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入怀,刚哲俊眉微蹙,竟不知从何下手将她抱出去。
崇睿剜了他一眼,“出去!”
刚哲一咬牙,横抱着茴香闪身出去。
屋里,只剩下他与子衿两人。
见她睡得安心,崇睿的眸色微沉,他想不到有一天,他也会做出下药这般下作的事,却只为了看她一眼。
七八个月未见,子衿确实瘦了许多,容颜也稍显憔悴,可尽管如此,崇睿却不觉她有哪里不好,却不知她为何要避开他。
崇睿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子衿的睡颜,“你这小东西,心可真狠!”
言落,崇睿眸子里闪过一丝清冷,那清冷里,又含着一份缱绻,甚至还夹杂着一丝炙热,手也收了回来,他带着些许凶恶的说,“便让你好好休养,待你养好了身子,我绝不放过你。”
带着些许迟疑,崇睿俯身,用自己温热的唇,带着无限的怜惜,轻轻的刷过子衿的红唇。
那双迟疑的手,终于缓缓的收紧,将子衿整个,搂在怀中。
子时。
刚哲站在窗外,冷声说,“王爷,该走了!”
怀抱着子衿的崇睿,从沉睡中惊醒,一双眸子带着些许怒气,还有些许不甘。
“什么时辰了?”崇睿的声音十分沉重,带着一丝倦怠。
“子时,猎物该来了!”
崇睿的眸子闪过一抹幽深,他竟睡了这么久?自从子衿被魂归抓走,他已经许久不曾这般安稳的睡着过了。
看了看躺在他怀里睡得安然的子衿,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忍住不舍,将她放平躺,他还未起身,刚哲已经带着茴香进屋。
两个男人都有些许尴尬,崇睿将茴香的位置还给她,两人快速离开房间,闪身离开了小院。
“王爷当真要在这里截杀么?”赤影从暗处走出来,他觉得子衿母亲的小院更合适些。
崇睿施施然整理好衣袖,淡淡的看向赤影,凉声说,“就在此处。”
赤影耸肩,“你高兴就好!”转身没入黑暗。
丑时三刻,更夫从寂静的大街上走过,留下一串串打更的声音,之后便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这种平静,很快被打破,猎猎风声伴随着踩踏瓦片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渐渐的,越来越清晰。
暗处的崇睿把玩着手里的匕首,鹰眸中迸发出一抹嗜血的残忍,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那个声音越来越近,崇睿手里的匕首转动得也越来越快,刚哲凝目,闲闲的看着不远处的灯笼,似乎此事与他无关。
就在此时,崇睿忽然将手中的匕首投出去,不肖片刻,便传来一声低吟,“啊!”接着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娇小身影像一团破布一般的掉在地上。
接着,崇睿与刚哲,赤影与墨影从四个方向,如鬼魅一般的飞身而下,将她团团围在中间。
“崇睿”黑衣女子抬头,语气里带着三分落寞,七分狂热。
接着朦胧的月色,依稀能看到女子的眉眼,可这女子是谁?
她的左肩上,赫然插着崇睿飞出去的那把匕首。
“本王本想留你一命,可你却处处伤害子衿,所以,此次本王不会再容你了!”崇睿淡淡的看向她,冷冷的喊出她的名字,“张榕榕!”
“你怎么知道是我?”那张陌生脸孔下的瞳孔骤然缩紧,带着一丝绝望的颤抖,她没想到自己的易容术这般轻易就被揭穿。气得咬牙切齿的揭下面具。
崇睿冷冷的睨了她一眼,淡淡的对赤影说,“解决她!”
“崇睿,你怎么知道我要来杀慕子衿?”榕榕不甘心,她的行动如此周详,为何还是被崇睿发现了?
“你一直隐藏在王府中,必然知道子衿今日回来,也必然知道本王与她置气,未曾将她接回府中,这么好的机会,你又怎会不利用?”崇睿倒是好心与她解释了一番。
“你”张榕榕咬牙,那张精致的面孔扭曲到了极致,她以为自己这般聪明,一定能在崇睿的眼皮底下,找到机会以另外一个身份接近并魅惑崇睿,可谁知,她自以为的天衣无缝,在崇睿面前,不过就是跳梁小丑的把戏。
崇睿背过身去,淡淡的挥手,“不要让她太痛苦!”
这是崇睿对她唯一的报答。
“不,崇睿,你不可以这般待我,我虽然是皇后的细作。可我从未出卖过你。”榕榕因为惧怕而全身发抖。
“本王给过你机会,让你有机会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你离开之后,却那般伤害子衿,那是本王的妻子,是本王挚爱的女人,所以本王如何能再容你?”崇睿始终背对着榕榕。
榕榕跪行至崇睿身边,抓着崇睿的脚踝哭得好不悲切,“难道我的一世深情,何絮儿的一世深情也抵不过一个慕子衿么?你挚爱慕子衿,那何絮儿又是什么?只是你通往皇权的跳板么?”
“你不配与絮儿相提并论!”崇睿说完,狠狠的将榕榕踢开。
就在崇睿踢她时,榕榕飞身而起,倒退着掠到房顶上,她那双眸子阴毒的看着崇睿,恨恨的说,“崇睿,这一次,我不会再放过你!”
言落,榕榕脚下用力一蹬,借力飞掠出去,她决定了,要去跟皇后告发崇睿,那卷帛书上的内容。足够皇后对崇睿和慕子衿大开杀戒。
可,她的决心下得终究晚了一些。
她飞身出去的同时,刚哲的破云刀如鬼魅一般的朝她飞过去,噗的一声,破云刀从榕榕后背穿胸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