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文长见雷文雄出刀劈斩玉门,冷笑一声,却不出声喝止。猛听轰地一声巨响,雷文雄虎吼一声,在空中向后连翻两个筋斗,接着啪地一声摔在地上。众人一惊,齐向他看去,只见他挣扎了数次才勉强坐起,一张脸白得寒霜也似,口中却兀自骂骂咧咧:“他奶奶的,这破门好不结实,倒震得老子有些……”话未说完,一口鲜血已狂喷而出。
祝文长施施然走上前去,微笑道:“你小子鲁莽的性子这一百多年来真是一点没变,还和当年一个德性!赤玄所留玉门也是你能轻易打破的?你小子做事能不能先过过脑子?”
雷文雄慢慢站起,身子晃了两晃才勉强站定,搔着脑袋道:“掌门人说得是!老雷莽撞了……”
祝文长哼道:“伤得重不重?咱们在这里开山,点子随时会找上门来,你小子若是伤重,趁早滚蛋,莫要在这里拖咱们的后腿!”
雷文雄笑道:“掌门人放心,不过是使力猛了,经络受了些震荡,调息一会儿便好,相好的若找上门来,老雷包管为掌门人把他们的脑袋瓜子拧下来!”
祝文长点了点头,从怀中摸出一颗丹药,扔丹药服了,抓紧调息,治好伤抓紧给老子干活!”
雷文雄嘿嘿一笑,接过丹药吞下,凌空盘膝而坐,运功调息。余人见状,复又运法宝清理山石,一边忙碌,一边调笑雷文雄,说他偷懒耍滑,吐几口血便能休息半天,少干许多活计,还得掌门人赏赐灵丹,增加功力云云。众人口中虽有说有笑,但见雷文雄受伤在前,清理玉门上碎石之时也更小心谨慎了几分,生怕法宝碰到玉门,也落得个受伤呕血的下场。如此一来,清理得更加慢了。
叶澜又等了半个多时辰,众人才将那片玉壁凿出三四丈大小,他见那玉壁离地足有数十丈,众人要完全凿去门上山石,至少也要花上一天工夫,他在水中久候也无意义,便小心翼翼地潜回对岸,翻山来到文、燕两人身前。
两人入定练功,又过一个多时辰才相继睁开眼来。叶澜见两人出定,便将方才之事详详细细地说了。燕卓然听罢,心知决战之日便在明天,敌众我寡之下,此去凶多吉少,心中蓦然生出一股悲壮之情,脸色也转为凝重。文峰听说玉门现身,脸上却现出一股喜色,接着摩拳擦掌,一幅跃跃欲试的模样。叶澜见了文峰这般模样,心中却暗暗叹了一口气。他心中也与燕卓然一般,认定此战有死无生,这山中赤玄遗宝虽然贵重,却总贵重不过自己的性命,为之送命,未免不值。但文峰既力主不退,叶澜自是要留下来与他同生共死,万没有独自逃生的道理。大不了与二哥长手上,却也不负三人金兰之义。
三人知大战在即,再临阵磨枪地练功也已无用,便取出酒水干粮,痛饮了一番。第二日一早,三人一起潜入湖中,游到对岸,藏身水草之下,只待祝文长等人完全凿出玉门,便合力前冲,盼能率先闯入洞中,继而封了山洞,在洞中将神器祭炼入体,提升修为,然后再出洞与祝文长周旋。到时能胜自是最佳,如若不胜,也可携宝逃之夭夭。这主意是三人一起计议而得,祝文长手下高手如此之多,三人本也没指望硬拼能够得胜。
祝文长等人连夜清理山石,那玉门此时已依稀露出全貌。只见大门巍然耸立,高达四十余丈,宽有二十丈,祝文长等人站在门前犹似蝼蚁一般。那大门玉质青白莹润,蔚然如烟,如此恢宏巨门,自然而然生出巨大威压,叶澜在水下仰视,如望天门,心中不自禁地生出敬畏之感。
那玉门嵌在山中,与山体相接处严丝合缝,显然无法向内推开。料来是门两侧山体中空,可将两扇门分别推入。祝文长怕门上残余碎石被门缝卡住,因此命众人将玉门清理得十分干净。叶、燕、文三人耐着性子又在水中苦等了两个多时辰,祝文长手下众人才将那大门清理完毕。
祝文长见那玉门通体晶莹,光滑如镜,除去正中一道门缝,此外更无别物,连个门环把后也无,却不知要如何向两侧推门。
他沉吟半晌,向雷文雄道:“文雄、文豹,你们两个一人一边,将真元渗入门缝之中,分向两侧推门试试。”
雷文雄此时已养好了伤,听得祝文长吩咐,急忙答应一声,和刘文豹分左右站定,运起真元就要去推大门。
文峰见刘、雷二人去推玉门,心想:“决不能让他们先进大门!”当下冲燕卓然和叶澜一摆手,挥手祭出青煞斧破水直朝玉门冲去。叶澜见文峰冲出,也毫不犹豫的祭出惊澜剑,人剑合一,化为一道蓝虹冲出水面。燕卓然心想这玉门如此宏伟,不见得便能一推而开,不如先瞧瞧动静,再定行止。却不料文峰和叶澜如此性急,不由心中暗叹一声,手中黑白光芒一旋,跟在了两人身后。
三人破水之势颇为惊人,岸上诸人立时发觉。祝文长仰头看到文峰执斧而来,毫不惊讶,脸上还隐隐挂着一丝讥嘲,又见叶澜和燕卓然随在文峰身后,才微微露出一丝疑惑之色,显是没料到二人受了自己一掌之后,居然仍能活命。
三人见了祝文长之面,都是气往上冲,不约而同地向他冲去。祝文长毫不理睬,余人见三人齐攻掌门,也丝毫没有出手阻止的意思。燕卓然心下起疑,稍稍收回几分功力,以防有变。眼见叶、文二人距祝文长只剩十余丈,叶澜正想将惊澜剑隔空击出,忽听得嗖嗖风响,地上数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