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自书云己誓效国,怎奈绝境不好过。
《告死》一文表心志,临阵战头听言搓。
剑道致书言所事,成就英雄各张罗。
因经难事肯相融,不嫌力量缓变多。
却说帝教张傲以十万军往救内蒙,傲甚为惊异,连连受命。当日夜,傲乃于帐中惆怅叹气。踱来踱去,颇感烦闷,一时无计,于是坐定,取来笔纸,写下一篇《告死篇》文,只百十来来字,内容见下:
闻开国景武有为,虽表惹人,然亦为一种他法。穷发之制,力平农盟,足显胆大果敢。后连之世亦为可观,至现今帝之状,何其悲也本是太世,怎奈人有异心,八王作乱,一侯随起,坏我国基。上乃重生斗志,大赦流民,远举将相,臣亦为上所提而愧为教师。然将受上命,岂敢违焉今既已受上令,臣将做拼死之争,以尽蒙荷,以效吾国。无论去回,不敢有半点非心,若有此,天可鉴灭。不久即往救内蒙,愿吾皇平安。略言提念,以此敬上!虎贲中郎将、铁枪班教师张经注提笔。
写毕,自念一遍,放下笔具,将此《告死篇》伏于案上,旋即入睡。天微明,乃起,与将士俱各饱饭,整装待发。傲全副武装,跨上那匹银合飞电马,绰着绝世古定枪,又挂一口锁骨剑,剑名何来原是张傲入伍之前一仙风道骨之翁送与傲的,翁其时道:“此剑极有灵性,乃是天降而来,朝暮可现赤光,甚为刺眼。天降此剑之时,云群护送,隐约可见云上有字道:‘剑为老古,见证石枯。此乃铁木,名曰锁骨。汝可随时带于身上,必要时可保大命。”傲乃时时带佩。
整装已毕,帝亲送十里之外,队伍鼓乐喧天,傲拜道:“臣即远去,不知何时而归皇上切要远离奸佞之臣,为此臣之心方安也。”帝道:“卿言所是,朕当严办。卿不必记挂朕,奋勇救去杀敌便是。若归胜来时,朕必大赏。”傲道:“谢皇上隆恩。为时已不晚也,臣即出军是了。”帝又送出几里,挥泪而别。
张傲统军出发,十万大军整整齐齐,浩浩百汤汤。毫无差错。所过州县,秋毫未犯。虽有流贼,亦不足为虑耳。一路北上,经郑州,过临汾、太原、大同,再行数日,到内蒙边境。至边境正关,便觉杀气重重,满地血肉,分外令人作呕。傲教将士作起准备,加紧去救。行几十里,前方杀声阵阵。傲乃率众将士冲杀过去,忽地前方一支军拦住,视其长相,不似中原之人。又看彼方军旗,上书“后辽王兀颜大骨部下金吾上将军百里孛”字样。傲便不答话,策枪拍马,去斗那番将。
那番将怎个模样体形庞大,身长九尺,虎躯猿臂,碧眼黄发,脸若磐石。其着火碳锦袍,长相怪异,生得奇端。披头散发,不穿脚靴,一手一个铜人,重八十来斤,倒运转而飞。身骑一只七尺长烈狮,张牙舞爪,甚为吓人,欲择人而噬。百里孛扬绳驱狮,提起铜人,朝张傲便打来。两个近身交战,各有招数,恶斗五六十合,百里孛左手铜人收回,右手铜人抡转起来,似欲硬搏。只见他抡转数圈,望张傲脑袋便打。傲知他力大,使出全力相挡,只哐当一声,两般兵器迸出火花,各相飞开。
百里孛道:“我只道你没个本事,不料果有两招。但现我已攻下内蒙势而必得,何做网死之鱼”傲道:“无端小贼,从个反人为主,岂不羞矣虽是这般,生死亦不可定。”百里孛闻言,诡笑一番,又抡铜人打向张傲。傲以前车之鉴,已知其底,灵活闪躲,一枪搠去,却不曾搠中他,只搠了个番兵。傲乃趁势撤走,左突冲闯,折兵无数。行不到四五里,斜刺里腾地杀出二支军来。左军为首一将,身长一丈,长相丑恶,身体宽大无比,手挺一根铁蒺藜,杀气腾腾,旗上书“辽将辽东都统制兀颜统”;右军为首一将,身段倒矮小,只六尺来寸,头上一鸡冠帽,身披狼甲,赤发跣足,手舞铜刀,杀气冲冲,旗上书“辽将马步亲军都领宝密庆”。兀颜统并宝密庆径向杀来,傲奋战两员番将,渐渐力有不支,抵敌不住。
正要败阵,辽军中自相乱了,东、西两方各杀出一支军来。远远望去,却是洪强、少华兄弟两个。洪强两个奋力杀散敌军,来接应张傲。洪强道:“闻师父来救内蒙,恐有不济,特来接应。前后辽主兀颜大骨自立,着那三员番将一网打尽,故耳。”傲恼悔不已。洪强又道:“现辽兵自乱,可乘而杀出去。”三人遂领败兵共力杀出条血路而走。
杀出阵时,洪强谓傲道:“现内蒙失陷,况又所领之军折失大半,贼未击退,上必大怒,且左右奸臣当道,岂有赦乎不如师父弃还官印,随徒弟我们自去闯荡,岂不自在”傲思索半日,踌躇不决,又觉有理,早有几分念头。望向随从铁枪班军,众将知其意,皆道:“教头怎样便是怎样,吾等无所别意。”傲道:“此实乃我之过也,愧对众位兄弟。”众将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教头无须自责,吾等愿随教头调遣。”傲乃教洪强两兄弟及其手下引路,投刻云山去了。其中事不提。
却说佳余等人蓄储力量已有数月,忽黄川从外进来道:“数月之前,刻云山三人,一为赛唐猊田秋华,一为魔眼大圣田华东,一为病文远张亚辉,共破刘盆、刘达周,威名大振;近日,闻后辽攻内蒙,铁枪班教师张傲败阵,朝廷上下惊惶不已。”洪达道:“刻云山中赛唐猊田秋华兄弟两人是真事乎”黄川道:“我岂会说假言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