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出皇宫,坐上回府的马车,云娘一直在想之前太子的话及大殿上诡异的气氛,直到马车外传来叫卖声,才回过神来,回头朝萧逸看去,只见萧逸正斜靠在软枕上翻看书,才惊觉刚才想得太入神,到是忘了萧逸的存在,刚才自己的神情一定被萧逸看去了,云娘顿觉懊恼,不自觉地踢了下脚,不想马车狭窄,刚好踢到萧逸的腿,云娘惊叫一声“啊”。

萧逸懒洋洋地说:“王妃踢到的是我,难道是我的腿太硬了,把王妃踢疼了?”

云娘摆手道:“不是,是我打扰到王爷了,怕王爷责罚!”

萧逸看着云娘道:“王妃放心,我不是那等斤斤计较之人,到是王妃总把我想成那种人,听母后和皇嫂叫你云娘,可是你的乳名?那我能这么叫你吗?”

云娘说:“当然可以!那阿深是王爷的乳名吗?为什么取深字?”

萧逸回道:“是母后给我取的,我小时候体弱多病,大师说我命格孤寂,一生清冷,母后希望我能福泽深厚,所以取了深字,这也是我从小习武的原因!”

云娘点头道:“我听我父王说,王爷与北魏适龄的名门贵女的命格均不合,所以才会和东梁联姻的,是这样吗?”

萧逸道:“云娘是信命之人吗,我几次从战场上死里逃生,只相信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所谓命格不合,不过是有心人操控,至于迎娶你,本来我是不愿的,可不想在驿站巧遇你救了行儿,王妃倒是让我刮目相看!”

云娘心想晋王乃皇后嫡出,又深得皇上喜爱,手握雄兵,还能让人影响婚事,想来只有一人可以,且观今日之事,太子和萧逸遂同胞兄弟,可太子对萧逸甚是不喜,果然是天家无亲情呀!

云娘羞涩地回道:“王爷过奖了,不过是举手之劳!”云娘心想早知道会遇到晋王就不上去凑热闹了,果然好奇害死猫。

只听萧逸又说:“云娘,你我既然对这桩婚事都不反感,往后我会做好丈夫的角色,若有不好的地方,你只管指出,你也知道我父皇和母后共患难数十载,若非情意深重,哪能有现如今的北魏,我们彼此都不熟悉,但我希望我们彼此能试着先去了解对方,可好?”

听到萧逸这番话,云娘心中甚是感动,在这个三妻六妾比比皆是的古代,要遇到一对情比金坚的夫妻,何其之难?向北魏王和独孤皇后这样的夫妻已是世间少有,不想萧逸也向往其父母的感情,既然他愿意向我敞开心扉,我何不勇敢迈出去呢,幸福从来都是靠自己去争取的!想到这里云娘顿时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开朗,脸上不自觉的洋溢出云霁月明的笑来。

云娘爽快地答道:“既然殿下有此愿,我也不该固步自封,我愿意一试。”

萧逸见此,也开心地说:“好,我果然没看错人,多谢云娘愿意一试,今日有些晚了,明日我邀请王妃去我的黑旗营一游,不知云娘意下如何?”

云娘惊讶地看着萧逸,说:“王爷当真,我在东梁早有听闻黑旗营的厉害,心生向望,早想一睹日风采,王爷邀请,我当然愿意了。”

萧逸道:“云娘喜欢就好,云娘果然不同于一般女子那样,还有,王府的事务之前一直是尹管事负责,既然王府有了女主人,我已经责尹管事把管家之权交给云娘。”

云娘道:“多谢王爷信任,我定不负所托”。

谈话间,已到达王府,萧逸扶云娘刚下马车,就看到一个小男孩从门内跑了出来,站定于云娘面前,仰头道:“咦,你不是救我的那位姑娘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云娘低头一看正是那日在驿站救的男孩,只听旁边萧逸道:“行儿,不得无礼,叫王嫂”。

只见那男孩瞪大眼睛说:“王兄,你,你骗我,我不理你了”,说完就跑开了。

这一变故看得云娘目瞪口呆,云娘看向萧逸,等他解释,萧逸掩饰地咳了两声说:“那是我三弟,萧行,生母早逝,养在我母后名下,母后对他不喜,我看他年幼孤苦,建府后便把他养在身边,上次你救了他,他不知道哪里学的,一直说要对你以身相许,不答应不走,我只好哄骗他说已经定下待他长大之后就行婚礼,现在谎话揭发了,他就恼羞成怒了,看来又要好多天不理我了”。

听完,我指着萧逸捧腹大笑,可以想想统帅三军,面对生死也毫不畏惧的晋王在胡搅蛮缠的小儿面前也束手无策的样子!萧逸看我不顾形象的大笑,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平素不苟言笑,冷若冰霜的晋王殿下笑起来尽是这般肆意洒脱,比日光还耀目,云娘不禁看呆了。

“老奴还从未见过殿下如今日这般高兴,看来还是王妃的功劳”只见旁边一续着山羊胡头发花白的男子上前道。

萧逸说:“云娘,这就是尹管家,他从小伺候我,我建府后,府中事务便交由他打理。”

云娘忙正身恭敬地道:“尹管家好”。

尹管家看云娘并无世家小姐的傲慢无礼,心生好感,对云娘道:“王妃若有什么事尽管吩咐,王爷已令我把管家之权交于王妃,不知王妃何时交接”。

云娘看向萧逸,遂说:“待王爷沐休结束吧,以后云娘若有不当之处,还请尹管家多多指导”。

尹管家躬身道“王妃言重了,有事尽管吩咐,老奴不打扰王爷和王妃休息了”。

萧逸自去书房处理政事,云娘靠在软塌上看了会书不想尽睡着了,醒来时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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