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峥的脸色明显一僵,当年的事情如若必要,他确实不想提及。
“玉尧和你说的就是这个?”
苏微晴想起骆峥书房里的那些有关各个人的日常饮食起居的全天候监控。
“难道刚刚没有人记录下来?”
骆峥哽了一下,脸色难看的厉害。他的确是派人监视了苏微晴,但并不是无孔不入,事无巨细的。
“你要装作不知道的话,那我便给你重复一遍好了。”苏微晴笑了笑。
“不必了,这件事我这个当事人给你讲可行?”
苏微晴会像那种吃干醋然后忧伤愤怒又丧失理智的女人一样。捂着耳朵摇头,我不听我不听吗?
当然不会,她一边炸油果一边点头。
“说吧。”
“……”感觉又不正式又不端正的骆峥,感觉自己的胸口有把火在烧,随时都要烧到眉毛烧毁他的理智。
“我们可以到书房详谈。”
“详谈你曾经和你继母之间不清不楚的二三事?”
“苏微晴!”骆峥怒喝,放尊重一点儿,还没有了解事情的始末,这样出言讽刺,蹬鼻子上眼了是吧!
“本身就是个豪门八卦,就在这儿说吧。我就当是听个故事。”苏微晴淡定的指了指一边儿的小板凳儿。
你吼你的,我做我的,互不影响。
片刻后,骆峥委委屈屈的屈尊降贵的坐在小板凳儿上。和苏微晴说话还要仰着头。
“我和环儿确实是青梅竹马没错,她是我的表妹。我小姨夫在环儿很小的时候病逝了。环儿就一直在骆府养着,十一岁的时候才回去了南地。”
表妹和舅舅?这血缘关系略微有点儿近了。近亲结婚,孩子会增大患遗传病的几率。而大部分的遗传病都是无法根治的。
“后来我就出征,领兵作战了。外出三年,回来的时候,环儿已经成了我的继母。”
他们之间在年幼无知是的时候,是有过暗生情愫。可是后来长大了,分开了,再环儿成为他继母之前,再也没有见过面。
“她嫁给我父亲之后,我一直都和她保持着距离。只是有一次,我喝酒喝醉了——”
“买醉。”
“什么?”骆峥被打断了,也不太敢生气。
“你这种行为叫做买醉,为情所伤,借酒浇愁。”
“我并没有为情所伤……好吧,那个时候,心里可能有一些不痛快的。”毕竟一直以为将来可能是自己妻子的姑娘变成了自己的继母,是个人都很难过去这个坎儿的。
“然后呢。”
“然后就是那天我喝醉了,回自己的院子的时候碰见了她。当时有些不理智,质问了她一些话。后来她抱住了我,结果这一幕被我父亲看到了。”
老侯爷早年征战沙场,也是枪林弹雨中过来的。身子骨并不好,年轻的时候没有暴露出来的毛病,老的时候全都爆发了。当天就没挺过去,去了。
“只是单纯的一个拥抱,就把你父亲气成那样?”
其实他记不太清了,当时他喝的很醉,要不是父亲当晚去世对他的打击太大。他可能什么都想不起来。
“你们可能就地野战了,然后被你父亲看见了。才会导致你父亲的怒血攻心。”
骆峥虽然不懂野战是什么意思,但是猜也猜的到不是什么好词儿。
“我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和环儿行什么不雅之事。只是她毕竟是我的继母,我父亲的娇妻。和我但凡有半点儿牵扯,都是相当辱门风的事情。”
那么这件事的关键是,当时骆峥在十几岁,玉尧必定还没有出生。她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再者此事貌似是传遍了京城的,骆府内院的事情,又怎么在京城闹得人尽皆知的呢?
苏微晴把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他不相信骆峥会是不知道轻重的人,让这种丑闻四处散播。
“是大夫人自己宣扬出去的。”
啊?苏微晴讶异不已,骆峥无奈又无语。是的这件事当时在老夫人的及时控制下,知情人非常的少,该封口的都封口了。
老侯爷身子骨一直不好,去世也不会引起旁人的怀疑。丧事办完了之后,他无颜再回骆府,就直接住在了北营,以营地为家了。
当时就在韩城之变后不久,他的杀名刚起。在一次打吊牌的时候,大家在议论韩城之变的时候。骆大夫人就嘴上没把儿的把事情当成了不得大事,炫耀了出去。
从骆大夫人口中出来的版本,多了不少的添油加醋,以及诸多的幼年相处。
于是在京城就谣传了这样一个他和继母****逼死他的亲生父亲的谣言。
“还真是。”苏微晴张了张嘴,后面的话却不知道该怎么说,真是一言难尽啊。
这件事说到底是谁的错,都有错。只不过豪门的腌攒事儿都是藏着捂着,头一次见骆大夫人这样宣扬出去,怕别人不知道的。
“我说的句句都是实情,绝无半点儿虚言。”
“我信你。”
骆峥呼出一口气,至少苏微晴愿意相信他。
“反正就当个八卦听了,孰是孰非不必要争个输赢。”倒是心里舒服多了,不像之前总觉得憋了股气。
骆峥刚刚消散的怒气又凝聚了起来,几个意思?什么意思?把他从前不堪的过往当作故事来听?有没有一丁点儿尊重人的意思?
“你既然不想听又何必问?”
“是你来问我,我并没有问你。”
苏微晴把一大盆油果装起来,储存好等小辰回来给小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