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豫哂笑,“威胁?本王还不屑用这种下流的手段,至于阿辞为何答应和本王回京,那是本王和阿辞的事,与你无关。”
“你!”李岸目眦欲裂,拳头捏的咯嘣作响。
萧豫看他这副样子,心情却大好,好整以暇的吩咐了一句,“去准备车马吧,这几日我们便出发。”
“哼,我东临的人,还轮不到你云朝的王爷来吩咐!”李岸冷哼,恼怒之下,并不给萧豫颜面,只道,“这事我要亲自问过阿辞。”
“你请便。”萧豫并不在意他的态度,扭头便朝里走去。
当晚,李岸在庭院里站了整整一夜,目光一直望着屋里寝房的窗户……拳头攥的严丝合缝。
而谢辞世和萧豫,却是一夜好眠。
次日,谢辞世一睁眼,便看到萧豫静谧宁和的睡颜。
一瞬间,两人好像又回到很久以前,那些恩爱缠绵的日子,可下一瞬,她又明确的直到,他们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你醒了?”萧豫在谢辞世的注视下,突然睁开眼睛,沉声问了一句。
谢辞世有些不好意思的偏过头去,不自在道,“我们什么时候回京城?”
“用过早膳吧。”萧豫说了一句,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他下床更衣后,又服侍谢辞世穿了衣裳。
何妈妈听到声响后,进来伺候两人洗漱。
早膳桌上,谢辞世终于再次看到李岸。
不知为何,谢辞世总觉得李岸好像又变回了从前那副阴冷、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大哥,你身子不舒服吗?”她用汤匙搅着碗里的粥,低低问了李岸一句。
李岸听到谢辞世的声音,缓缓摇了摇头,“我无事,只是昨夜有些着凉。”
“我让何妈妈给你煮碗姜汤。”说着,她侧首看了何妈妈一眼,何妈妈领命而去,她又多看了李岸一眼,思量着道,“既然大哥身子不好,那我们回京的行程就拖后几日吧。”
“你要回京?”李岸没想到谢辞世会当众提起这事,唇角弧度骤然一冷,抬头定定的看着谢辞世问道。
谢辞世被李岸看着,不知为何,整个人突然被巨大的压力所笼罩,她紧紧的抿着唇,正欲开口,萧豫却突然抬手,握上她捏着汤匙的手,脸色不善的冲李岸道,“东临暗卫便是这样对待自己的主子,摄政王真是好教养!”
“是……卑职的错!”李岸被萧豫说的脸色一变,面色铁青的起身,冲谢辞世拱手,这一刻两人的关系是真真正正的回到了从前。
谢辞世只觉不是滋味的很,她看了李岸一眼,又看向萧豫,试图解释,“李岸他不只是我的侍卫,还是我的义兄,我的大哥!王爷莫要跟他针锋相对!”
“如此说来,倒是我的错了?”萧豫目光幽深的看着谢辞世的眼睛,脸上冷意乍现。
谢辞世被他这般看着,也来了脾气,哼了一声,讽刺道,“我又没有卖身豫王府为奴,怎么竟是连跟人结义的自由都没有了吗?”
“结义?”萧豫冷笑,“阿辞你当他是结义大哥,你问问他,在他心里是将你当亲人,还是当情人!”
他这话落,不止谢辞世脸色大变,羞窘不已,就是李岸也变了脸色。
“萧豫,你简直不可理喻!”谢辞世震怒之下,突然拍着桌子起身,一巴掌甩向萧豫。
而后,只听一声脆响,整个厅里都安静了。
萧豫不可置信的瞪向谢辞世,冷笑连连,“你为了他,竟然对本王动手?”
谢辞世也没想到自己会突然对萧豫出手,她面色惨白,嘴唇翕动着,如一条缺氧的鱼一般。
李岸眼看着萧豫变脸,正要将谢辞世扯过来护在身后。结果谢辞世却突然眼皮一翻,往后倒去。
萧豫见状,也顾不得生气,一面将谢辞世抱在怀里,一面朝外大喊,“清明,去请大夫来!”
外面,清明一听萧豫的声音,立刻朝暗卫落脚的地方寻去,他们这一行中,暗十七是兼修医术。
暗十七听闻谢辞世晕倒,立刻跟清明赶到了小院中谢辞世的寝房。
“快,过来给你谢主子把脉。”萧豫听到有人打起帘子,立刻朝外唤了一句。暗十七忙上前,他隔着帕子替谢辞世诊脉,良久后,面色复杂的向萧豫道,“王爷……谢主子这是动了胎气。”
“动了胎气?”萧豫的脸色立刻也复杂起来,捏紧了拳头问暗十七,“那这……可要紧,是否危及性命?”
暗十七忙摇头,“谢主子一直吃着保胎药,方才也是动了气才会晕倒动胎气,卑职等下给她煎上一副药,吃过后,只要不再动气,便无妨了。”
萧豫听暗十七这么一说,才放下心来。
送走暗十七后,他目光犀利的看向李岸,直将他眼中关心焦急看了个清清楚楚,再想到他之前对谢辞世的殷勤,还有什么不明白,直接提起拳头,便朝李岸走去,“跟本王出来!”经过他身边时,他狠狠的低吼了一句。
李岸只当是萧豫为那一巴掌而气,明知道他的意思,倒也不怯,冷哼一声,坠在他身后便朝外走去。
到了庭院中,萧豫不给李岸任何喘息的机会,直接先发制人,捏起拳头便朝他面门揍去。
李岸见状,慌忙闪过,他攥了拳头闪避反抗。
许是心中怒火太盛,此时此刻,两人仿佛忘了内力、套路这回事,都紧绷着浑身的肌肉,只用蛮力对抗。
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