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取出银票,甩在杜元枫手中,怏怏地道:“我比你远五十步,太不公平,你赢了也没什么光彩!”
杜元枫将一沓银票在手中摔得啪啪作响,大笑道:“只消有银子,还理什么光彩不光彩?”
仇思雨上前两步,冲苏婉嚷道:“苏姑娘,咱们快些分个胜负,彩凤楼的姑娘们可都等着我的银子呢。”
叶澜笑道:“你这家伙倒也明白,知道她们等得是你的银子,并不是你。”
仇思雨道:“那还不是一样?”说着挥手甩出一支箭羽,他准头甚佳,无奈一百步距离实在不近,那箭在壶口一碰,落在了地上。
他眉头一皱,对苏婉叹道:“晦气,姓仇的开局不利,且看苏姑娘的手段。”
苏婉微笑道:“我也投不中的……”说着素手轻挥,那羽箭笔直而前,稳稳落入了壶口。
莫瑶见状,欢呼一声,叫道:“婉儿好手段!”
仇思雨却皱眉道:“婉儿姑娘,咱们可说好了的,不许你动用法力。”
苏婉摇头道:“我没有动用法力啊。”
仇思雨与她对视一眼,微一沉吟,说道:“是我多心了,姑娘并非食言舞弊之人。”说完挥臂掷箭,这一次却偏了三寸。
两人接连投掷,苏婉连投连中,例无虚发,每支羽箭皆轻轻巧巧落入壶口,瞧不出半点异样。仇思雨瞧在眼里,心中发急,出手失了沉稳,居然连失九箭,直把他急得面红耳赤,大呼邪门。
苏婉连中九箭,心中也甚纳闷,投第十箭之时,她故意手腕一转,让羽箭飞出时偏了数分,眼见箭羽要坠地,却见那箭在空中一跳,落进了壶口之中。
仇思雨见了这等异状,指着壶口大叫道:“作弊!作弊!”
苏婉红了脸说道:“我真的没有……”
一旁莫瑶对仇思雨笑道:“别叫了,婉儿确实没有动用法力,用法力的是我。”
仇思雨恍然道:“我就说苏姑娘不是说话不算的人……”抬眼见叶澜面色不善,不敢再说,只摇头道:“不算不算,莫姑娘作弊,这局不算!”
莫瑶笑道:“我哪里作弊了?你们定下的规矩是各人投壶时不许动用法力,我投时确然没有动用法力,婉儿投时她也没有动用法力,我们谁都没坏了规矩,怎么能说不算就不算呢?”
仇思雨一怔,只觉此语于理不通,一时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只是摇头叫道:“不行,你动用法力,便不是公平较量,这局无论如何不能算数。”
莫瑶道:“用法力不公平,难道让叶大哥距壶一百五十步便公平么?”
仇思雨一怔,忽地伸手入怀,摸出一张万两银票塞入苏婉手中,大笑道:“闹了半天,原来是嫌我们占少主便宜,要为他出气来着。这一万两银子姓仇的输得心服口服!”说到此处,忽地长叹一声道:“他奶奶的,老子怎么遇不到这么会心疼人的女人?”
叶澜脸上满是笑意,说道:“你整日只在彩凤楼中厮混,自然遇不到!”
仇思雨又轻叹一声,脸上居然难得的现了忧愁之意,杜元枫见状,在他肩头轻轻一拍,安慰道:“思雨别愁,知冷热会疼人的大家闺秀,我屋里头那位着实认识几个,我早想让她给你牵牵线,只是见你还未收心,因此一直未提此事,你若愿意,我包你今年便寻到称心如意的娘子!”
仇思雨轻哼一声,笑道:“冰火交煎让人浑身疼的女子你认识我信,你又哪里认识知冷热会疼人的好女子?”
杜元枫冲他当胸一拳,怒道:“去你的!老子好心惹得驴嫌弃!”
正笑闹间,忽见石敬与一名老道从天而降,叶澜认得,乃是那钦天监监正灵观道人,忙上前行礼道:“不知监正大驾光临,叶澜有失远迎。”
灵观躬身行礼,说道:“公子客气了。”
石敬朝莫瑶拱了拱手,转过头来对叶澜道:“灵观道长奉旨来叶香居布阵,从此以后,这叶香居便如禁宫一般,固若金汤,若有修士敢在此对叶香居上下不利,立受大阵诛杀。”
叶澜大喜,忽又想起一事,问道:“宫中除圣上之外,任何人不得随意飞行,但这叶香居毕竟不是禁宫,别个修士从叶香居上空经过,总不能将让大阵将人家无端诛杀了……”
灵观道人一笑,说道:“叶公子放心, 此处的阵法自与宫中略有不同,只消修士不对叶香居不利,从上空经过却不妨事。”
叶澜大感放心,点头道:“那就有劳监正了。”
灵观更不多话,飞身半空,掏出令旗,向上一抛,一道华光闪处,引得道道七彩光华从宫中射出,汇聚于令旗之上,七彩光华在旗上汇聚成球,继而倾泻而下,将整个叶香居笼罩其中,接着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七彩光华一闪而没,消逝
无踪。
叶澜知宫中大阵早已布好,灵观道人不过使法术让大阵之力南移数十里,并不会费多大工夫,若是重新布置大阵,自不会这般一蹴而就。眼见叶香居已被大阵守护严密,终于放下心来,向灵观行礼道:“多谢圣上恩典,还请监正留下用杯水酒,让叶澜稍表感激之情。”
灵观道:“贫道还要回宫向圣上复命,便不叨扰了。”
叶澜听了,也不挽留,拱手向送,灵观转身飞起,身影一闪,消失于宫墙之内。
石敬见灵观道人远去,回头对叶澜道:“今日散朝之后,圣上让我留下,对我说我若日后研习玄天无极功有甚疑难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