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相公的
回府后,赵玉娇先沐浴更衣。
等纪少瑜去沐浴更衣的时候,赵玉娇在小书房跟孟嬷嬷道:“让郭通跟着苏凌雨,她既然不愿意出京,一定会在今夜搬走。”
孟嬷嬷点了点头,出声道:“我这就去通知郭通。”
孟嬷嬷走后,赵玉娇步入正房里。
纪少瑜刚好沐浴出来,赵玉娇给他擦拭着头发道:“蔡源一党,那种迎风就倒的,官位在四五品的有谁?”
纪少瑜知道赵玉娇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苏凌雨,便说了几个。
赵玉娇听了,暗暗琢磨。
纪少瑜见她上心,宠溺道:“这件事真的不肯交给我来办?”
“你要知道,以苏凌雨的本事,做妾也未必会受委屈。”
赵玉娇闻言,冷哼一声道:“所以我才要在蔡源一党里面挑啊。”
“以蔡源的为人,先推出去顶罪的,一定是那些稳不住的墙头草。”
纪少瑜眼眸含笑,柔声问道:“你怎么知道,蔡源一定会败?”
赵玉娇闻言,立即嘚瑟地笑了笑,伸手捧着纪少瑜的脸颊道:“因为他遇上的对手是我的相公,所
以他注定会一败涂地。”
纪少瑜见她笑得欢喜,心里也暖呼呼的。
他当即道:“那就选工部侍郎陆少涛。”
“此人跟太后也有些接触,蔡源很快就会动他。”
赵玉娇立即吧唧一口亲在纪少瑜的脸颊上,心情舒畅地笑道:“行,就听相公的。”
纪少瑜温柔一笑,顿时觉得心满意足。
…
姚劲松回到家以后,才知道孩子都被接到纪府去了。
空荡荡的姚府里,下人也跟着走了大半。
剩下的都是些干粗活的仆妇小厮,已经各自回房歇了。
姚劲松让人给他温了酒,一个人在正房里独醉。
孩子的欢声笑语听不见了,媳妇的娇嗔笑骂也没有了。
房间里冷得像是没有人气,在这一刻,才惊觉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回想起从前心里那点飘忽的心思,仿佛就像是毒蛇在朝着他吐着信子。
可惜,他明白得太晚了。
…
第二天,苏谦派人送苏凌雨出京,可去的人回来说,苏凌雨已经不住在葫芦小巷了。
苏谦立即派人去找,结果人还没有找到,苏家大小姐回京欲要给人做妾的消息传得满大街都是。
许多人暗暗留意苏凌雨的动向,开始打上苏家的主意。
苏凌雨虽然丢尽了苏家的脸,可苏家让她回京了,证明苏谦还是很在乎这个妹妹的。
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谁知道苏谦靠着跟皇上这点血缘关系,会不会有受到重用的一天呢?
一个后宅妾室的位置,他们还是乐意给的。
很快,苏凌雨住的地方便被人找到了。
她不愿意出京,在苏谦找来之际,入了工部郎中陆少涛的府里做妾。
陆少涛是蔡源的学生,今年四十二岁,一年前坐上工部侍郎的位置。
没有人知道,陆少涛是怎么找到苏凌雨的?
但苏谦却感觉自己被扯入一个巨大的漩涡,斩不断的这一丝亲缘,彻底成了他羁绊。
陆府里,陆少涛送走苏谦以后,得意地勾起了嘴角。
纳了苏凌雨,就连蔡源都不敢轻易动他了。
这种感觉可真是舒爽极了。
…
苏凌雨的事情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燕沧澜自然也知道了。
苏谦都不觉得丢脸,那逐出苏家族谱的苏凌雨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燕沧澜厌恶地想着,连看着苏谦也有几分不顺眼了。
一个连轻重都拎不清的人,他还能指望苏谦挑起礼部的担子?
燕沧澜想一想都觉得可笑!
夜深人静,燕沧澜去了玉芙宫。
蔡敏雪被喂了好几日的药,此时腹胀如身怀孕肚的妇人。
因为是药物强行催成的假胎,蔡敏雪的身体耗损元气,整个人犹如大病缠身,面色蜡黄,神情憔悴。
当她看到燕沧澜来的时候,连忙慌乱地想要爬起来。
可惜她没有什么力气,只能瞪大眼睛呼喊。
“皇上…”
“皇上,求您,不要杀我。”
“看在三皇子的份上,您绕了我吧!”
燕沧澜站得离床榻边有三尺之遥,隐隐的,他闻到蔡敏雪身上有股腐肉的气息,十分难闻。
他下意识往后退了退,淡淡道:“想杀你的人,不是朕。”
蔡敏雪艰难地抿了抿唇,她那嘴里,满满都是血腥味。
这都连着好几日了,日日有人给她灌药,那个大祭司不知道在她的肚子里放了什么,她这几日总感觉肚子会动。
蔡敏雪太害怕了,她曾听人说过,有一种酷刑是将活蛇放进人的肚子里,然后让人活活痛死,或是活蛇直接把人的肚子咬烂,然后从里面钻出来。
不管是哪一种,都让她感觉到毛骨悚然的恐惧。
“皇上,是纪少瑜想杀我,是他。”
“他知道是我通知苏老夫人的,他这是要报复我。”
“皇上,求求您,救救我。”
蔡敏雪崩溃地大哭起来,她什么都想了,她只想活下去。
可惜燕沧澜嫌弃地望着绝望的她,冷冷道:“你说错了,真正要你死的人,是你的祖父。”
“朕想你这几日,已经感觉有东西在你的肚子里了。”
“那是苗疆的蛊虫,一种能置人于死地的毒物。”
“你现在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