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东夷岸上,正虎视眈眈,您.....您这个时候不能倒下。”段一展焦虑的跪在床榻之边,“玄青十方岛,末将等也不可一日无主。”
他渐渐闭上眼眸,他何曾不知,可是那一天迟早要来,“玄镜,你这般懊恼愤怒,是夜蝠的毒入了肺腑吗?”
“...........”
他果然知道,这个男人聪慧敏感,他若愿意,只怕早在二十出头的时候,便能带着轩辕军杀回天域,至少做个一方霸主。
大抵,也正是因为他的谋略和威望,这些年,才让轩辕风和他的其他皇子忌惮至此。
也给了轩辕傲天和轩辕傲寒带来了无尽的苦难和折磨。
“你不说话,看来便是了。”他微微勾了勾唇角,“无妨。”
“尊主,您放心,老尊主已经在去寻找天鹰骨的路上了,只要找到,便能就您。”若曦坚决的说着“在那之前,我会用银针帮你暂时压抑体内夜蝠毒入侵肺腑的速度。”
“若曦。”轩辕傲天抽回自己的手,他对若曦和蔼温柔,可是言语间总是疏离,“你若愿意,便帮我将神秘之岛的天气变换,和水战战术,传授给九歌。可以吗?”
“.......水兵兵法?”若曦有所迟疑,玄青地处神秘之海,能够在如今战火连连的东海一直稳稳当当的发展,主要原因也是因为,神秘之海的屏障。
“神秘之海的天气变换和水兵兵法,可是咱们玄青的绝密。”若曦迟疑的说“非我玄青族人你,而且必得是十方岛主的候选,否则,绝不外传的。”
所有人都望着轩辕傲天,他苍白物理的指尖轻轻抬了抬“玄青不可一日无主,那,本尊就为你们提前选好后继的尊主。”
“你.........你是说??”若曦睁着大大的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轩辕傲天然后回眸与其他人对望“她之前背叛过你,她在倭国待过三年!!!!你,你怎么可以将玄青交给她,她非我族人。”
“...........”
大殿沉寂,轩辕旧部的诸位将军,自然沉默不语,无论轩辕傲天做出什么决定,他们都会一力的支持,绝不会有他言。
“你便这样急着安排后事了?”玄镜站起,他一身白衣,衣鞅翩翩“这样轻言放弃,一点也不想我认识的轩辕傲天!!!!!”
“............”
轩辕傲天醒了,九歌一直担心,辗转反侧,可是段一展等人很奇怪,像是隔离病毒一样,偏偏隔离了凤九歌,她已经去过轩辕傲天的寝殿几次,求见,可是都被钟声挡住,有几次见了段一展捧着鲜红的一个罐子进去,却连看也不看自己一眼。
天刚刚亮起来的时候,别院的大门被人推开,钟声还抱着手臂,一脸不开心,“尊主找你。快去吧。”
这一次,应该是轩辕傲天传唤吧,九歌猛然坐起,也顾不得梳洗,胡乱挽起头发,穿了一件单薄的褂子便跟着钟声直奔寝殿。
“尊主的病不打紧吧?”九歌到现在心还是慌的,她从未见过轩辕傲天这样脆弱,也从未见过段一展这样惊慌,那一刹那,九歌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
“..........”沉默,钟声只是闷着头,带着九歌绕过别苑。
“之前,从未如此,他现在好转了吗?”九歌又问,不知为何,此番,九歌总隐隐觉得轩辕傲天周遭人的气愤也异常紧张。
“进去吧。”钟声闷着头一路无话,推开寝殿大门,冷冰冰的指了指里面“在后殿。”
“你不进去?”九歌一脚踏入,后面的钟声丝毫没有跟上来的意思。
“只见你一个。”钟声气鼓鼓的关上大殿的门。
殿内暗沉沉的,后殿里却灯火明亮,那个那人靠坐在床榻上,披着一件兽皮,他从前即便是受伤,也极少这样病态的靠坐着,九歌站在门口,竟隐隐觉得心疼。
“还不进来?”他没有抬头,便已经察觉到什么。
“听说,你病了........”九歌很少这样温柔,连语气都这样轻微,她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透着灵气。
他有些心虚,明明已经嘱咐若曦用针让他看起来气色好些,可还是怕被她看出破绽,毕竟这个丫头,太过聪慧。
“无妨。”
九歌还是不肯罢休,她走到他面前,蹲下身,一双明眸,紧紧的盯着他的脸,他的脸好憔悴,没有任何颜色。
“既然无妨,为何你仍旧病容憔悴?为何段一展去主持玄青堤坝攻防的修建?”九歌蹙眉望着他。
这个丫头,心思细腻,远远超过他的预想。
他心下当时便有些慌乱不安,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作答。
“本尊找你来,是来问你话,还是你来问本尊话?”索性轩辕傲天大人,实在善于利用他的威严转移话题。
“额...........”
“到底是本尊听你的话,还是你听本尊的话???”
“额...........”
九歌一时间关心则乱,竟然有点忘形了,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何时捧着尊主大人的脸,居然还逼视着尊主大人,那样子实在太霸气大胆了吧.........
“您问我话,我听您的。”九歌慌忙撤了手。
“算你乖觉。”他总算松了一口气,好险,差点被她察觉。
九歌恢复了理智,跪在一边,此时才察觉,轩辕傲天的大殿之内,一股怪异的味道,那味道是一种淡淡的药草味,还混合着血腥味,这种味道是从前没有的。
“你在看什么?”轩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