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原承天想出破解元磁珠之策,苏璇衡已大步近前,手中法剑分心便刺。 。
原承天亦将无锋在手,来与苏璇衡大斗剑诀,二修法剑相‘交’,“啪”的一声轻响,原承天手腕便是一沉。
原来苏璇衡剑上太玄神功运转,双剑一触之际,便将法力返了回来,原承天顿觉无锋剑沉重起来。
原承天暗叫糟糕,自己只当所修元磁珠天下无对,哪知苏氏更具福缘,瞧苏璇衡之元磁珠,连无界真言亦断之不得,可见实非昊天之宝,或是来自仙庭之物。
苏璇衡有元磁珠护体,已立于不败之地,再以太玄神功催动剑诀,自己与他斗得越久,手中法剑越重,已然毫无胜机可言。
想当初杨老祖‘欲’以近身杀伐之术谋刺苏璇枢,此刻瞧来,好似痴人说梦。苏璇枢修为定在苏璇衡之上,太玄神功只能更强,杨老祖哪里能觅到胜机?
这时场中剑气,无锋剑剑光冲天,瞧来声势更甚,却不知原承天有苦难言,手中无锋从轻无一物变成沉逾千岳,也就是数息之间的事。
原承天暗道:“看来是斗不得剑诀了。”
急忙撤剑后退,剑中器灵便出,与苏氏修士斗法,果然还是只可祭施,不可近身杀伐。
苏璇衡笑道:“原道友,你的器灵虽强,又如何能近我身。”也不理会无锋器灵胡不灵,仍追着原承天,只管将法剑刺来。
那胡不归将双目中神光凝起,要以‘乱’心诀扰‘乱’苏璇衡心境,哪知苏璇衡乃是大能之士,心境强大无匹,虽被‘乱’心诀压来,神‘色’丝毫不变。
胡不归无可奈何,将身往苏璇衡身上一扑。
在他人瞧来,胡不归现身施法,自是瞧不出身形来,只能瞧见无锋剑上‘射’出一道光华,向苏璇衡扑去。
奈何那剑气虽是无形,却仍被元磁神光所阻,又怎能穿得进去。
原承天这时才知元磁神光难缠之极,只好将无锋一抖,收回胡不归,这时苏璇衡法剑亦至,原承天不闪不避,却将脑后红珠祭起。那红珠有红青黑黄紫五道光芒,原承天只以黄光祭来。
苏璇衡的法剑离原承天还有三尺时,被那黄光所阻,亦是刺不进来的。
苏璇衡不由“咦”了一声,原来原承天脑后黄光亦有元磁之力,苏璇衡自然无法刺将进去。
原承天心中忖道:“你有元磁,我亦用元磁,我瞧你用何手段破我,我亦是依样施来。这便叫针锋相对了。”
这时苏氏诸修见二人同施元磁神光,皆觉有趣。那原承天的无锋固然近不得苏璇衡,苏璇衡自然也伤不得原承天,只当打了个平手。
若换成平时,双方握手言和也就罢了,可今日之战,乃是你死我活之局,终要分出个胜负来。
苏璇衡见原承天亦施元磁之力,口中便道:“果然难缠,只可惜却遇着我。”
当下围着原承天急转起来,就见他每行一步,空中就留下一朵白云,那白云并非空中水气,乃是借体内真玄凝成,瞧来似云,其实却是一团火焰。
围着原承天转了数圈之后,空中遍开云焰,依稀就是一座阵法了。
正所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原承天虽具世尊玄承,也并非无所不知。只因他离禁重天境界尚有不小的距离,世尊玄承,又怎可能尽数忆得起来。
但见到苏璇衡以云焰布阵,恍然间触动灵机,已有所悟。原承天此刻虽可趁阵法未成之时纵身而出,但他有心要观苏璇衡施,因此按兵不动。
且他于阵法一道最具心得,就算是号称阵法昊天第一的苏璇枢,他也有心与他一较高下,又何况是苏璇衡?
随着云焰阵法渐成规模,诸修就觉得场中光线一点点暗了下去,等那阵法将原承天围定之后,竟然是天昏地暗,原承天立身之地,更是一丝光芒也无。
说来苏璇衡施焰布阵,只有十数息的时间,那阵中修士除非立时警觉,迅速脱身,或可免遭苏璇衡所算,一旦阵法布成,再想逃出阵去,可就千难万难了。
也就是原承天艺高人胆大,又自恃‘胸’中玄承,竟来了个不避不逃。
这时原承天周身光线皆无,好似沉进黑‘洞’之中,再来瞧原承天脑后红珠,哪里还能发出丝毫光亮来。
原承天刚才已有所悟,此刻则是恍然大悟了。
这时苍穹界中,九珑亦知苏璇衡阵法玄机,向索苏伦问道:“苏伦,你可知苏璇衡阵法之妙?”
索苏伦道:“似有所悟,可惜只明三分。”
九珑道:“原来那元磁珠虽不近五行,但珠上威能,要借外来光线‘激’发,好似天上明月,本身不放光华,唯借日光发‘射’罢了,若无日光,明月亦将黯淡。这便是元磁珠的奥妙了。”
索苏伦这才恍然,点头道:“苏璇衡借体内真玄布成云焰之阵,断去四周光线,承天修成的元磁神光便告无用,但其人仍在光华之中,元磁珠仍可大放光华,看来这阵法果然厉害了。不过承天既遇危急,仙子如何不惧?”
九珑微微一笑道:“承天按兵不动,不过是想瞧瞧苏璇衡如何破他的元磁神光,且世间阵法之学,承天若说第二,无人敢称第一,承天既明其理,自可以彼之道,还制彼身。九珑何惧之有?”
索苏伦不由抚掌大笑,忍不住向五越笑道:“首禅大人,我平常若听到人自矜自夸,就会忍不住心中恼怒,怎的九珑仙子夸赞承天,我反倒心中欢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