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回应。
“等天气热了,我打地铺。”
“……”房间里静静的。
墨子安疑惑,伸手掀开被子,不由的愣住了。
她居然睡着了。
这神速。
轻笑了一下,墨子安把被子拉低一点,他不知道,此刻,他看着她的眼神溢满了宠溺。
“你果然是猪,这么一会就睡着了。”伸手把她散落在脸颊的头发捋开,墨子安坐在床沿上,静静的看着她。
她不丑,但也没有绝色容貌,只能说是清秀。头发枯黄,面容黑瘦,一看便知是从苦日子中长大的。他移目看向上下起伏的被子,突然捂着鼻子,急步出房。
打了冷水拍额头,好不容易才止住鼻血,脑海里却还浮现着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两股热流从鼻孔流出,墨子安暗咒一声,抬头望天。
中邪了。
“别想了!不要再想了!”
“墨公子,你这是怎么了?”常生站在院子的栅栏外,负手而立,浅笑吟吟的看着他鼻间的那两抹殷红,“公子,可否陪老夫走走?月光下的小村庄,景致别有一番味道。”
墨子安颔首,洗去鼻血,打开院门出去。
“常大夫,你怎么还不休息?”
“心系公子的病情,老夫睡不着,走着走着,不觉又来到了这里。”常生没有隐瞒,扭头看着墨子安,道:“如果老夫能治好公子,不知公子是否愿意拜我为师?”
“拜你为师?”墨子安探究的看着他,“为什么?”
“若想做老夫的徒弟,第一个要做的就是不问为什么。”常生一边走,一边道:“墨公子,难道你甘心一直体弱无力,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人吗?”
“你到底是谁?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墨子安一脸防备。
“公子,老夫刚刚说了,不能问为什么。你只需要知道,老夫没有不良企图,也不会害你,其他的,公子不必知晓。”
常生不松口。
墨子安微眯起双眼,深深的打量着他。
常生并不回避,嘴角溢着浅笑,淡然的站着,任由他打量。
“想好了吗?若是公子需要时间考虑,老夫也可以等。老夫给公子三天的……”
“我同意!”墨子安打断了他的话,一脸坚毅。
常生的眸光放亮,欣慰的点头,“如此,那请公子每晚子夜到老莫家来找我吧。今晚就算了,公子先回去休息吧。”说完,他径自离开。
墨子安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开。
为什么他突然要收他为徒?有的时候,他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是在看一个老熟人,并不像是刚认识的人。
他是谁呢?
为何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
墨子安满腹狐疑的回到家里,进屋看见唐悠悠踢开被子,半个身子都露在外面,他无奈的摇摇头,上前替她掖好被子。
夜深,人困。
墨子安收起思绪,脱了外袍上床睡觉。
刚躺下去,唐悠悠就如八脚章鱼般的抱紧了他,墨子安被她吓了一跳,动手推了她一下,谁知她缠得更紧,整个人都紧贴他。
“喂,你是不是醒了?”
“乖,别吵!”一只手用力的揉着他的脸,墨子安整个人都不好了,正欲拉她起来,又听见她嘀咕了一句,“小羊,别吵。”
小杨?那是谁?
墨子安蹙眉,满腹疑问:“喂,唐悠悠,你醒醒。”
“别闹。”唐悠悠打了一下他的手,翻了一个身又沉沉的睡着了。
墨子安下床点了灯,见她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犹豫了好一会儿,他咬唇转身又去把油灯灭了。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最终还是败给困意,坠入梦乡。
翌日清晨。
唐悠悠又被外面的吵闹声扰醒,她拉起被子蒙着脑袋,可一想到家里一老一病,她又忍不住的掀被而起,急急的穿戴整齐冲出去。
这个家真是没有太平日子可过了。
院子里站着几个凶神恶煞的男子,他们指着正拿着扫帚拦着他们的墨子安,大声骂道:“你就是那个病痨鬼?”
“你们是谁?这样结伴私闯民宅可是有罪的?”
“有罪?”那些人仰首大笑,轻蔑的看着他,“少给我文诌诌的,你们昨天打人就没有罪了?”
“我们打谁了?”墨子安蹙眉。
“你这个病痨鬼,自己短命也别克了他人,我妹妹昨天在这里被你新媳妇给吓了,今天我们就是上门来给她讨公道的。”
唐悠悠扶着宋老爷子出来,搬了张条凳给他坐下,“祖父,你坐在这里,旁的别管,有我的在呢,不会让他们乱来的。”
“子安,请舅舅们坐下喝口热茶。”宋老爷子拦下唐悠悠,担忧的看着她,道:“悠悠啊,他们可不是吃素的,你一个姑娘家跟他们硬碰硬不得。”
舅舅们?
唐悠悠低头看向宋老爷子。
刘氏兄弟们听着宋老爷子的意思,底气更是十足十,“老爷子,我们也不是来闹事,只是我家妹子被欺负了,我们娘家兄弟若是不理会,倒让人觉得我们刘家没人了。”
“昨日的事也不能怪孩子们,这事……”
“老爷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说我们丹凤无事生非?”宋老爷子的话还未说完,刘老二立刻就不乐意了。
“我……”
“你家妹子是什么样的人,这还需要我们多嘴吗?”唐悠悠打断了宋老爷子的话,再怎么也是亲家,他处理这事不方便,还不如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