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旭日东升,霞光万道,照亮人间。
新的一天刚刚开始,北京城门下过往的行人却早已川流不息。卖菜的、卖柴的、做小生意的、打官司告状的、到城里寻亲访友的都要进城来;出殡上坟的、外出办事的、处理垃圾的等等都要出城去!坚固的城墙,紧闭的城门阻止了这些人晚上活动的可能,只有白天城门打开,验过了路引之后才能进来出去。
作为现代人有时候是很难理解城池的重要性的,那是因为面对现代的热兵器,再坚固的城池也禁不住炮火的轰击!而在冷兵器时代,一座城代表的就是相对的安全,除了大兵压境之外,其余的山贼流寇是不可能进城伤人犯案的。老百姓过日子求什么,不就是个平平安安吗!
此刻一辆小马车随着人流正在进城,驾车的男子十六七岁的年纪,头戴黑色万字巾,穿白色宽领的蓝色直衣,虽是风尘仆仆,但看上去也是唇红齿白、仪表堂堂。他不卑不亢将两份路引交到守城的兵丁手里道:“贱内去年染了怪病,体温忽高忽低,还会时不时的昏迷不醒,我们当地的大夫都医治不了,给她吃了各种偏方也不见效,所以我们夫妇二人不远千里奔波各处,遍寻名医……”
守城的兵丁,对着路引瞧了瞧年轻男子,没有耐心等他说完,便撩开车帘,朝车里望去。哪知刚一撩帘,还没看清车内的情况,一股难闻的药味就冲了出来,撞得兵丁差点仰身摔倒,他赶紧手掩口鼻。侧目一看,见车内确实躺着一名年轻妇人,脸色蜡黄,不知是熟睡还是昏迷,身边还放着两个大包袱。
兵丁本打算仔细查查的,可是车内这股味道让他实在难以忍受,他赶紧放下车帘,喘了几口粗气,匆匆给路引盖上章,便塞给了男子,然后不耐烦的挥手示意他们赶快离开。
这男子对兵丁躬身施礼,将路引装好,才慢吞吞的赶车进城,好像生怕将车里的人颠簸醒了一样。看到他们离开,兵丁吐了口唾沫,厌恶道:“这药罐子还留着做什么,不如早死早投胎,省的受这活罪!”那男子听这兵丁咒骂,也不生气,甚至嘴角还露出一丝笑意,不过那些身后的兵丁是看不到了。这成功进城的两人,自然就是杨本泽和蓝莹莹了。
夷陵,襄阳,开封,真定,京师,他们一路过来,走到这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
他们那日得了白豹,又用了五天才从大山走出来。他们翻山越岭的自然没有马匹跑得快,下山路过第一个山村的时候,就发现他们三个的通缉告示,早已经遍布各个府县村镇了。
虽然通缉告示的画像还是那么的不靠谱,他们三人也已经换了汉服,也有以假乱真的路引,可是三人一起行动还是难免令人怀疑。三人一合计干脆分开行动,蓝莹莹自然是要和杨本泽在一起的,孙正义虽不情愿,也只能和杨本泽他们两个分开。
他们每次都是约定了目的地,然后各自赶路,到地方汇合,再约定下次汇合的地点和时间!一路上虽然惊险,但也终于到了北京。
杨本泽赶着车,在城墙边上找到一家“悦来客栈”,和客栈伙计把马车停好,他先是扶着假装患病的蓝莹莹下了车,然后自己将两个大包袱从车上拿了下来,伙计想将包袱都接过来,杨本泽谢了他,只给他一个,自己抱了另一个。进了客栈,选了一间上房,安顿好了,杨本泽便吩咐伙计将午饭送到房间里来,他点了许多肉食,听得伙计一连问了好几次他们吃得了吗?直到杨本泽佯装生气,才把服务周到的伙计赶走!
伙计前脚走了,孙正义后脚就摸进屋来。他单人单骑当然比杨本泽他们早到,这个客栈便是他提前知会杨本泽他们来的。孙正义掩好门,吐槽道:“你们好慢啊,两个人不会游山玩水了吧?”他眼睛上下扫着,好像想看出杨本泽他们两个人有什么奸情一样。
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孙正义能感觉到杨本泽和蓝莹莹两个人都对对方暗生情愫,充满好感,可是不知道两个人之间有些什么事,让他们两个的关系总是怪怪的。知道自己没希望了的孙正义,已经调整了心态,他想和他们两个搞好关系,所以就有意的撮合杨本泽两个人,可是往往受累不讨好,一路下来让他总是吃瘪。
就像这次,他有深意的一顿乱瞄,只是换来了蓝莹莹冰冷冷的白眼。他顿感无趣,嘴里嘟嚷着:“你们真是没意思,不如我们白灵好。”
他正说着,只见杨本泽抱来的那个包袱,从里面被打开了,一只白豹如同甩水一般的抖抖身子,随后拉直了身子血盆大口一张,舒服的打了一个哈欠。
两个多月的时间对于平常人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对于一只小豹来说,可就不一样了。白色的小豹子长大了很多,看上去已经快接近一只成年的豹子了。它这些日子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就吃,安逸的很。每天它醒来的时候在车厢里听杨本泽和蓝莹莹聊天,停车的时候就到外边奔跑玩耍,有时候它也会难过的想起妈妈和森林,可毕竟还是小孩儿心性,对森林之外这些新鲜事物的好奇心让它每天都兴奋不已。
它表现出来的高智商,也着实让杨本泽他们三个惊诧不已。杨本泽感觉它的智商恐怕和八九岁的孩子差不多,更夸张的是有一次蓝莹莹偷偷的告诉他,好像白豹已经能听明白他们的对话了,这种感觉让杨本泽有种浑身发抖的惊悚感觉,好在白豹和他们俩相处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