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瑶现下虽因婉儿失踪忧急如焚,但听叶澜夸赞自己,仍不自禁地心中一甜,一旁仇思雨听了叶澜之言,也拍手笑道:“少主,原本姓仇的只觉你不解风情,拉你去逛窑子你也不去,见了美貌姑娘,也如木头一样无动于衷,却没想到你拍美人马屁的功夫却是如此了得,当着这许多的人说起肉麻的话来,脸不红气不喘,这等厚脸皮功夫,我是自愧不如,怪不得少主你能抱得美人归,我却仍是光棍一条,少主,你再多说几句,让姓仇的多揣摩一下,日后也好有些长进……”
叶澜听仇思雨又来胡言乱语,只是瞪了他一眼,也不与他计较,众人听莫瑶和叶澜都如此推崇那紫阳宫的云丹儿,各人瞧着莫瑶,想象那云丹儿的见姿,脸上都现出神往之色,王宝秀微一出神,喃喃道:“听莫姑娘方才语气,对那云丹儿赞叹之情显是多于仇视,想来对她颇有惺惺相惜之意,只可惜你们一个身在太虚,一个生于紫阳,当真是天生的仇敌,如若不然,莫姑娘与这云丹儿当是一对知己。”
莫瑶听了,眼前浮现出云丹儿的绝世容姿,目光中忽地浮现出一抹笑意,接着微一摇头,轻声道:“这等奇女子,便是与之为敌,亦是人生幸事。上次我们与她交手,她在澜哥哥手底吃了不小的亏,只希望她能平安渡过此劫,不要早早夭折才好,我若不能在她神通大成时与她一决生死,那当真是人生一大憾事了……”
她说到此处,眼中现出神往之色,略一出神,忽地一甩头,喃喃道:“现在可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说着转头注视叶澜,轻声问道:“澜哥哥,既然不会是云丹儿,那到底是谁指使那和尚掳走了婉儿?”
叶澜以手抚额,皱眉思索半晌,缓缓道:“除去云丹儿,你我得罪的厉害人物仍有不少,卓文长素有谋略,手下亦有一伙喽罗,不过他那帮手下修为不高,当不济事,除了卓文长,这几年我得罪的正邪大派着实不少,天行教自不必说,直是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另外灵月宗、森罗殿、罗刹阁这些邪道大派也都和咱们交过手。还有当年我之所以能当上这天宁的便宜国师,乃是因击败了天外天的严烈,此事我虽非有意为之,但毕竟大大削了天外天的颜面,他们若要同我为难,倒也在情理之中……”说到此处,微一犹豫,又轻轻摇了摇头:“天外天身为北疆第一大派,当不会如此没有气量,而且,以他们的身份,便算要对付我,也不至于使出掳婉儿为质这等下三滥手段,我这念头倒有点小人之心了……”
莫瑶听他说完,微一皱眉,说道:“除了这几大派,我下山之后剿灭的邪道小门小派也着实不少,虽说我手下少有活口,但或许有漏网之鱼也说不定,咱们现下没有别的线索,只凭空猜测,实在猜不出这和尚的来历,总不能咱们便这般硬闯到森罗殿、灵月宗等派去找婉儿……”说到此处,苦笑一声,叹道:“便算咱们有那个胆子,也没有那个本事啊!”
灵月宗、森罗殿、罗刹阁三派皆是北疆邪道大派,这三派山门所在,北疆正道修士无人不知,但三派仍能在正道昌盛的北疆屹立不倒,自然皆有其立身之道,莫瑶说要硬闯这几派寻找苏婉,自然只是说笑,莫说是他们这八个元婴境修士,便算是几十个混沌境修士齐聚,要硬闯灵月宗、森罗殿、罗刹阁这三派之中任意一派,在对方护山法阵之下,也必然是有去无回的下场。
叶澜见莫瑶愁眉不展,有心要为她解忧,可他左思右想,也想不到半点可寻到苏婉的办法,怔忡良久,长叹一声道:“那现在咱们怎么办,难道就只能这般干等着?”
莫瑶本来脸上满是忧色,听叶澜这般问,轻笑一声,面色反而转为平静,淡淡地道:“也只能这般等着了,现下对头已将婉儿这饵捉去,待他们布好了陷阱,自会引咱们出洞,现下既然没动静,咱们便算想上钩,却也找不到钩子不是?”
众人听莫瑶这般说,都明白她话中之意,对方布置妥当,张开口袋,静待君来,莫瑶明知其中凶险,但苏婉却又不能不救,此去众人能否活着回来,实在是难说得紧。
厅中诸人皆是重义之人,石敬、王宝秀和袁氏夫妇皆受叶、莫二人厚恩,洪道和上官沁更是让亲生儿子认叶、莫二人为义父义母,是以众人虽明知此事凶险,却也无人有退缩之意。众人便都在叶香居住下,静观其变。
这般过了数日,一直平安无事,众人派出去的火羽鹤以追气之法四处搜寻,没有寻找苏婉的半点气息,众人知现下虽风平浪静,但生死大战便在眼前,因此都勤加修炼,磨练真元。太虚门本有双修之法,于快速提升修为大有助益,莫瑶本就知此法奥妙,只是原先与叶澜未成好事,自然无法依这法门修行,现下她与叶澜琴瑟和谐,便将这法门传给叶澜,与其夜夜双修,盼能在这数日之中快速提升修为,以备来日大战。叶澜初尝**滋味,恰逢莫瑶最关心的妹子被人掳去,本以为莫瑶再无与自己欢好的心思,没想到她为提升修为,祭出这双修之法,反使叶澜能夜夜得偿所愿,更增欢悦,若非他心中也挂着苏婉安危,这几日便实如身在天堂一般。
到第六日上,众人久等无果,白里无事,便聚在叶澜院中小酌,石敬身为国师,本当每日早朝,此时宁战早已闭关,由太子宁勋处理朝政,石敬为助叶澜,便向宁勋告了假,这几日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