不肯多看自己一眼,如果不是那个女人,自己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
她恨,十分的痛恨。所有的让自己生不如死的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的错,都是她的错!
最可恨的居然把那个女人保护的那么好,让她从头至尾都知道有那么个人存在,却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这次好不容易以为抓到了元凶,没想到居然不是!不仅不是,还给自己添了这么多麻烦。
白薇心里扭曲的将这一切都怪罪到了那个女人身上,疯狂的想着报复。
此刻看向方橙的眼神里,越的充满厌恶。
“做了她!手脚干净点儿。”
方橙面色大变“白薇,你还有没有点儿人性,就算你不为你自己考虑,难道不为你的父母亲人考虑吗?你不会没有听过林何的名字,你知道他的手段!”
方橙强自让自己镇定,只要她还有有一点点善念,就是自己能活下去的希望。方橙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渴望活着,她多么希望自己还在林何身边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也比现在在这儿带着自己未出世的孩子默默无闻的死掉来的强。
这一切,就像一场梦。
她拼命的想要赶快醒过来。
可是,闭上眼,在睁开,面前依旧是那张扭曲的脸。
再闭上眼,再睁开,依旧是在这件破旧的仓库。
“我想了想,突然觉得你说的有道理。”白薇站离方橙的身边,又后退了几步,嫌弃地拍打了几下自己的衣服,好像沾染了什么不堪入目灰尘似的“那我们不如换个玩法吧?”
方橙咬紧了嘴唇,才缓过一口气来却又陷入了更黑暗的深渊。
白薇看着方橙,甜甜的笑了笑,那笑容,直直地瘆到方橙的心里去。
她扭头看着两个白人打手,气定神闲道“老规矩。”
老规矩,自然是饿方橙几天,让她养养脸上的伤,然后扔到十字路口,伪装成一个天衣无缝车祸现场。
“你想干什么!”方橙惊慌失措的问道。
“既然你都问了,那我就好心的告诉你吧,既然你都那么善良的提醒我,要是你死在我手里会有麻烦,反正你现在见过我,我是不可能放你走的,那我就仁慈地为你换一种司法吧。”白薇俏皮的说道,可是这种俏皮让方橙十分恶心。
说罢,白薇一手绕着自己单间背包的金属链,一手插着兜,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歌儿,一蹦一跳的走掉了。
方橙绝望地看着白薇的背影,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
起风了,又停了。
再也没有确切的时间观念,方橙只能依靠天色的明亮或者昏暗来计算天数。碰上阴天或者暴风雨的天气,让因为要保存体力不得不不断的睡觉的方橙经常会产生错乱的感觉
一连三天,方橙滴水未沾。
不是她骨头硬不受嗟来之食,或者是怕白薇使坏心下毒不肯吃。而是那伙人,从头至尾都没有给她一点儿吃的,包括水。方橙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虐待俘虏的人。而抓她过来的那两个男人,只每天在固定的时间出现,不顾方橙的责问和抗拒,强制地替方橙上药,抹在她的额头上和脸上,光闻味道,方橙就知道一定是上好的药膏,不仅可以治好她甚至不会留下疤痕。
困顿中,方橙渐渐明白了白薇的想法,她根本就是想让自己先崩溃,然后甩手给别人,这样就不会有人现自己身上之前的伤从而查到她身上,而自己如果死了就更和她没有关系了。
说她冲动易妒也不尽然,起码现在看起来足够有心机。杀人的手法套路都足够老练干脆。
方橙沉默的抱着腿坐在墙角,她从散乱的东西中拣出两块木头垫在地上,好稍微隔绝一些来地底的凉意。
那天被水泼了之后方橙就在担忧自己的身体,后来又被白薇打了一顿,流了不少血。此刻的她已经感冒烧了三天了,还没有吃饭,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状态。
在医院看惯了死人,她以为自己早已看淡了生死,却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沦落到一天天倒数自己还能活下来的天数的地步。
她觉得自己活的这小半辈子还真的很可笑,爱上一个人却被背叛,有一个对自己好的同事自己却不爱他,嫁给一个人却日日处在恐惧中,终于逃离了那个让自己恐惧的人又遇上了一个不着调的男人,而因为这个不着调的男人,让自己清晰的感觉到了生命的脆弱。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生命进入了倒数,却全然无能为力。
而现在,那个让自己恐惧的男人却成了能够拯救自己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这件事很荒唐,荒唐到方橙以为老天给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她不是奢求林何能来救她,而是奢求林何的名气再大一些,再大一些,白薇就会越加注意自己的死法,她考虑的越多,自己能够被救得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