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之后,一个身穿蓝色衣裙的少女走进楚七里香,在楼下大厅吃饭的人看到了立马迎了上去,”哟,这不是沫郡主吗,怎么今日居然有空出府了?最近一段时日未见你,还以为你要一辈子在王府待着了!”
那人是户部尚书的儿子,不过人家是嫡子,一向受宠,在家中的地位也高。一起玩的人自然都是一些官宦子弟,女子大多浓妆华服,穿金戴银,男子羽扇遮面,宝玉随身。
那人话一出,顿时大堂中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看着封以沫,原来,这就是南王府那个不受宠的庶女!
与这些从小就受宠的人相比,封以沫从小都大的生活便不是那么顺风顺水。
封以沫的母亲原是南王府的一个歌姬,原本受宠的人在怀孕之后更是得到了老王爷的宠爱,生下封以沫之后现是个女子,渐渐的南王也就冷落了封以沫母子。后来因为王妃的妒忌,她的母亲被陷害毒酒赐死,封以沫作为一个庶女又没有人庇护,在南王府的日子可见有多么艰难。
那人说完便有人说,”沫郡主想来都是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竟然既然来了这酒楼,不如同我们一起吧!否则,还不知道沫郡主如何能一个人点菜了!”
封以沫冷眼看着这些人,她忍气吞声了这么多年,可不是为了让这些人继续欺压在她的头上,总有一天,她会教这些人看清楚,谁才是下贱的人。
更何况,这些人这么多年,也只是让她名誉受损,暗地里也没得到多少好处。
一名女子将手中的酒壶放下,笑着看向封以沫,道,”沫郡主平日里不来酒楼,若是不会点菜,倒是可以和我们一桌。”
虽然这么说着,却没有人挪动身子,更没有人提出封以沫可以坐,倒是看戏的人居多,连大厅,楼上的客人都停住了交谈。他们自然都认得那几人,今日,只是想要看看,这出戏到底如何收场。
”若是不想和我们一桌,又没有钱吃饭的话,看在同为小的份上,本小姐倒是愿意慷慨解囊,将身上所有的银两送给沫郡主,就不用还了!”
说着帮助的话语,却是一副看戏的表情,封以沫在王府,早就看清了这些人的嘴脸,这么多年的忍耐所遭受的苦痛,她总会报复回去的。
其余几人也纷纷从身上拿出钱袋,伸出手,像是要将银子给封以沫一样。
封以沫好笑的看着这些人,不禁翻起白眼,真是冤家路窄,平日里不想见的人,却是走到哪里都能碰到的人。
那几人看着封以沫,没有想到一直以来逆来顺受的人,竟然会拿着凶狠万分的眼睛看着他们,还那么明目张胆。
”封以沫,这些日子呆在王府,你该不会碰到妖怪了,被妖怪附身了吧,怎么今日一见,完全变了一副模样!”又有人说。
突然,楚七里香的老板走了过来,对着封以沫道,”沫小姐你过来了,我家少主正在楼上等你!”
封以沫方要迈开步子离开,便被一人拽住。
老板走过去,伸手握住那名男子的手,常年习武锻炼,伍叔的握力自然要强于那名男子很多,又巧妙的运功,那名男子的手便麻无法动弹。
封以沫的胳膊这才被松开,看了一眼伍叔,又看向那几人,神色复杂的离开了大厅。
”封以沫你站住!”一人说道,又看向伍叔,”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坏了爷几位的好事,也没个说法吗?”
伍叔活了一大把年纪,自然看的出来面前的人都是什么品性,处理人情世故这种,他很拿手。
”几位公子稍安勿躁,这位小姐是我家主子的客人,有什么事等我家稍后主子处理完了你们再继续!”伍叔也是人精,说话留着几分余地。
知道这几位也是难缠的主,并不想为楚七里香惹一点麻烦,也说明了原委,但这几人不依不饶,”你们主子是个什么东西,让他出来见我!”
话落,其他几人都惊恐的看着那人,楚七里香能在三国中开那么多分店,自然是有他们独特的生存法则。而且,即便是他们的父辈,也不敢如此在楚七里香放肆。
其余几人看向说话那人,心中不免有些抱怨,这个笨蛋,是要害死大家吗?
伍叔脸色一冷,本来还想着以礼事人,没想到这些人敬酒不吃吃罚酒。如果想要辱骂少主,又在楚七里香动手,那即便是朝廷中人,也绝不能容忍他们放肆!
看向几人,突然换了一种说话的语气,”各位公子小姐,是本店招待不周吗,竟然想要在此处打劫小店的客人!”伍叔年纪虽然大了点,但周身气息沉静,说话时中气十足,从气势上完全给了几人一种压迫感。
几人听了感觉不对,什么叫做打劫,他们可什么事都没做,不过耍了耍嘴皮子功夫。他们虽然平日里张扬惯了,也知道楚七里香在北曦的威名,若是事情闹大了,谁吃亏还不一定了。
”老板,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爷都是什么身份,怎么会和一个小小酒楼!计较,今日之事咱们各退一步,算了吧!”那名被伍叔捏了手腕的男子说道,他是体会到了,连一个老头子都这么厉害,那这里面的人就不能小觑。
伍叔这才扬起了一抹笑意,拱手,很是礼貌的道,”各位公子小姐,这京都的人,还真没有有眼不识泰山的人,若说你们几位,想必街上很多人都认识,只是,看的是谁的脸面就不好说了!”
”你!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