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上了车,大切诺基一声咆哮,风驰电掣的朝着后山开去,那里是深山老林,寻常人进去不心就会迷路,但对于时候经常跑去玩的陆皓和赵启刚却非常了解,他们曾经还在那里教训过胡立伟,三更半夜要处理一个人再合适不过。
这个点钟,上山的公路山鲜有车辆,陆皓如同秋名山的藤原拓海般把一辆切诺基开出了赛车的感觉,马达的轰鸣声响彻在山谷之中,在拐过几个弯道之后,终于开上了一条山间土路,路的尽头,赫然停着一辆破旧的老夏利,正是赵启刚的座驾。
两人下了车,跑到夏利旁边并没有发现赵启刚的身影,冬日的山上草木凋零、寒风瑟瑟、尽管没有树叶的遮挡,视线依然不是很好,何况还是黑夜。
“刚子,你在哪呢?”陆皓冲着四周喊道,然而回答他的只有呜呜的风声。
突然后方的树林里一阵沙沙作响,两人连忙转身望去,只见赵启刚踩着落叶走了出来,肩上扛着一把工兵锹,戴着厚实的毛线帽子和棉手套,见到陆皓两人有些发愣。
“咦,老大,你怎么来了?”
“少说废话,人呢?”陆皓注意到他的身旁并没有韩墨羽。
“埋了,这山上的土冻的贼硬,可难挖了!”赵启刚大大咧咧道,丝毫没有顾忌旁边的苏梓清。
苏梓清却是大吃一惊,右手不由去摸腰间的手枪,现在赵启刚是私刑杀人,作为警察必须马上逮捕他,可是陆皓就在自己身旁,他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兄弟被抓的,在这个深山老林,自己一个女子面对两个男人,根本就没有胜算!
“妞,忘了我之前对你说的话了么?最好别在我面前动枪!”陆皓冷冰冰的声音再度传来,随后也不管她的反应,大踏步上前从赵启刚手中接过工兵铲钻进了树林里。
苏梓清也咬了咬牙,跟了上去,只见陆皓正在一处平地上挥动工兵铲奋力的挖土,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好在赵启刚埋得不深,几锹下去就碰到了软绵绵的身体,陆皓丢下工兵锹对站在旁边的赵启刚说道:“搭把手!”
两人又将韩墨羽从土坑里抬了出来,平放在地上。
韩墨羽双眼紧闭,脸色铁青,胸膛已经看不出一丝起伏,陆皓将他口鼻的泥土清理掉,又翻开他的眼皮,看了下瞳孔,接着双手握拳,迅速的挤压起他的胸腔,同时对赵启刚说道:“有水么?”
赵启刚嘬着牙花子道:“老大,你救这崽子干嘛?”
“让你干啥就干啥,哪那么多废话!”
赵启刚被训了一句,立马不吱声了,返身回到夏利车里,将一个不锈钢保温杯拿了过来,陆皓拧开杯盖,往韩墨羽嘴里灌了几口,原本以为死掉的韩墨羽身体突然如同一个虾米一样佝偻起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同时止不住的咳嗽着。
陆皓将保温杯还给赵启刚,同时看了眼目瞪口呆的苏梓清,苏梓清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过心里却是一松,只要人没死,就没什么大事了!
但是陆皓救了他不等于就这么轻松地放过他,手指勾起韩墨羽的下巴说道:“子,敢动我的家人,胆子不啊?”
此时的韩墨羽已经恢复了几分神志,看见陆皓后脸色变的狰狞,恶狠狠的说:“老子就要让你也体会一下这种痛苦的滋味!”
“啪”的一声脆响,韩墨羽直接被陆皓一耳光甩到了地上,嘴角渗出了鲜血,“韩战天那是咎由自取!”
韩墨羽捂着发麻的脸庞,眼光噬人的道:“放屁,如果不是你,我爸就不会死,我也不会变成这样!”
赵启刚在一旁抱着膀子解释说:“这子把天涯海阁卖了,得了钱之后又被人骗的精光,我看也是个败家玩意!”
陆皓恍然大悟,怪不得呢,原来走投无路的他把什么都归结到了自己身上。
这时,外面突然警灯大作,刺耳的开门声和密集的脚步声传来,陆皓玩味的看了眼旁边的苏梓清,苏梓清则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这些人的确是自己叫来的,在来的路上时,她怕控制不住事态所以偷偷给刘兴海发了消息。
不过陆皓也无所谓了,现在事实查清,作为故意杀人的凶手,等待韩墨羽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回到市区的时候,陆皓先给父亲打了个电话,已经晚上十一点了,可他却还在医院里陪着邢亚娟,陆皓知道老爸这是心里在自责,以这种方式让自己好过一点。
让赵启刚把自己放在医院,来到烧伤病区,走廊里凉飕飕的,仅有的暖气片仅能把温度维持在十几度,陆国民身上穿着军大衣,双手插在袖子里,脑袋低垂,不住的打着瞌睡。
陆皓就觉得鼻子一酸,走过去轻声道:“爸!”
陆国民醒了过来,抬头发现是自己的儿子,疲惫的说道:“哦,是皓啊!”
“爸,您回去吧,我在这里替您盯着!”
陆国民摆摆手:“不用,反正回到家里我也睡不着觉,你是没看到亚娟这孩子在得知昌顺死后消息时的表情,一个女人家硬是一滴眼泪都没掉,可是那眼神现在我一闭上眼睛仿佛就能看到似的。”
陆皓哀叹道:“您不用太自责,这并不是咱们的错!”
“我知道,我只想帮帮她们孤儿寡母的,对了,皓我跟你商量个事,周闺女的后期治疗费用还没着落,我寻思着咱先替他垫上。”
“您做主就行了!”
“哎,那本来是给你留着结婚用的钱。”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