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道友别这样呀,咱们有话好好说成不?”
子鸣金仙见姜恒直接连话都不肯再跟他说了,顿时心里更急了。
哪怕他之前说那么多通通都是废话,半点作用都没起到,可是能说废话总好过连接废话都不能再谈吧?
“姜道友?乔道友?”
他连喊几声发现姜恒与乔楚是真的对他视若无睹,不得已又试着去跟其他跟来以个人名义支持姜恒的金仙搭话:“李道友,朱道友……”
偏偏这回是真的彻底熄了火,的的确确再没有静坐于此、以这种行为抗议者理会他一下下。
这样的沉默比着之前一声声的质问还要让他觉得慌乱与不可控。
闹事的正主人一个个都将他当成空气不再搭理,偏偏越来越多的旁观看热闹者却是私下里议论得愈发热火朝天,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言论都有,没有听不到,只有想不到。
可看热闹的实在太多,这会儿功夫他们就算是想要驱赶,想要封街封府却也根本来不及,只能由着事态照着姜恒等人的打算一点点的发展。
“啧啧,还在浪费唇舌呢,这子鸣金仙怎么回事,既然做不了主,就别再浪费我们这么多人的时间,赶紧去找做得了主的人来,屁大点事都解释不清,难怪夫家姜恒金仙都不愿意再跟他扯下去!”
“没错,但凡长着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那个叫无羁的云仙宗弟子就是被人给污蔑的,到底是谁这么居心叵测要害姜兄的小徒弟?还是说要害云仙宗?怎么着,这是看姜兄当时不在宗门,摆明了想要欺负人?”
“太安仙州如今也是越来越乱了,州府上层什么人什么鬼都有,硬是把好好一个仙州给管成现在这般乱七八糟的。”
“没错,我听说太安仙州治理下的好多仙城意见都特别大,可以说是怨声载道都不为过,也不知道拂远仙王到底知不知道这些,清不清楚手下都做了些什么。”
“谁知道呢,总感觉这事没那么简单,指不定他们这么特意针对污蔑一个小门派弟子另有玄机。但即使如此也不能这么乱来,不然今日胡乱搞你,明日胡乱搞他,后天鬼知道会不会轮到自己头上!”
“没错,这事咱们可都得好好盯着看到底怎么解决,不然太安仙州当真是没法安生呆下去了。”
……
各种各样的议论哪怕声音再小,却也逃不过子鸣金仙的耳边,更何况庞大的人群绝大多数的人抱着法不责众的心态,压根也没有刻意避着谁的打算,甚至子鸣金仙猜都猜得到,不少言论明显是有人在人群中悄然引导。
显然,从姜恒与乔楚他们真正沉默以对开始,这场无声的示威早就已经以另外的形式不断扩展着影响。
子鸣金仙暗自叹了口气,明白事到如今的确已经不是他出面能够解决的。
再这般僵持下去,围观的人只会越来越多,事态负面影响也只会越来越大。
哪怕修者的世界再是弱肉强食,实力为尊,哪怕拂远仙王比着这里静坐的任何一名金仙都要厉害太多太多,可当一方无法直接一下子按死另一方时,主动权便已经不在他们手中。
云仙宗的人明显将这项规则运用到了极到,简直就是扼着拂远仙王的七寸行事,除非仙主拂远敢直接屠城,还得一下子屠个干净,不然就只能做出退让,真正将谈判提到明面。
子鸣金仙转身进去寻人,姜恒说得没错,这种破烂摊子他根本收拾不了。
他尽力了实在没办法,为了不让事态越发失控下去,只能够去找能够真正当家作主的人去解决。
一个时辰之后,子鸣金仙终是再次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而这一回,他倒是没有再让等他的人失望,当下便推出了一个替罪羔羊出来,解释说的确是州府管理出了错漏。
怀疑张依依与无妄海生灵死伤大半有关一事,的确是有人恶意陷害强扣下来的罪名,不过并整个州府的行为,而是有人买通了州府一名办事人员,恶意构陷。
不仅如此,当初张依依之所以被强行指派参加查探无妄海异常这种超纲的重危任务,也是那人收卖恶意安排的。
那人之所以如此恶意针对张依依,是因为当初在三境榜玄仙榜大比时输给了张依依,所以一直心中愤愤不平,出于报复心理,这才做出买通州府办事人员,暗中算计张依依的一系列事情。
“仙王说了,即使是小人作祟,但错了便是错了,太安州府也理当因为个别人员的失责而承担起相互的责任。”
子鸣金仙直接将绑着的两名涉事人员推了出来,当众朝姜恒与乔楚等人说道:“这两人,一个正是收卖暗算主幕,一个便是得了好处利用州府职务之便帮他算计无羁师侄者,仙王得知此事后亲自彻查,如今已然查明真相找到罪魁祸首,也算是对贵宗及贵宗弟子有个交行。”
顿了顿,他又道:“至于这两人,依仙王之意,自当交给两位自行处理,是死是活悉听尊便,都是他们应得的!另外,仙王的意思是,虽然是由于个人恩怨才导致如今种种,但贵派弟子到底是接了州府门派任务后失踪,还差点背上污名,为表歉意,这些东西算是州府对云仙宗的补偿。”
说话的同时,子鸣金仙不仅将一个储物袋抛向了姜恒,而且直接在空中显现了州府补偿给云仙宗的具体清单。
清单极其丰富,瞬间便引得旁观一众啧啧惊叹,直恨不得这些宝贝通通都是补偿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