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青春校园>浅声>暮岁收 糊涂账

真心跟不上尤凭的节奏,一句话三个坑,他不用时间细想的吗?结束之后尤凭揉着赵知的腰。

“那是我年幼的怀念,因为她,我总还有一份自己是活人的坚持。

情感是都淡了的,但是刻在脑里的坚持散不去了。它只是具体化了。赵知,我从未心疼过谁到这种地步,以后也不会。”感叹尤先生好算计呐,话都先说开他还怎么胡闹。

“知道了,睡觉。”

“好!”公孙衍好久不来见尤凭了,听闻他去了合州,暮岁了财税需要合算。

他也是身兼数职,大皇子接了监军乾州的圣令,皇上还是做不出决定,让他们互相牵制着。

合州街上的美人靠都凋了花,风雅的人会折梅几枝插在瓷瓶中鲜活一下美人靠。

王照祥不惑之年,受合州风气影响,打眼一看是个富商,不是个府官。王龙说王照祥尊敬尤凭是真的,王照祥选择在亚国将衰之际着力合州的经济民生与尤凭的“百代之州,民生民计”离不开。

就算以后亚国改姓,或者新君上位。合州都还是合州,因为他们离不了合州的财税。

“许久未见王大人。”公孙衍与尤凭相熟,自然也和这个与尤凭忘年而交的人相熟。王照祥笑意显露,像个招客的掌柜。

“二皇子更见风度了,王某老了。”没办法不笑,感觉自己像个看客一般被王照祥招揽着。

“王大人还是老样子。”王照祥也知道他在笑自己什么。

“合州还是老样子,王某当然还是老样子。”寒暄过后,公孙衍上了轿子,王照祥上另一个轿子,管事子指挥着车夫去府衙。

外表上看,合州确实还是老样子。王照祥也力有不逮,暮岁各州的税账先是在他这里过目。

之后才送一致归到中都入柜,五分时间,马车停在府衙门口。正堂里坐满各州的文书,公孙衍无意与他们多做交流。

“臣见过二皇子。”众人同声,公孙衍虚抬了近前的几个人的手。

“各位大人都起来吧。”王照祥带着公孙衍上座,自己坐在次首。公孙衍打量今岁来的人,除了平州换人,其它都还是不变的。平州还能派人,看来林仪还有些手段。

“慢慢说吧,一个一个来,认真详细点。”公孙衍不像往年来的人,只看各州汇总的账目,要听各州口述。一众以为只是来坐坐的文书面面相觑。

“怎么?各位平时都不记税账吗?”任职文书是有要求的,记数算计要过关。

来之前是有揣测,公孙衍会不会刁难,但是多年来他们都随便惯了。现在公孙衍要他们读账,有谁读的出来?

“要本皇子再说一遍吗?不够清楚?”众人腹语就是因为太清楚了,如何糊弄呢?

“二皇子,我先来了吧。”回话的是平州的文书,是个花甲老人了。林仪不会单纯到随便点个人出来。

“大人请。”这个六旬文书读账读的清楚,分了几个账,税是怎么收的,是何年月收,从谁人手中收,收了多少……详细繁长。

越听到后面公孙衍脸色越沉,平州文书说的直白,不做掩饰。兴元初年亚国是改过税制,分期而收,银钱物品可互换。在当时起过减少重收加收的作用,多年之后农时气候变化等导致税收到期拖欠。反复几年税收又乱了,皇帝又迟不拟旨改制。

“辛苦大人。”平州文书说了半柱香,后来的文书战战兢兢的东拉西扯也每人都讲了半柱香。亚国十州,一个时辰过后账也就读完了。

“本皇子只是奉命,各位大人也都是长延的长辈。多言是不好的,各位大人还有附言吗?”公孙衍不急不缓的说着,下首的人心跳都随着公孙衍的话跳动。

“二皇子,天色暗了,不如过后再议?”王照祥出声打扰堂中的安静,公孙衍明白他们沉默是不信自己真能做出什么动静。

“就依王大人所言,众位都辛苦了。”合州文书纷纷言别,抬手喝了杯茶。有青苔山茶的味道。

“这是王龙夏日的时候去风州带来的,不知二皇子是否还喜欢。”青苔山茶是尤凭带头种的,种植不多,一直只在风州有售。

“我也太久没喝了。”王照祥看公孙衍现在说话都自带威严了,非常感慨。

是尤凭成就的公孙衍,还是公孙衍成就的尤凭,说不清楚。

“二皇子慢慢来,积年弊病难以治愈。亚国衰颓外因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内因啊!”就如平州两月息战,端王不顾国令入主平州。但自古不患外敌而患内乱。

“还是王大人看的清楚。”王照祥顺着自己的一点胡须。

“我看不看得清不值得赞赏,重要的是尤扶松看清了。”这番赞赏来的有趣。

“怎么说?”王照祥得意,年老一些还是有用的,年轻难免思虑冲动。

“都说尤家为政第一,做宰第二。尤老爷做宰半生,没有助得当今为政以德以礼。所以尤凭回来了,二皇子明白否?”不得不说尤老爷间接放权给尤凭让他轻松不少。

尤凭思想不中庸不偏激,他追求正确二字。苦难年代易改革有一定道理,尤凭是生逢其时。

“我想麻烦王大人,在税收一事上。”财税之事,牵动最多。

必须得有一个有资历的人出面,否则难以达成。有时候百姓看的不是你有没有能力,而是你年纪够不够。

“二皇子,老夫全力而为。”公孙衍亲自来,并不是亲自来变制的。只是来表示出天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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