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某有俗务在身,来日有缘,咱们再共谋一醉。”
叶、莫二人均觉与这王宝秀甚为投缘,但萍水相逢,将来是敌是友谁也说不准,交浅不必言深,江湖或可再见,当下两人也不挽留,叶澜随手摸出一锭银子抛在桌上,起身随王宝秀一同下楼。
三人行到楼下,再次拱手作别,莫瑶忽地笑道:“看王大哥这幅魂不守舍的样子,倒真叫人想见见你那位心上人到底是何等样人物,竟能让你如此痴心。”她不等王宝秀接话,又朝他微一拱手,说道:“王大哥,咱们后会有期,祝你和那位姑娘早成眷属,多子多福!”
王宝秀酒气上涌,又听到莫瑶说多子多福,一张脸直红得重枣也似,喃喃道:“早成眷属么?我……,我怎有那等福分?其实,其实我还没开口问过她的心意,实不知她心中做何想法,到底是如我一般倾心相许,还是只是王某一厢情愿……”
莫瑶微微一怔,叹道:“我只道只有我这澜哥哥是块木头,却原来天下男子皆是这般呆头呆脑,王大哥,这等事你若不先开口,难道还要等人家姑娘家先开口不成?瞧你提及她的神情,我猜你两人之间情意早已到了火候,只差捅破这一层窗户纸,但你若不动手,这一层窗户纸便永远也破不了的。”
王宝秀与两人初识,虽觉投缘,却也不愿多谈自己私事,此时酒气上涌,已有七八分酒意,听莫瑶如此说,不由借着酒意轻叹一声,低声道:“我本想向她表明心意,但我有大事未了,此事未曾了结,王某便不愿与人约定此身,以免误人一生,待此事了结,我心无挂碍,第一件事便是去寻她表明心迹。”
莫瑶听了,略一沉默,轻叹道:“有些事,错过了一时,或许便是错过了一世,你此时不提,以后便未必还有机会提起……”说到此处,忽觉此语大是不吉,向一个初初见面的陌生人说这一番话,未免失礼,当下改口道:“不知那位姑娘现在身在何处,她……,她会一直等着你么?”
王宝秀轻叹一声,说道:“我与她分别之时,说我有事在身,事毕自会去找她,本以为她会颇为不舍,谁知她只咯咯一笑,说她也有要事在身,不如等咱们都把手头的事情办完,再来此处相聚。哎,她说话行事,总是这般干脆爽利,倒是我……,我方与她分别,便有些坐立难安,今日倒有些借酒浇愁的味道了……”
叶澜至爱之人在侧,心愿已足,别无他求,但看到王宝秀这一幅神思不属的样子,却忽地想起当日自己未向莫瑶表明心迹时的日子,当真是事事患得患失,滋味着实不好受,他心中对王宝秀起了同病相怜之感,在他肩头轻拍了一下道:“王大哥莫要烦恼,我虽没见过你说得那位姑娘,但王大哥你这等重情,定会得偿所愿,却不知那位姑娘有什么事要办,此去可有什么凶险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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