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卫怎么说。”华煦帝回到自己营帐便开始问卫子俞。
“他们说,当时正好是巡逻到距离虎穴最远的点,听到虎叫立即赶了过来,时间上就晚了点。臣查过了,确实如此,以前一直没有人敢去那片区域,也就没有发现这个漏洞,没想到今日出了纰漏。”卫子俞想,难道真的是顾大人运气太差?
“顾苏年说,她是去寻玉佩,有这么巧吗?正好赶在这个时间点?她说的可是实话?”华煦帝皱眉。
“回陛下,臣看过了,从地上的痕迹来看,确实如顾大人所说。”卫子俞在回来路上,顺便去看了顾苏年来时的痕迹,此时与之正好对上。
华煦帝皱起了眉,要么就是事实如此,要么就是有人计划了这件事并且自己查不到,而朝中有这个能力的不在少数,却也不多,至于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完全没有头绪,看来自己还是根基太浅。
“不必查了。”华煦帝淡淡的吩咐,时候到了自然就水落石出了。
这边,顾苏年也离开了夜瑾殊的营帐,刚走几步就碰上赶回来的顾言和另一个护卫。
“公子。”顾言一脸紧张地冲上前来,“您这一身血,可是伤哪了?”
“我没事,这血不是我的,都是老虎和……”千凡的。
“您没事就好,可把我们吓坏了!”顾言抚了抚自己的胸口,松了口气。
“公子。’另一个护卫就冷静的多,他平静的喊了一声。
“回去说。”顾苏年眸光一闪,一道冷光划过,快步走向了自己营帐。
顾苏年回到营帐,让两人在帐外等着,自己进去将染血的衣物换下,重新整理一下发冠,她将那枚夜瑾殊的玉簪妥善的放进一个紫檀木盒子里。
“进来。”顾苏年坐到案牍后,取出纸张,用镇纸抚平。
“公子,那名夺走玉佩的黑衣人最后逃出了洛乌山,向帝都方向而去。”止风首先发话。
“公子,这次他们将属下二人引开再将公子引至险地,以后恐怕不会只是下毒之类的手段了。”顾言又说,“公子可有安排?”
“按兵不动。帝都不安全了,让部分人撤回江州,年关前阿姐会回江州,之后不会再回帝都,尔等务必将江州顾府守的犹如铁桶一般。”顾苏年提笔下字,“帝都里的探子都沉寂下来,小心行事。”
“再等上半年,明年五月份,新的三甲进入翰林,我也该外任了,三年后我会帝都之时,便是我们反击之日。”顾苏年停笔,吹干墨迹,交给顾言,“送出去。”
“是。”顾言接过,收进衣袖中。
“出去吧。”顾苏年顿了一下,等二人走到了帐门口,又说:“叫人传热水过来。”
“是。”
夜瑾殊这边,王氏端着药,给夜瑾殊喂下。
“你让我进去!”突然外面传来一道女声。
“表小姐,您就别为难我等了,真不能让您进去。”帐外守候的仆人为难的说着。
“你既叫我一声表小姐,表哥受了伤,为何不许我探视?”王惜月急的要冒火,她本来在自己帐里,听闻夜瑾殊受伤昏迷的消息立刻便赶了过来,谁知这个奴才竟然拦着自己。
“表小姐,这奴才也是得了命令,不得允许不能放您进去啊!”
“惜月。”王氏从帐内走了出来。
“姑姑。”王惜月看到王氏像是看到了曙光,“你让我进去看看表哥好不好?惜月放心不下。”
“惜月,殊儿虽然是你表哥,但男女终归授受不亲,如此这般对你名声有损,这次便算了,以后不得如此。”王氏颇有些无奈的带着王惜月进了营帐。
“表哥!”王惜月一进去,就往夜瑾殊床边去,坐在床边,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姑姑,表哥伤的严重吗?为什么还不醒?”王惜月睁着一双秋水般的眸子看向王氏,她今天穿着一袭鹅黄色的长裙,梳着烟云鬓,及腰长发垂下,身姿窈窕,面容姣好,尤其是那双眼睛,犹如秋水一般,此刻溢满了担忧,看起来楚楚动人。
“别担心,御医说殊儿傍晚时分就会醒来,再调养两个月就好了。”王氏心中叹息,惜月这丫头也是无福,殊儿心中有了他人,否则我这做姑姑的也不会不给机会。
“那就好。”王惜月松了一口气,眼睛一直盯着夜瑾殊,好像怕他随时一样。
“惜月,殊儿刚喝了药,需要好好休息,我们先走吧!”王氏上前拉起王惜月的手。
“姑姑。”王惜月哀求的看着王氏,她要是走了,日后肯定更难见到表哥。
“惜月。”王氏无奈的叫道。
王惜月这才依依不舍的站了起来,跟着离开了营帐。
傍晚即将来临,申时已过,打猎的人都回来了,晚上的宴会是御厨用打回来的动物制作的晚膳。
宴会开始前,顾苏年先去了夜瑾殊的营帐。
顾苏年掀开营帐,向床上看去,正巧看到夜瑾殊掀开被子,只着白色里衣正要下床,抬头向营帐口看来,松散的里衣露出白皙的脖颈以及精美的锁骨,苍白的脸色有所缓和,却依旧苍白,清淡的气质加上过分漂亮的面孔,如今一身病弱之态,好一个病美人。
夜瑾殊清冷的眸子在触及顾苏年的时候瞬间化开一抹温柔。
“你醒了。”顾苏年看到他眼中的温柔,心跳不由得漏了一拍,微笑着说。
“嗯。我睡了多久?”夜瑾殊下得床来,走至桌边想要倒杯水喝。
“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