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青春校园>如意仙缘,花开君亦来>初识人间事(三)

刚走一阵,就听对面传来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好不热闹。路上的村民闻声纷纷往那边赶,茯苓觉得好奇,便也拉着阮肖钰往那边去。

只间一片人海中,一顶红轿子左摇一下右摇一下地往这边来,茯苓拉着阮肖钰往人群中挤。阮肖钰怕旁人挤着茯苓,一手夹着草木棒子一手为她挡着一旁的人群。茯苓一路挤得心安理得,觉得自己还挺厉害。

好不容易挤到中央,阮肖钰一双手却有些酸了,见着茯苓一脸笑意,阮肖钰心里也微微畅快,嘴角略微一勾,却又极难察觉。

花轿由八人抬着,是人间所言最为气派的八抬大轿。轿子最前面坐了个约莫四十岁左右微有些作福的男子,身着一身大红喜服,胸前配戴一朵大红绸花,脚下一匹红棕马,面上笑得欢喜,偶尔对人群挥挥手,不过周围人看起来对他似乎不那么热情,更多的是注意这迎亲的阵仗。但那人并不在乎,浑身上下洋溢着喜庆。

他身后是两匹枣红马,头上各系了朵大红绸花。马背上坐了两个身着红衣的唢呐手,摇头晃脑地吹着喜乐,满面红光。后面还有锣手,鼓手,吹喇叭的,拉弦琴的,甚至还有舞狮的,一行近百人,茯苓瞧着,觉得比他们天上的婚礼着实有趣热闹得多。

两边的村民瞧着热闹,在茯苓耳旁说个不停,她倒也听了个大概。

新郎是村里的一个酒馆老板,四十好几了,名叫王瞻,为人吝啬,风评不怎么好。前些日子他在芙蓉镇救下一女子,名叫芙儿,年芳二八,长得十分水灵。王瞻瞧上了人家,对芙儿白般体贴,原以为这不过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谁知那芙儿竟被他一片痴心打动,答应了这桩婚事。那王瞻平日里抠门出名,向来觉得娶妻是件糟蹋钱财的事,因此这芙儿是她的头一房。而他今日竟然如此大张旗鼓把芙儿娶进门来,村里人都觉得着实不可思议,于是在底下议论纷纷。

阮肖钰听了听周围人的谈话,却还是有些不懂,俯身到茯苓耳边问道:“这是在干什么?”

茯苓正看得起劲,冷不丁耳边冒出这么句话来,吓得一抖,缓过神来才意识到阮肖钰还不知道这是人间的婚礼。周围的声音有些大,她挨得离阮肖钰近了近,在他耳边把这人间婚礼也给他介绍了一番。

阮肖钰方知原来婚礼是这个样子的,却是与他心中那模糊的样子有些不太一样,不过瞧着茯苓那满面红光的开心劲儿,阮肖钰觉得也不错。

迎亲的花轿往人群开来,人群也跟着迎亲的队伍动着。茯苓原本打算跟着,但瞧着阮肖钰一脸阴郁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阮肖钰素来不喜吵闹,今日在这吵闹的人群中待得久了耳朵被吵得有些生疼,脸色难免阴郁了些。原本见着茯苓喜欢看,觉得自己有必要忍一忍,再陪她看一会儿,见着茯苓一副要走的意思,阮肖钰心里暗暗松了口气,随她一起又挤出人群。

茯苓嘴上说不想看了,脸上还是有几分失落。阮肖钰见她这副样子,冷不丁开口道:“你若是喜欢,日后我们也办一场。”

茯苓不曾想自己的心思竟然被看出来,不过这阮肖钰今日倒是挺和她意,说的话也让她听着分外开心,看来她的努力有了作用,于是她冲阮肖钰甜甜一笑,聊表开心。抬眼却瞧着那根插糖葫芦的草木棒子空了,刚刚在人群里挤那一番,被人顺手给扒光了。

“我再去买。”阮肖钰见她有些沮丧。

“不必了,我现在不是特别想吃。”茯苓倒不是因为糖葫芦被人顺走沮丧,而是意识到自己只顾着看热闹,把自己此番来寻仇一事给抛到了脑后,心里觉得自己这般不争气,觉得自己对不住死去的父母和族人,这方有些沮丧。

阮肖钰扔掉了那根草木棒子后觉得自在了不少,同茯苓一起在镇子上转了转,把这人间的规则熟悉了个七七八八。回家的路上,茯苓见着有为农户卖鸡,心想阮肖钰昏迷这么久也该补补,顺便展示一下自己的贤良淑德,免得他总是觉得自己十分蠢笨,于是让阮肖钰提了笼鸡回了家。

茯苓当即决定把那只鸡给炖了,可是杀鸡却着实让她头大。那只母鸡实在是有些过于欢腾,茯苓好不容易逮住它,它两扇翅膀却扑腾个不停,到手的鸡又飞了。好在阮肖钰不在,她施了个法把那只鸡暂时稳住。可是杀鸡也是个十分令人头疼的活计,虽说鸡脖子一抹就完事了,可那只鸡虽然稳住了嘴上却不停。茯苓拿着把刀一要接近,它就沙哑地叫个不停,茯苓实在是下不去手。

阮肖钰原本在屋里歇着,却听到外面不停的鸡叫,一只鸡竟胜似一个养鸡场。他见着茯苓拿着把刀却无从下手,悠悠开口道:“我来吧。”

茯苓如蒙大赦,二话不说把刀交到阮肖钰手中,说道:“我先去准备炖鸡的材料,你杀好了叫我。”说完一溜烟闪进了厨房,躲那只鸡远远的。

阮肖钰看看手里的刀,又看看地上的鸡,眼里闪过一丝迷茫。

茯苓在厨房里一顿准备,心想终于不用处理那只鸡了。外面不时传来鸡叫声,看来那只鸡不太好对付,连阮肖钰也要与它对峙好一会儿,不过好一会儿后,鸡叫声停了,茯苓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那只鸡终于被解决掉了。

身后响起脚步声,茯苓回头一看,阮肖钰左手拿刀,右手拿鸡站在厨房门口。她走近一瞧,见他头顶两根鸡毛,衣服有些凌乱,摆明被鸡欺负了。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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