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吃惊的睁大了眼睛。
只见秦管家打开抽屉,拿出一个白玉似的子,倒出一粒黑色药丸放进夜瑝嘴里。
很快,夜瑝就安静了下去,脸上的青色、唇上的血红之色,也慢慢的褪去,回归正常。
夜瑝睁开眼睛,漆黑的深眸一如既往的冰冷、强势。
看到房间里这么多人,他坐起来:“出去。”
“是。”
秦管家和王妈退了出去,白筱也想走。
“白筱。”
夜瑝冰冷的一声唤,便钉住了她的脚步。她回头,作茫然状:“啊?”
“你去哪儿?”夜瑝冷冷的看着白筱。
几缕碎发被汗沾在额前,除了眼神依旧强势,他全身都透露着淡淡的脆弱感。
大老虎要变身小猫咪?
白筱眨巴眼睛,假惺惺的表示体贴:“我怕影响你休息,我去客厅睡沙发。”
假,非常假!
夜瑝脸一沉,生气了。
这个没良心的臭丫头,他刚从鬼门关转回来,竟然就想抛弃他!
“过来。”夜瑝的语气又冷了几分,隐隐挟着怒意。
白筱沮丧的返回,躺到自己的地盘,盖好自己的小被几。
夜瑝坐着不动。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墙上的时钟轻轻的移动着指针。
半个小时过去了!夜瑝还坐着!
在他冰冷的目光下,白筱睡得着才怪。
她受不了的睁开眼睛,坐起来和他对视:“你不睡了吗?”
夜瑝看着她。
“我很困,我要睡觉。”白筱嘟起嘴巴,柔和的灯光把她显出几分娇嗔之意。
夜瑝深吸一口气,说:“你不关心我。”
卧槽!
撒娇!
他是病糊涂了,还是高烧一场灵魂被替换了?
夜瑝把那白玉似的药子递给白筱:“以后再有这样的情况,喂我吃一颗。”
这子还真是玉制的,触感冰凉细腻,约有婴儿拳头那么大。
“这是什么药啊?还有,你是不是有什么痼疾啊?我刚刚看你特别吓人,脸是青的,嘴巴是红的,一直冒冷汗,身上烫得吓人。”
夜瑝的脸色缓了缓:“没事。”
白筱心里毙了狗了。
又叫她关心他,又说没事!这人咱这么矛盾呢?
“没事就睡觉!”白筱生气的躺下,侧身给他一个“不想理你”的背影。
夜瑝看着她的背影,许久许久,他下床离开房间。
咔嗒~
房门轻轻的掩上,极细微的响了一下。
白筱睁开眼睛,重新坐起来,开灯,拿药,研究!
这货到底什么病啊?
看秦管家和王妈的意思,夜瑝经常发作,所以才把药备在床头柜里。
可是,白玉上一个字都没有,无从辨识。
可怜的夜瑝,不仅是秒男,还是怪症患者吗?
嗷,那被设计嫁给他的她,不是更悲催了?
……
白筱一夜没睡,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出现。
夜瑝已经在吃早餐了。他穿着严谨的西服,坐在餐桌边,恢复了一惯的尊贵,优雅的切着牛排,慢慢品尝。
好像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
白筱对着一碗面,没怎么动筷,不时抬眼瞟一瞟夜瑝。
最后,她还是忍不住问:“哎,你是不是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