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陆如意点了点头,让素月派人过去盯着,看宋敏月什么时候有时间,就过来见见她。
素月当即差了人过去,但是接下来,一连好几天都没她的消息。
就连吃饭,也是在自己房里和崔兰屿一起。
半个月之后,终于抽出时间来看她。
陆如意看着眼前珠光玉润,两颊透粉的妙龄少妇,几乎不敢相认。
“怎么,才二十来天不见,就不认识我了?”宋敏月娇滴滴的笑着,问陆如意。
陆如意确实有些不敢认。愣了半天,才起身握着她的手,笑道,“这些日子之听人说你有驸马滋润着,已经大好了,但是没想到,会好到这种程度。”原来俏生生的瓜子脸,愣是吃撑了满月圆脸,连双下巴都若有似无的现了出来。
宋敏月见陆如意一直盯着她的身子看,也有几分不好意思,嗔了她一眼,抱怨,“还不是阿屿。他总说我饿的太瘦了,抱着都咯手,一日里至少要喂我吃三四盅炖品,你也知道,我们好不容易才再在一起,我心里是万分不想惹他不愉快的,只能一口一口由着他来。对了,阿屿还说,等回了京城公主府他要亲自下厨给我做好吃的呢!”
“那你们还真是苦尽甘来!”陆如意又是欣慰,又是无奈。这孩子还真跟个傻白甜一样,喂几顿饭就能喜成这样。
不过这样也好,心宽的人运气总不会太差。
没几天,崔兰屿带着宋敏月回了京城公主府。
陆如意找机会又将陆正兴请了过来。和他说起祈心的事,问他是个什么打算。
陆正兴自然是不想认祈心这个女儿的,便道,“她已经跟了太师府的崔六公子,为父就算想认她,只怕她也是看不上为父的。”
“那爹爹的意思,是不认了?就当没有这回事?”
“不然呢?”
“王爷的意思是,以陆府的名义在外面的置办一座宅子,给妹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住着。”陆如意真怕她的话没有力度,特意抬出孟邑谌来。
果然,一提孟邑谌,陆正兴的态度立刻软化起来,不甘心的小声道,“那我回京后立刻登门,去问问她,看她愿不愿意认我这个父亲……”
与此同时,前院书房,孟邑谌收到来自京城王府的密函。
住在客院里的徐母,竟然去世了。
据太医院的太医说,是咳疾犯了,硬生生咳死的。
这理由,孟邑谌算是半信半疑,为此,还特意将良太医送回京城,请他代为查看。
别的太医,他不放心。
当日晚上。良太医就回来了,表示并没有查出什么不妥,道徐母在用膳的时候突然咳得停不下来,导致饭粒卡进气管里,这才送了命。
孟邑谌听完,好一阵唏嘘,犹豫良久,到底还是没敢将消息告诉陆如意,只写了封信回去,交代管家将徐母好生安葬了。至于徐冠,仍旧是养在府上,等他和陆如意日后回京了再做打算。
再说陆正兴,他回京后,照着陆如意和孟邑谌的吩咐,第一时间去了祈心所在的别院拜会。
祈心听闻陆正兴来访。
脸上表情有些莫名。
有激动,更有憎恨,还有些许的惊慌失措。
“小姐,到底要不要见?”她的贴身婢女彩绣殷勤的问。
祈心还是没有说话,她轻轻抚着自己还有半个月就要临盆的小腹,酝酿了很久,才道,“去请陆大人进来。”
“是,小姐。”彩绣闻言,出去吩咐外间的小厮带人进来。
小厮打了个千儿,欢快的离开。
没多久,陆正兴被请到了正厅。
祈心大腹便便的坐在主位,没有戴面纱,看见他进来,越走越近,这才慢慢起身,点头喊了声“陆大人。”
“祈心。”陆正兴喊了声她的名字,喉间有些发痒。看着她,心境摇晃了许久,才小声道,“你还真是和你姐姐长的一模一样,就连眼睑下的那颗浅痣也别无二致。”
“姐姐?”祈心做出惊讶的表情,笑道,“陆大人怕是误会了,我家中只有我一个女孩儿。并没有什么姐姐。”
“你终究还是不肯认我这个爹吗?”陆太医摇头叹息,“你实在无需再隐瞒,或是顾左右而言他,我能确定,你就是我的亲生女儿,就是如意的妹妹……你可能不知道,你的真名,是叫做如萋,萋萋芳草的萋……”
“如萋……”祈心念着这个名字。
没想到,原来她也是有名字的。
不过这个萋,还真不是一个好名字,不是和草有关,就是和凄惨的凄同音。
也难怪她这一声潦草又凄惨。
原来全是拜这个名字所赐。再看她的姐姐,
如意,可真是个好名字。
也真让她事事如意了。
“是你,你的名字唤作如萋,陆如萋。”陆正兴小声说着,声音越来越低,隐隐带着一丝怀念的意味,“这名字,还是你母亲给你起的,她在你和如意出生之前,就将名字起好了,姐姐叫如意,妹妹叫如萋。”
“母亲?”祈心反问。
养父虽然跟她说过许多陆正兴的恶劣事迹。但是关于她的母亲,确实一字没提。
陆正兴听她问起白梅,也知道她这是卸下心防了,沉默片刻,温和道,“你的母亲闺名唤作白梅,他是爹爹的表妹,也是这个时间最温柔的女子。她学富五车,诗书礼乐都很精通,曾经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