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剑点点头,深吸一口气,示意吴承恩不需再帮着自己顺气了:“是的。按道理来说,二十八宿每个人的名头,都是一辈子的担当。至于那奎木狼,不,现在不能叫他奎木狼了……说来丢脸,他是我们的第一个叛徒。”
家丑不可外扬。此言一出,九剑的声音似乎带了几分羞愧。
“能想象得出。”吴承恩倒是在一边点头,跟杏花小声说道:“听这名字,就知道他不是什么正经人。还什么狼……”
“不瞒诸位。”九剑平复了一番心情后,重新开口:“在下此次来这南疆,正是公务在身,奉命捉拿那叛徒归案。只是皇上英明,疆土甚广。在下实在是找不到关于此人的线索……刚才听阁下的意思,似乎是有什么消息。如果方便的话……可否坦诚相告呢?”
九剑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摸索到了床边上自己的那把雨伞。看到他这个动作,青玄和吴承恩不禁有些紧张:看来,这九剑如果得不到李晋的答案,就要来硬的了。
“你倒是光明磊落,佩服。”李晋显然也是注意到了对方的举动,只是心中并不在意:“但是我先告诉你啊,你现在的身子很弱,之前你在那个葫芦里面估计没少折腾。现在你要是动手的话,说不定会……”
其实,并不需要李晋刻意提醒;拎起自己兵器的九剑,嘴角已经冒出了血迹,看得出他也明白自己的身体还并不适合动武。只不过,即便如此,那九剑眼神中的坚决却没有一丝一毫减弱。
“算了,我怕了你了。”李晋看到这里,知道这九剑也是个倔脾气:“好不容易救了你,就是怕你万一死在这里,回头执金吾这边说不清……你这人怎么就不识好歹呢?”
“那奎木狼到底是……”吴承恩忍不住问道。
“奎木狼之前是负责镇守南疆的高手。”李晋摆摆手,示意吴承恩不要着急:“是,他是二十八宿之一。后来吧,他闲着没事娶了一个姑娘,名叫‘百花羞’……就这么一个故事。”
一番话说得吴承恩等人云里雾里,禁不住面面相觑。
“他娶的百花羞,是我们李家的远房亲戚。”李棠见李晋并不想说得太细,索性兴冲冲接了话茬:“本来我们家的人按规矩来说,是万万不能同你们嘴里的朝廷扯上什么瓜葛的。结果那奎木狼不依不饶,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只不过,后来本家的人知道了这件事,勒令那百花羞即刻归族……再后来,两人终于决定归隐山田,不再问这世上的是是非非……”
“哇……”杏花听到这里脸上也露出崇拜的表情。
“是啊是啊……风花雪月,不过如此。”李棠似乎找到了知音,觉得小杏花算是难得开了窍:“家里面的人都知道这么个传说,不少女孩子都说,嫁人应嫁奎木狼呢!所以我这次从家里出来,首先就来了这南疆,想看看能不能遇见这对儿鸳鸯。”
九剑听完李棠一番话,眉头不禁皱在了一起:“恕在下冒昧,刚才听小姐侃侃而谈,似乎颇有寓意。敢问小姐是……”
李晋急忙站起身来,假装伸了一个懒腰,打断了九剑的询问:“总之就是,奎木狼本来是二十八宿之一,结果非娶了个李家的女子。后来为了那女子,不惜从镇邪司中叛逃。这破事藏着掖着也就算了,结果反而一发不可收拾:
首先,这破事传到女孩子耳朵里反而讲得叫人脸红心跳,结果弄得我们家小姐也不安分了起来。
后来吧,安排好的婚事,一个姑娘家家的说逃就逃了。
结果小姐不见了吧,又有人说是你们镇邪司干的,弄得两家反目,差点天下大乱。
最后,害得我还被家里的主子派过去……”
说到这里,哮天突然轻吠一声,李晋急忙住嘴,这才发觉自己险些把肚子里的话连着牢骚不经意间全都吐出来。李晋小心地瞥了一眼九剑,生怕他察觉到了什么。
幸好,九剑已经体力不支,已经再次晕了过去。吴承恩赶紧手忙脚乱地再次帮九剑揉着胸口,而青玄上前,摸了摸九剑的脉门,示意众人并无大碍。
唔?看着眼前的吴承恩,李晋忽然间打了一个激灵,仿佛想到了什么。
众人忙活了一番,总算是安稳了下来。
“得了,他既然已经没事了,回头帮他请个大夫叫个郎中。”李晋这才松了口气,开口嘱咐道:“咱们这便走,离开这黄花镇才是上策。别看这人现在虚弱,等他恢复了精神,可是逢妖便杀的……”
这番话说得随意,但是青玄等人知道此言非虚;九剑身上带着的那些个大大小小的内丹,便足以证明这一点。
李棠也是如此认为。别的都还好说,万一这九剑认定了哮天是妖,那岂不是必然要分个你死我活?只是……
“下一站我们去哪里?”李棠不禁开口问道。
吴承恩和青玄互相看看,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定的主意。之前两人一直是在寻找散落的红钱,而今时今日,却没有关于下一枚红钱的消息。
倒是那李晋似乎思忖良久,终于叹口气对李棠开口问道:“小姐,您是不是真的见过奎木狼那对儿亡命鸳鸯,就可以心满意足,起码可以回家一趟报个平安?”
那李棠听到李晋这么一问,立刻几乎跳了起来!看情形,这李晋是知道一些关于奎木狼和百花羞的事情的。想到这里,李棠不禁信誓旦旦地点头。
“行吧,既然如此……”李晋耸耸肩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