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姑娘编起瞎话来面不改色,说的就跟真的似的。
钱姑娘一听此话,“啊”的叫一嗓子,步走过来,易姑娘赶忙站在我俩之间拦住说“可不能看,你要是一看准保也得此病。
那个肖子你知道吗,他怎么没来,就是因为他过去看了两眼没能来。
你要是关心她好别看,等日后他病好了你爱怎么看就怎么看,想看多久我都不拦着,今儿不行啊。”
钱姑娘本来就不怎么喜欢易姑娘,伸手把易姑娘的胳膊拿开,对她说“你走看,我得不得病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即便我看一眼死了我也情愿。”
说罢走到我跟前儿轻声的说“季大哥,不严重吧”“咳咳,咳。”
我正要答话,易姑娘用手捂着嘴咳了两嗓子提醒我来之前的“约法三章”,我只能往后退了两步,挥挥手把钱姑娘给挡开,眼睛始终盯着地上的砖缝。
心想总算没有违背约法三章,不过等易姑娘不在跟前儿了那就好办了,把事情的原原本本给她解释一下就可以了。
易姑娘上前说“季百也是为你好,你要是也得上这种病了,以后你们两个岂不是谁也看不见谁,想说说心里话也没有人能听见,好在你还能看见,能说话,等季百的病好了你们又能说情话了岂不好。”
易姑娘真会说话,一句话说到钱姑娘的心缝里面,钱姑娘果真停下来,对我说“那好吧,季大哥,你在家好好养伤,等你病什么时候好了我再来看你。
来人,把我的房间给收拾一下,让季大哥住下,我现在别的房间住。”
我心里正暗自窃喜,易姑娘这一张乌鸦嘴又开始说话了,易姑娘只要争风吃醋起来,谁都不是对手。
我只能老老实实的站着,“妹妹,我看还是给他另安排一间房吧,他一个大男人的住在你的闺房多不好,要是放伯父伯母知道了那多不好啊。”
“爹娘知道又怎么了,我已经跟我爹娘说好了,等季百大哥这次来了就上府上提亲去。”
钱姑娘说这话一儿都不嫌害臊,旁边的丫头都捂着嘴在偷笑,钱姑娘也不介意。
这话算是戳到易姑娘的伤心处,气的一句话也不说,因为易姑娘已经失足落入娼门,想要让人明媒正娶可没那么容易,不知易姑娘这次跑这么久,要是让他妈妈知道了,估计要打断她一条腿,不过跟着我们,谅那老鸨也不敢对易姑娘怎么着。
易姑娘又胡搅蛮缠了一阵,原本能住钱姑娘的上房,这下只能住一间跟柴房差不多的小房,还说等我病好了之后把那房子一把火烧掉,省的引出瘟疫。
我他娘的成瘟神了,住一下房子还得一把火给烧了。
季百住了一间上房,易姑娘老谋深算,料到我会偷偷找钱姑娘,竟然三言两语的糊弄住了钱姑娘,跟她住在了一起。
气得我牙痒痒,但是已经说出这样了,我总不能当面拆易姑娘的台。
要是孤哀子不在这里,我早就站出来,那还轮易姑娘这么瞎扯。
等钱姑娘安排好住处,又吩咐下人给我们几个准备晚饭,让我们吃饭。
我只能接着演戏,装傻充愣,一句话也不说,任由易姑娘瞎咧咧。
气得我几次都想说话,孤哀子在桌子下面使劲的踹我,我才忍住没吭声。
吃饭的时候,钱姑娘几次要给我夹菜,都被易姑娘用筷子给挡去了,说是不能这样,这样也传染。
我他娘的就没听说过还有什么瘟疫连夹菜也传染。
吃完饭,几人各自进了房间。
我躺在床上还在疑惑,易姑娘这是吃的哪门子醋,原本当初我就没对易姑娘有过什么瓜葛,都是易姑娘一厢情愿,我也是看着肖子对她一往情深,才极力躲着易姑娘。
想了一阵便想到今晚的闹心事儿,便不再去想,一路上没多少时间打盹,躺在床上不多时便睡着了。
到了后半夜,突然一声尖叫把我从睡梦中喊过来,我一个激灵窜出来。
不知何时,院子里竟然有人,虽说大半夜里,但我还是看到了几个人影。
我赶忙扯着嗓子大喊“钱姑娘,孤哀子,小心”孤寂沉静的夜里被我这一嗓子划破,四下里传来阵阵的狗吠,老话说一犬吠影百犬吠声,紧接着到处都是狗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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