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爷,你怎么了吗?”玉菀一脸疑惑。
穆宣从玉菀手上拿过半成品的香囊,放在一边:“这么说,王妃只是因为怕春华的唠叨才给爷绣的香囊,而不是因为关心爷?”
玉菀不知道穆宣又发什么神经,但听他这么说,是觉得自己不关心他吗?
玉菀连忙笑着说:“王爷说哪的话,玉菀自是关心王爷的,知道王爷出远门,聊表心意,才特意给王爷绣的香囊,希望王爷放到自己的身边,就像玉菀陪伴在王爷的身边一样。而且,玉菀将王爷出门用的东西全部准备好了哦。”
穆宣想到自己来是要跟玉菀讨论行李的事情,现在好像有些偏题了。
玉菀见穆宣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无比真诚道:“王爷您英俊潇洒,英明神武,万千少女追捧的对象!”
穆宣挑眉:“那菀菀是不是其中的一个呢?”
玉菀忙道:“当然当然!”
穆宣想到行李的事情:“虽然爷是万千少女追捧的偶像,但爷这次出门是奉命查案的,菀菀给爷带的东西未免有些多了吧。”
玉菀道:“不多啊,都是能用到的必需品啊。”
穆宣拿起那张纸:“那这套香炉和这几十个瓶瓶罐罐是怎么回事?”
玉菀拿过来如数家珍:“这套香炉还有玉菀给爷带的香都有凝神的功效,这样面对焦头烂额的事情就能让爷静下心来。这几十个瓶瓶罐罐也都是有用的,您看,这个净手用的香精,这个净脸用的,这个是净发用的,这个是净身用的,这个是给王爷练完剑一会涂抹到手上,让王爷的手不生茧子的,这个是……”
察觉到穆宣有些心不在焉,道:“您有没有认真在听啊。”
穆宣对这些完全不感兴趣,努力到现在才被玉菀察觉出来也是不容易,嬉皮笑脸道:“爷当然在认真听,不过王妃,爷是男人,又不是女人,用不着这些的。”
怎么用不着呢?玉菀想起家里的哥哥,对哦,男人没有那么多的讲究的。但,自从再一次相见后,穆宣还是第一次拒绝自己,虽然并不是因为心里失落,但想到穆宣每每让自己表衷心,这次倒是一个很好但反击机会。
想到这里,玉菀转身坐到床边,低着头用帕子捂着脸,打算挤出一滴眼泪来。
穆宣见她这个样子,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走过去站在床前,弯腰问道:“你怎么了?”
玉菀挤了一会挤不出眼泪,暗暗掐了自己一把:“妾身,妾身没什么。”
穆宣坐在她身边,抱着她:“没什么怎么哭了?到底怎么了,是谁惹你不痛快了?跟爷说说,爷替你揍他。”
玉菀抬头:“王爷此话当真?”
穆宣道:“自然!”
玉菀说:“就是王爷你啊,人家辛辛苦苦给您准备的东西,您却说一点用也没有,人家能不伤心吗?”
穆宣手忙脚乱:“好了好了,菀菀给爷的东西都有用的,爷全带上,全带上,好吗?”
玉菀心里想明白了,自己毕竟没有去破过案,唯一的一次还是在书院的时候,跟同窗们误打误撞碰到了一起杀人案。论这事,估计还是穆宣见多识广。
玉菀擦擦了已经不存在的眼泪道:“玉菀知道自己不如您见识多,那些东西你不带便不带了,但玉菀虽然身为女子,也想出去见识。”
穆宣刚要说什么,玉菀急忙道:“玉菀如今要整顿王府内务,自是不能跟王爷一同前去,但王爷要答应玉菀,命人将此事过程书写下来,这样不仅让玉菀知道您安好,也让玉菀增加一些见识。”
自己虽然对山西发生对事情很好奇,也知道穆宣此去凶险异常,毕竟是夫妻,玉菀当然会担心穆宣对安全。但跟着穆宣去就免了,一来王府确实有很多事情需要玉菀做;二来自己也不想成为穆宣的累赘;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自成亲后二人没有圆房,玉菀虽然已经认命,也决定跟穆宣好好生活,但终究过不了心里那一关,所以这圆房能拖一天是一天,如果跟着穆宣,穆宣还不在路上就把自己……
穆宣点头答应:“除了会让你陷入危险的情报,爷都会写信给你。”
玉菀连忙摆手:“不用,您只需要把过程告诉我就好,其中涉及到一些不能说到机密的,千万不要写。”
穆宣抱紧了她,又答应。
玉菀还要坚持绣好今日的兰花,穆宣便在旁边看书,快到子时,二人才就寝。
第二日还不到卯时,穆宣和玉菀就坐在了王府大厅的椅子上,各个管事的和丫头小厮在厅内按照内院外院掌管的事物不同排队站着。许麽麽不愧是经验老到的老麽麽,王府所有的下人虽不算多,但是却个人都有负责的区域。从伺候主子的衣食住行到院子里的花草树木都是由专人负责,出了事情也由专人领赏,从年初开始制定计划,计划不用定到太高,只要主子能觉得不错就行,到了年底还会根据个人完成到情况排名,由上级管事和其他管事共同商量,经过主人同意后一一嘉奖。平时到工作完成到好超过了计划的,也会得到一定的奖赏,而且当月给从不拖延。立下大功或者解决了困难的人更有大奖。打比方说:后山里的温泉年久失修,但完全弃用又十分可惜,就有个小厮出了个主意:把温泉原有的人工砌成的砖换成天然的石头,这样不仅不用每天派人清扫,还添加了一些野趣之美。这个主意对于当时忙乱的王府来说,既保留了穆宣父母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