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野几要逃,徐清大步迈开,三两步就追上了他,伸手朝他后心一抓,就稳稳的抓在了手里。
野几身材矮,此时被徐清提起来后,挥舞着胳膊,当真如同一只野鸡在拍打翅膀。
“说!二十年前,你们为什么要讨论一对中年夫妻的事?他们做了什么?你们想得到什么?”徐清一只手提着野几,厉声喝问道。
野几顿时愣了,什么中年夫妻?他没参加过武道榜大会,自然不清楚徐清问得是什么意思。
看到野几在发愣,徐清已经隐约察觉出对方刚才是为了活命在骗自己,又确认着问道:“当时很多人议论的中年夫妻,你不知道?”
“我、我、我……”野几连说了几个“我”字,最后哭丧着脸喊道:“我滴真不知道啊!你们快开枪啊!”
徐清心中原本泛起的一丝希望,顿时化为滔天怒火,一手提着野几,另一只手的钢拳已经像雨点般朝着他的脑袋上招呼过去。
“咚、咚、咚!”
拳声沉闷如鼓响,砸得野几哇哇大叫,旁边那些幸存的保安见状,纷纷瞄准徐清打算抠动扳机。
在枪声响起的一瞬间,徐清猛得将野几护在身前,拿当他挡箭牌。
“啊!你滴八嘎!快放我下来!”野几面对着自己人的枪口,惊恐的大声喊叫着,一股尿柱顺着裤管流了出来。
可是等他喊出声,已经晚了一步,藏在暗处的几名保安,早就自认机会得当,一起抠响了扳机。
一阵整齐的枪声,伴随着一团呛人的火药味,七八条火舌同时钻进了野几的身体里,顿时将那片血肉撕开一个巨大的口子。
“啊!八……”野几的喊叫,应声戛然而止,脑袋顿时无力的耷拉了下去。
野几就这样替人挡了子弹,窝窝囊囊的死在自己人枪口下了!
那些保安们傻眼了,明明瞄得是徐清啊!他的动作怎么那么快?瞬息之间就能把他们敬爱的野几队长挡到身前?
在他们傻眼之时,徐清依旧举着野几的尸体,像举盾冲锋的战士般,冲进了那几名保安的藏身之处。
保安们这时才回过神,赶紧抬枪要射。
可是因为距离太近,枪管刚抬到一半,就被徐清一脚给踹了回去,紧跟着又是一脚直接被踢中下巴,人仰马翻的倒在一旁起不来。
几乎是不到十秒钟的时间,先前幸存的几名保安,便全部昏死倒地了。
但这时,防空洞外的秘道中,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动静,原来是外面那些保安听到枪声,全都涌了进来。
徐清立刻提着野几的尸体往前冲了几步,看准铁门的位置后,把尸体用力掷了出去。
那尸体横飞而去,脑袋与铁门厚重的门板撞在一起,发出一声吓人的闷响,顿时撞得脑浆四溢。
野几的上半身几乎被撞碎成肉泥了,正好挂在门锁上,外面的人除非把门炸开,否则根本进不来。
铁门随着冲击的力道,唰得关死了。
徐清看到没人来打扰了,慢悠悠的走回到被抽晕的山树一郎身边,端起桌上的剩茶,泼到他的脸上。
山树一郎立刻打了个哆嗦,晃动着脑袋惊醒过来,先是睁眼略带茫然的看了看徐清,又努力往大厅看了看,发现自己的手下全部死光后,他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请大爷饶命!”山树一郎毕竟在滇南生活已久,知道街上的混混们被大佬收拾时,都会这样求饶,急忙有模有样的学起来。
“我滴有眼不识泰山、我滴狗眼看人低、我滴有眼不识金镶玉……”
徐清不耐烦的摆摆手,上前单脚踩住山树一郎的右腿,猛然发力,顿时疼得那家伙脸都拧变形了。
“二十年前你在中国,有没有参加过武道榜大会?”
山树一郎强忍着钻心的疼,龇牙咧嘴的说道:“我滴没有、我滴没有!我滴伯父去过!”
徐清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像拍孩子一样的拍着山树一郎的脑袋,问道:
“乖,给大爷说说,你滴伯父滴在哪里?”
“他不在华夏……他在东倭国内……”山树一郎哭丧着脸如实回道。
“你当年没和他一起到大会现场吗?”徐清又冷声问道。
“我滴级别太低,没有资格陪他老人家去。他滴是我们财团大大滴高手,他是做为嘉宾去滴。”
徐清闻言,抬起了踩住山树一郎的脚,让他把他伯父及其当年参加武道大会的情况一一讲来。
山树一郎窝在床上,揉着已经被踩断的右腿,操着一口东倭口味的华夏话,把事情来龙去脉全都讲了。
原来,山树一郎的伯父山树正雄,是东倭国内赫赫有名的武者之一。
据说山树正雄的父亲山树苍明上个世纪40年代,曾经到过华夏,做为武学世家,山树苍明很喜欢结交华夏武界人士。
在与华夏武界人士接触期间,山树苍明通过各种手段弄到了不少的武学秘籍,并带回了国内。
之后,凭借着这些武学秘籍,山树苍明迅速成为东倭国内武界翘楚,并培养出了山树正雄这位东倭武界新星。
靠着山树财团的雄厚实力,以及家中诸多华夏武学秘籍的帮助,山树正雄刚一崭露头角,就顺利接替了其父山树苍明的位置。
而因为山树正雄所用的武术功法,与华夏国内渊源颇深,每次武道榜大会,山树正雄都会受邀参加。
二十年前那一次,是山树正雄参加过的最后一次华夏武道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