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来了兴致,正想施展拳脚,好好与他们较量一番。
哪想,只是一个热身的强度,他们便支撑不住了。
这就像一对新婚夫妇,心痒难耐的妻子满心期待,幻想着丈夫手持金戈骑铁马,驰骋疆场,搅一个天翻地覆。
哪料,还未进战场便折断了金戈,累瘫了铁马,空余下难以抚平的春心。
肖楚云此时此刻的心情,与那失望的妻子差不多,都在心里抱怨对方不争气。
“无趣,我得弄一餐美食,抚慰下我那受伤的心灵。”
肖楚云径直摇头,打了一架,倒是有些饿了。
忙收拾了些柴火,又收拾了些干草,持剑砍断一根树干作为支架。
旋即持剑从那独角犀大腿切下一块精肉,利索的用树干穿过,架在柴火堆上。
“你个王八蛋,到底有没有人性!”皇少梵亲眼目睹这一幕,登时怒不可遏。
独角犀乃是他的坐骑,被杀已经非常气愤,而今那个凶手胆敢当着他的面,烤自家坐骑果腹,这种无视他存在的大胆行为,对他而言是一种侮辱!
“呀,对不起,倒是把你给忘了。”肖楚云一脸抱歉,旋即咧嘴一笑,不着调道:“谢谢你。”
“谢我做什么?”
“当然是谢你给我送来精美的肉食。”
肖楚云哈哈一笑,点燃了干草,不一会干裂的木柴熊熊燃烧起来,发出噼里啪啦声响,火星四溅。
“你这欺人太甚。”皇少梵握起了拳头,眼前这少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怎么,难道还想跟我打一架?”肖楚云摩拳擦掌,不怀好意看着他。
“就知道打打杀杀的莽夫。”皇少梵不屑撇嘴,道。
“打不过就打不过,装什么文人雅士。”肖楚云看穿他的心思,一脸鄙视道。
“呸,君子动口不动手,咱们要讲道理。”
“那我先来。”肖楚云倒也乐意奉陪,道:“你家妖兽袭击了我,害我受了惊吓,你可得负责。”
“有没有吓到你,我不曾亲眼看见,倒是你杀我坐骑,是我亲眼所见。”
“那好吧,错在我,咱们打一架吧,要是你赢了,我给你道歉,要是你输了,给我道歉。”
肖楚云放弃争辩,又挥起拳头。
“只有粗鄙之人才会整天满脑子想着打杀。”
“还没有开打的时候,你自以为打得过我,不分青红皂白,先对我动了手。”肖楚云耸了耸肩,道:“说到底,你是打不过我,才想跟我讲道理。”
“咳咳。”皇少梵一脸尴尬,轻咳一声,道:“那头妖兽,追随我好些个念头,好歹也有感情,动怒也是人之常情。”
“那咱们打一架吧。”
“喂,讲道理好不好。”
“我只用拳头说话。”
肖楚云吹起口哨,已不再理会,认真烤着那块精肉,不一会便弥漫起肉香。
“兄弟,太有个性了!”铁牛啧啧一笑,他见皇少梵被作弄得一脸郁闷,别提有多高兴。
肖楚云朝他看去,好奇道:“你跟他不是一伙的吗?”
“谁跟他是一伙的。”铁牛一脸嫌弃,道:“他自个蛮不讲理,骑着妖兽横冲直撞,险些伤到我,还想让我给他道歉。”
“噢,难怪我杀他妖兽你那么开心。”肖楚云这才明白,原来方才是他们两人在打斗,旋即又看向皇少梵,道:“看来你还真是个不讲理的人,自己犯错,还想着欺负人。”
“我呸!”皇少梵一脸气愤,道:“胡说八道,哪里是我欺人,分明是他故意拦我的道。”
“大道又不是你自家所有,让与不让,我说了算。”铁牛颇为不屑,道。
“整个云凌国都是我家所有,你说那条道是不是我家的?”
皇少梵此时已经收敛了愤怒,姿态已变得不同,甚至可以看出一丝优越。
“吹牛皮可是会遭天谴的。”铁牛对他这种张狂的言论非常鄙视,道。
皇少梵也不生气,反而笑道:“我乃云凌国十三皇子,你说整个云凌国的土地是不是我家的?”
“你是云凌国皇子?”铁牛愕然道。
“站不更名,坐不改姓,云凌国皇子皇少梵是也。”
皇少梵掏出一把折扇,‘哗啦’一声打开,怡然自得轻轻煽动起来。
肖楚云和铁牛两人向他投去怀疑目光,皇室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如果皇少梵真是皇室的人,那可真的不得了!
“你要是皇子,那我就是云凌国国君了。”铁牛嗤之以鼻,道。
“好生无礼,你太放肆了。”
“只是道一个事实,你可以装皇子,我说自己是国君,又有什么错。”
“要是在皇城,你已经是一具尸体。”皇少梵一脸愤怒,道。
“少装模作样。”铁牛莫名愤怒起来,道:“改天,待我铁牛有足够的实力,一定杀上皇城,砍下那昏庸国君的狗头,自己弄个国君当一当。”
肖楚云愕然,铁牛这番话,不可谓不霸气,然而却让人疑惑。
这家伙,一提到国君竟如此愤慨,这其中到底有何缘由,让人好奇不已。
皇少梵却破口大骂道:“你身在云凌国,受国君的恩泽,方有一方净土可以生存,今却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其罪当诛。”
“哈哈,可笑至极,可笑!”铁牛怒目相视,道:“国君恩泽个屁!我们村庄饥荒之时,国君的恩泽在哪里?我们村庄遭邪族入侵,举村被屠之时,敢问国君的恩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