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太傅,令郎的身体已经恢复,如今一直昏迷不醒,下官思来想去便只有一个原因了。”御医给夜瑾殊把了脉,转身看着夜流风,心下沉重。
“但说无妨。”看着御医欲言又止的表情,心中不安。
“令郎只怕是心下无尘,不愿醒来。”对世间了无牵挂,夜太傅这个儿子也太清冷无情了些。
夜流风听了,不由得苦笑,他又何尝不知殊儿的清冷无情呢?只是想不到竟是对世间没有一点留恋吗?
“哎,夜太傅若是知道令郎有何牵挂之人,不如叫来与令郎说上几句话,也许到那时便醒了。”御医轻轻一叹,行了一个官礼,便离开了。
夜流风坐到夜瑾殊床边:“殊儿竟是连为父与你母亲都不曾留恋吗?为父从不曾想你竟清冷如斯,还有什么人能让你挂念呢?”
之后,大街小巷便传言夜瑾殊不是不醒,是不愿醒。顿时各种猜测满天飞,翰林院中更是热闹,文人总是比普通人要多些想象力的。
“夜修撰死是不会死了,但这一直昏迷也不知什么时候愿意醒。”
“就连夜太傅都叫不醒夜修撰,还有谁能叫醒他?”
“那可不一定,这夜家,代代尽出情种,只要找到夜修撰心悦之人,夜修撰必定会醒!”
“夜修撰才十六岁,平时也没看他和那个女子往来,就是那王家小姐,也是极力躲着的,会有心悦之人吗?”
“说到这里,你们有没有发现,夜修撰是七夕之后就开始高烧不退,如今又传说他是不愿意醒,你们说会不会是被心悦之人拒绝了,心如死灰,才这样的?”
“很有可能,那夜修撰岂不是没有醒来的希望了?”
“别胡说了,夜修撰那样的人,那个女子能够拒绝?”
“万一有呢?”
“行了,别猜了,就是有也与我们无关不是?我们还是把手头的工作做完吧,过几天便是秋猎,这经筵典礼又快到了,又有的我们忙的了。”
“也是,走吧走吧。又要开始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