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玄幻奇幻>覆海惊澜>第十三节 玄光舞

严烈见了这等万马嘶鸣的阵势,脸色登时变得雪白,眼见天上地下尽是火焰巨马,避无可避,只得将长剑舞成一道青屏,护在身前。

当先几匹火焰马撞在青玉剑上,被搅成点点星火,四散飞扬。严烈眼中一片火红,已看不清身前情景,只觉灼热之气从青玉剑上不绝传来,一阵强过了一阵,似是永无止息。他心中存想极地万载玄冰,体内天人同玄一气随心而变,一股寒意由丹田生出,直达手臂经脉,以抵御剑上传来的热力。

如此连番运剑,直搅碎了十余匹火焰巨马,忽听叮地一声,只感剑式一顿,青玉剑斩在了一剑硬物之上。之前的火焰马只是热力难当,冲撞之力并不强劲,严烈运剑之时也只是将一股寒气蕴在剑上,以破解源源而至的热焰,因此剑上力道运得并不甚足。这硬物来得迅猛之极,且有一股冰寒之意随之而至。严烈心知不妙,想要加劲,却已不及。匆忙中只瞧见红焰消散,一匹白色冰马低头直冲而来。

严烈只感胸中真元一浊,只得全力运剑,一剑劈在马首之上。青玉剑将冰马从中剖开,剑行过半,至马背处,便再也劈不下去。那马的冲势却也止住了。

严烈轻舒一口气,刚要横转长剑,斩断冰马,却见那冰马长嘶一声,前蹄一弹,半边身子陡然散开,化为无数冰锥,如闪电般疾刺而前。

严烈大骇,想要运剑格挡,无奈青玉剑仍嵌在半截冰马之上,竟然抽之不动。他情急之下,变招倒也迅捷,急忙撒剑后跃,同时双掌挥舞,在身上残余真元尽数布在身前。

但听叮咚声响,数百支冰锥撞在真元墙壁之上,化为一片冰雾将严烈罩在雾中,再也瞧不见一片衣角。看台上近万人见了这等声势,都惊得说不话来,一个个目不转睛,都直直盯着那片冰雾。众人心中皆存着一个念头:“不知国师生死如何?”

叶澜法诀一收,将乌木扇重新握在手中,站在冰雾之前数丈处,静等冰雾散去。过了片刻,冰雾渐渐稀薄,雾中露出一个模糊身影,单膝跪地,一动不动。

叶澜见状,略觉放心,展开乌木扇,轻轻一挥,扇风到处,冰雾立时消散。只见严烈面色苍白,胸口衣衫碎裂,露出衣下肌肤,有无数细小冰凌刺在他胸膛小腹之上,破口处鲜迸流,将一件紫袍染成漆黑颜色。

叶澜右手轻颤,将乌木扇收回气海,轻声说道:“你输了。”

严烈猛地抬头,恶狠狠地道:“你既然胜了,还不快快动手!”

叶澜摇头道:“我不杀你。咱们两人的仇怨,就此一笔勾销。”说罢转过身去,朝看台上的宁战瞧了一眼,目光中意带询问,要看他圣意如何。却见宁战双目一张,大声道:“小心!”

叶澜一惊,猛觉一股极强吸力袭来,将自己向严烈处猛拉过去。他极力挣扎,猛力前飞,想要摆脱这股吸噬之力,可连运数次力道,身子却仍是一尺尺不住后退。叶澜大骇,只觉看台上众人的身形越变越大,心头不禁一阵恍惚:“怎地这些人都忽地变大了?”他使劲摇了摇头,又朝看台上看去,见这一瞬之间,看台上众人身形又大了几分,心中陡然明白过来:“不是他们变大了,而是……,而是我变小了!”

他心中震恐,身子在吸力拉扯之下翻转过来,见严烈盘膝坐在地上,面带狞笑,怀中抱着一个长颈瓷瓶,那瓶子生得甚是奇特,半边青碧,半边火红,便如是两个残瓶拼凑的一般。

叶澜见那怪瓶的瓶口正对着自己,从瓶中喷出一股气流,正拉着自己朝瓶口倒卷而回。这等能吸人入内的法宝,叶澜并不陌生,他亲眼见过的便有四叔叶安的酒葫芦、莫文瑶的瓷瓶,都有此等功用。便是他闲置在乾坤袋中的那“冷月葬花魂”神器,其中的花篮也能收人和天下诸般神兵。只是,知道归知道,叶澜却从未与使这等法宝之人动过手。此刻身当其境,实不知要如何抵挡,慌乱中想要祭出乌木扇抵御,只这心神微分之际,便听嗖地一声,整个身子都被吸进了瓷瓶之中。

看台上众人见胜负之数霎时逆转,都惊得张大了口合不拢来。过了半晌,众人才回过神,轰然叫嚷起来。

叶香居众人见叶澜被吸入瓶中,只道少主这番再也无法活命,都忍不住流下泪来。石敬见叶澜落败,心中惊怒交集,站起身来,指着场中严烈大喝道:“卑鄙小人!人家饶你性命,你却恩将仇报,出手偷袭!”

严烈勉力站起身来,昂然道:“血字约战,不死不休,除此之外,生死斗场中更无其它规矩,自然也没有不许偷袭的律条。我方才既未丧命,这胜负便未曾分晓,当然可以再行出手。敢问石堂主,严某此举怎地就卑鄙无耻了?”

石敬一怔,暗想此言倒也不错,心中即觉恼恨,又觉悲痛,不由颓然坐倒,暗道:“可恨严烈这厮心机深沉,竟然还留着这手绝招!我本知他手上有这件玄泉碧火瓶,却只听闻这瓶子是炼丹圣物,并不知它还有吸人入瓶的妙用,是以没有向叶兄弟提起此事。哎!我若见闻再广博一些,事先告诉叶兄弟一声,好歹能叫他有个防备……”

严烈见石敬默然无语,不禁冷笑一声,转身面向宁战,躬身道:“陛下,眼下胜负已分,还请陛下降旨撤了这罗天大阵,微臣受伤不轻,想早些回府休养。”

宁战面无喜怒,一挥手,淡淡地道:“国师方才有言,生死斗场,不死不休,不知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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