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相摇了摇头：“仇恨已经埋在我心里这么多年，不是说放就能放的。”
姬旦知道很难凭自己的一句话就让白相放下仇恨，但还是说道：“你已经化形修炼，修真之人最怕承担因果，你若灭了南灵家一门，身上背的因果大了，以后修炼必然会困难重重。相反，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给南灵家一个教训，也可救出你的族人。当然最后的选择权在你。”
“什么教训？”
姬旦拿出了十六株冥阴迷路：“这种草药，按照阵法摆放，可以制造一个十阶幻阵，我们在幻阵中撒上一些毒物，比如毒蜘蛛的卵，把他们困上几日，只要不把他们弄死就行，让他们消耗元气，然后让他们以心魔立誓，永不捕捉妖兽，否则必会再遭此苦。白相，你要仔细想想，即使你灭了一个南灵家，还会再出来一个南灵家，倒不如利用他们约束其他家族。”
白相思索了一会，也没有表态，知道这种事还需白相自己决定，便不再多言。“我若是找到宝藏，定会告诉你，你拿着这个传音螺。”
白相接过传音螺，点了点头，“我也会不遗余力地帮姑娘找寻宝物。”
白相十年时间修炼到金丹后期已经实属难得，虽然他为了伪装，只显出了金丹第一层的修为。他到底要不要灭了南灵家，为了报仇，去背负因果，姬旦刚才说的也不是无理，灭了一个南灵家，其余小家族便没了忌惮，随意进入森林，捕捉妖兽，风涯门只管着风涯山，根本不会管小家族的争斗。白相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走错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