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你带领麾下的部队休整几天之后,额外领出来3000人渡河在对岸背水扎个营寨。”
而赵桓的话却也并没有因为刚才的诉说停下来,反倒是在稍稍沉吟了一会儿之后,又下达了新的命令。
只不过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再次让眼前的种季有些大惊失色了。
“去对岸扎营还只带3000人,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冒险呀!陛下。”
很明显,对于赵桓的命令,他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贸然渡河去对面背水扎营,就已经是兵法大忌了。
而且还只带3000人这样的做法怎么看都像是自杀一样的行为。
一旦那边的人马有失这石家庄城里的机动兵力就相当于损失了1/3。无疑会对守城造成极大的压力。
这也是为什么在听到这个命令之后,种季会显得如此疑惑。
“你啊!”
赵桓默默地摇了摇头,似乎对眼前种季的说法有些无奈。
他也并没有觉得厌烦,索性就继续解说了起来。
“你的脑子不要一天到晚老想着死打硬拼,前两天我命令部队化装出城,然后再进城从而装成援军的办法,你就是执行者,难道你不明白在金国人看来我们现在这里起码有六七万人吗?”
赵桓默默地摇了摇头,似乎还是觉得眼前的种季有些太嫩了,身为一个将军怎么能老想着死打硬拼,从正面击破敌人呢?
要是都这样打仗的话,各种兵法还有什么意义呢?
“要知道现在的金国人很明显会使用的一个办法就是龟缩在真定城里面坚守待援。并且由于这两天石家庄外城城墙狭小的缘故,他们也不可能摸清楚我们到底有多少军马。一味的龟缩在这里,反倒会让敌人看清楚我们的虚实。而我之所以让你带领3000人渡河,最主要的一个原因就是这3000人对于眼前的这支金军来说,却是一个正好可以接受的数字。”
赵桓的话并没有因此停下来,也许是为了详细细的解释一番的缘故,他此时的话越说越多里面的内容所包含的信息也越来越清楚。
相较于平日里和宗泽交谈时那副云山雾绕的感觉,此时却是说的明明白白的。
“正好可以接受?”
只可惜,哪怕是说的这么明白了,种季似乎还是有些费解,几乎是初次上战场的他完全没办法理解这些阴谋诡计之中所存在的弯弯绕。
好在赵桓照还选择了解释,却并没有就此停下来。
“如果我们龟缩不前就会被金军看出来是实际上有些兵力有空虚才会不敢去攻城。但如果我们派遣过多的不对不合区,势必又会让对方心生恐惧,说不定就会狗急跳墙,勉强突围,向着幽州方向去。到时候岳飞和刘琦那边势必会腹背受敌,再想守住那得之不易的地方,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赵桓耐心的解释来起来当然,他的话却并没有就此停下来,因为在他的计划之中,在自己离开了之后这里的最高统帅就是种季,一旦自己在交代计划的时候出现了任何偏差,难免会导致功败垂成。
看着对方依旧有些不解的神情,便继续说了下去。
“而我之所以会选择让你带领3000人在河对岸扎营,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这3000人的数量对于金国人来说是正好的。一方面,他们不敢因为这么点兵力就贸然出城动手,毕竟在这些人看来我们到底埋伏了多少部队在周围,那可是没准儿的。201方面依旧爆油,将我们击溃的幻想的金军是不愿意轻而易举的动手去消灭我们派过河的小股部队的,因为一旦这支部队被消灭了打疼了的我们势必就会继续龟缩在石家庄里,到时候就真成了一个对峙的局面了。这显然不是金国人愿意看到的。”
经过的召唤着长篇大论的一番解释之后,眼前的种季总算理解了赵桓接下来的计划。而这边的赵桓由于害怕出现什么纰漏,甚至还将自己的不属毫不犹豫地写在了一封信里面。
一旦自己离开了这里就会立刻交给种季。
而赵桓之所以会做出这么一系列的部署,最主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此时的他有不得不离开的原因了。
因为就在今天早上,他收到了一封看上去机器紧急的奏折逼着他不得不赶紧离开这里去处理另一件要紧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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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二年的秋天,就在南北方同时开战让大宋朝有些风雨飘摇的时候,老天爷似乎也不让此时的赵桓省心。
在这个本来都应该度过了雨季天气渐渐会变冷的季节,却破天荒地连下了将近半个月的雨。
而这一系列事情所造成的后果就是沿岸的河流水位猛涨,在河北东路的黄河沿岸甚至如同疯了一般地接连不断的出现了黄河决口的情况。
甚至就连黄河都出现了要改道的可能性。
要知道这可是大事,一旦黄河改道,沿途不知道会毁坏多少的城池,淹没多少的庄稼,这两年北方本来就因为各种各样的战事变得残破不堪,而南方又因为郓王的造反完全失去了控制。此时的大宋朝要是再经历一次洪水的侵袭,那就真的是要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而这其实也是宋朝所面临的老问题了,原先在隋唐时期尚且可以造福一方的大运河,此时却成了很多地方的梦魇。
由于多年河道失修,泥沙堆积的缘故,有些地方的河床甚至比地面高出了五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