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时溪眼看着容司景轻描淡写几句话将对方怼得脸色大变,这才冷淡的看向曲迎,“曲先生不去看看南歌的伤吗,跟我们吵什么。”
她一直不喜欢南歌的父亲,韩淑玲对南歌做的这些事,曲迎一点都没察觉?还是察觉了却漠视,甚至在助纣为虐?
为什么?
韩淑玲是后妈,可他却是跟南歌血脉相连的父亲,怎么能这么冷漠。
曲迎冷着脸没动,韩淑玲却掀开了盖着曲南歌的被子,等看到她手腕上缠着的厚厚纱布后,顿时难过的红了眼眶,“怎么会这样……”
“曲夫人,我想问你到底跟南歌说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只不过是关心了几句她的生活。”韩淑玲抹着眼泪,瘦弱的肩轻轻颤抖着,看上去羸弱可怜,“南歌这孩子跟我不亲,我对她好都来不及,怎么会故意说让她讨厌的话。”
“可她的确在曲夫人走之后才出现这些反应。”
说话的是凤聿锦,韩淑玲动作一顿,看向自他们来后就一直沉默着的男人,目光微动。
过了几秒,她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我总共就在这里待了十五分钟,中间佣人还送过一趟咖啡,你们可以问问送东西过来的佣人,我是不是说了什么过分的话。”
凤聿锦盯着她,声音很淡,“那就把那个佣人叫过来。”
两分钟后,年轻的女佣人战战兢兢立在了他们面前。
时溪瞟了眼满脸委屈的韩淑玲,温声对那名佣人道“你不用怕,我们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照实说就行了。”
女佣点头,“是。”
“中午你来送咖啡的时候,曲夫人正在跟你们太太说什么?”
那名女佣怔了一下,一边思索一边道,“太太自从流产之后心情一直不太好,曲夫人过来以后,太太对曲夫人的态度很冷淡,但是曲夫人也没有生气,一直很热情的关心太太的身体情况,还说要给她熬补汤送来,然后两个人进了卧室……我送咖啡过来的时候,刚好听到曲夫人说周末想去榆林街逛一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太太突然发了火,将咖啡砸了,咖啡很烫,溅了曲夫人一身,但是曲夫人都没说什么……”
时溪心底一沉,就见曲迎焦急询问道,“淑玲,你被烫伤了?”
韩淑玲掩饰般笑了笑,不自觉抚上左手的位置,摇头道,“一点小伤口而已,南歌也不是故意的。”
她责怪的看向小女佣,“你这孩子,胡说八道什么,南歌不是砸咖啡杯,只是不小心碰到了,你这么说会让她被人误会。”
那名小女佣满脸通红低下了头。
“怪不得你非要穿长袖。”曲迎强硬的拉过韩淑玲的胳膊,将她的袖子挽了上去,手腕的位置烫出了好几个水泡,应该是粗略处理过了,但乍然看上去还是触目惊心。
曲迎当即就变了脸色。
“真的没事,小伤口而已,连疤都不会留。”韩淑玲连忙将手抽回去,不自在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