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那棋子所指方向,正是已方三人。凤五与石偶不由又惊又喜,只因若照这遁速瞧来,除非是两大世尊亲临,否则怎能这般快法?
也唯有两大世尊,方能视天地法则于无物,任意行走于无尽虚空之中。
原承天心中亦道:“莫非是天罗尊者来接应石偶,若是如此,不知见了尊者,又该如何说话。”
更担心是那阿神陀前来,若是阿神陀来此,自己又该如何面对,难不成为求活命,竟要尊阿神陀为世间唯一主宰?
想到此处,原承天不由得将手伸进袖中,将神枪乾坤剑这两件法宝紧紧握住,自己虽非阿神陀对手,但阿神陀行径,自己着实不敢苟同,道不同不相为谋,只能以性命相搏了。
看来此番竟要用到司命灯了。
片刻之后,那棋子又移动两格,若照这般的遁速瞧来,也就数十息之间,那修士便可到了身前。
眼瞧着那棋子离二修一偶只有一格距离,却忽的停了下来,其后那棋子便急速折返,其速之快,尤胜刚才,也就是数息之间,就退出那棋盘北面的空阔之地,停于棋盘天元之位。
凤五道:“此人又怎的去而复返,莫非仙庭遭遇极大变故?这么说来,那天元之位,便是无量玉山了。”
原承天见此人退后,又是停在天元之处,也知道凤五所言不差,这金盘玉珠既是天罗尊者所制,则必然是以无量玉山为中心,却不知何故退回无量玉山,但对原承天来说,则是免去一大劫难了。
就在这时,忽见面前浮来一条黑龙,只是这黑龙至虚无实,似乎是一道真龙虚识,可却比虚识更加飘渺,好像只需轻轻一吹,就可飘散了一般。
三修一偶瞧见那黑龙临身,皆是一惊,凤五惊道:“黑龙神君,你怎会来此?”那身子不知不觉,就挡在原承天面前。他知道黑龙原与原承天势不两立,双方见面必有一战,自己虽与黑龙有交情,又怎容那黑龙得手。
凤五此人最重交情,一但与人相交,必定是坦陈相对,不惜以身来报。这原是他的好处。但这样一来,却也难免置大义于私谊之下,行事便无准则,青龙之所以弃他而不用,只怕也因此故了。
如今凤五与原承天共赴这虚空之劫,双方同历生死,情谊自是非同一般。
不想这真龙虚识开口便道:“圣师,欲出无尽虚空,其中玄奥,皆在金盘玉珠之中。”
凤五奇道:“你竟不是黑龙神君?”
那黑龙道:“凤五道友,我本是昔日雷部紫微正御,奉九渊大帝之旨压制九渊魔龙,今日借了这道真龙虚识,来见诸位。九渊魔龙与黑龙,倒也是有九成厮像的。”
原承天本是瞧见过魔龙真容的,但风宗逊灵台神游,却是首次得见,也是辩认不出,此刻见是风宗逊,心中怎不欢喜。
他更知道风宗逊神游此处,定是极不容易,其人外表清冷,那知其心如火,若论对朋友的眷顾,怎样也不比凤五弱了。
他揖手便道:“宗逊得窥灵台,神游虚空,可喜可贺。金盘玉珠之秘,承天已略知一二。”
黑龙喜道:“虽知此事必是如此,但不来一趟得了实信,又怎能放心?既如此,请让宗逊这道虚识相伴身侧,唯有圣师出了虚空,宗逊方能放心。”
原承天摇了摇头道:“宗逊,你初窥灵台,有所不知,这道神识若是离体久了,绝无好处。如今我既有金盘在手,方位确立,这虚空已是困不住了我。正要去与那火凰会合,到时同出此域。”
风宗逊道:“既然圣师已有定策,风宗自当凛遵。”
顿了顿又道:“另有一事相告,宗逊神游此域时,瞧见阿神陀离了无量玉山,直奔此处而来,却又不知何故,中途折返。想来以阿神陀之能,若无紧要之事,断然不会中途改了主意,宗逊有意一探虚实,到时再来向圣师禀明其因。“
原承天暗道:“果然就是阿神陀了。”忙道:“宗逊务必小心,更不可在灵台之外长久流连,否则贻患无穷。”
风宗逊点了点头,那黑龙身子微微一动,已不知千里万里了,凤五见风宗逊已修成这偌大神通,心中感慨不已。风宗逊先前已可与火凰抗衡,如今修成灵台,神游无极,日后便是超越火凤火凰,也是理所当然了。
但火凰有此大敌,凤五心中不但不忧,反而生出一丝欢喜来。只因他虽是火凤弟子,却知火凤性情暴烈,行事任性。此刻尚被困于凤山之中,就已搅得天下不宁,若他日出了凤山,五界苍生只怕难逃大劫。
而若有风宗逊这样的大德与火凤抗衡,必可令火凤稍加收敛,那岂不是五界苍生的福气。他心中更有一念,却不敢去深想,唯有向原承天处深深一瞥罢了。
石偶本指望是天罗尊者来迎,哪知却等来了阿神陀,却又中途回去了。想来天罗尊者必有要事,脱身不得。这石偶乃是天罗尊者亲制,对天罗尊者自是忠心耿耿。
出下仍依着先前计划,前去与火凰会合。如此又行了数十万里,就见前方渐渐生出光芒来,凤五与原承天见这光芒甚是熟悉,不由心中暗暗吃惊,莫非是又遇到那种石球不成?
石偶在虚空之中经验极丰,见到这光芒立时道:“不好,那光芒乃是混沌元球所发,那混沌元球吸力极强,我等若是再向前行去,只怕再难回返了。”
凤五知道石偶所说的混沌元球,必是刚才自己与原承天所见的石球了,他虽知这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