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娇很快就知道,出京相助瓦剌的主将是谁了?
七月初二,皇上封赵玉书为从二品奉国将军,领兵五万相助瓦剌,一举歼灭鞑靼。
圣旨下来的时候,朝堂也满是争议。
不过林骁将身边骁勇善战的四位副将都调去听候赵玉书差遣,众人再蠢都明白了。
皇上这是要将培养赵玉书接掌林骁的兵权,并且,林骁也同意了。
延福宫里,太后震怒。
她已经等不了了,这样下去,等赵玉书回来,整个京城都在纪党的掌控之内。
天色暮晚,太后迫不及待地下了暗道。
她等了一会,才看到一身黑袍的男子匆匆进来。
太后立即呵斥道:“你到底什么时候才给燕沧澜下蛊?”
“现在赵玉书的手里已经有五万兵权,回京说不准就能掌管西山大营十万兵权。”
“到时候杀一个燕沧澜和纪少瑜还有用吗?”
男子显然也生了急躁之心,只听他狠戾道:“等赵玉书出京后就下。”
“他们此行去瓦剌,没有一年半载回不来。”
“此蛊种下,燕沧澜最多还有四个月的性命,正好在太后寿诞之时动手。”
“等赵玉书回来,一切尘埃落定。林骁的兵权也落不到他的手上。”
见男子真的有所部署,太后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只听她冷嗤道:“你能明白最好了,杀燕沧澜迫在眉睫。”
“至于纪少瑜,他愿意跟容贵妃走得近,这就是他的死穴。”
男子微微颔首,燕沧澜已经开始怀疑纪少瑜了。
等蛊种下,燕沧澜必定性情大变。
到时候再算计纪少瑜就容易得多了。
…
纪府,纪少瑜带着赵玉娇从暗道出去。
余长江把赵玉书叫来,正看着房间里地板松动,有人从地下钻了上来。
“这…”
赵玉书惊愕,盯着冒头的纪少瑜。
只见纪少瑜上来以后,伸手往下,不一会就将赵玉娇给拉了上来。
“你们?”
赵玉书一头雾水,隐隐猜测这是连通纪府的暗道。
只是他不明白,小舅舅特意叫他来的用意?
赵玉娇跑过去拉了拉赵玉书的袖子,有点紧张。
赵玉书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怎么了,别怕!”
余长江让他们坐下,赵玉娇有些担心地看向赵玉书,随即坐到纪少瑜的身边去。
赵玉书微微阖上眼眸,心里知道这不是一场普通的谈话。
余长江看向赵玉书,轻轻地呼了一口气。
“若不是你此番要去瓦剌,关于余家的来历我们还真不想告诉你。”
赵玉书诧异地看向小舅舅,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这样说?
余家的来历?
赵玉书正襟危坐,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赵玉娇绞着自己的手指,暗暗担心起来。
纪少瑜握着赵玉娇的手,无声地给她鼓励。
既然要跟鞑靼交手,少不得在战场上遇见铁立。
赵玉书若是不知道这层关系,与铁立发生什么摩擦,那将是不可估量的后果。
余长江娓娓道来,赵玉书越听越震惊。
他下意识看向纪少瑜,结果只见纪少瑜对他轻轻地点了点头,一副早已了然的模样。
再看玉娇,只见玉娇眼眸里似有泪光闪过,默然地低下头去。
赵玉书心里巨震,仿佛被什么东西敲打着,难以安宁。
纪少瑜回去娶玉娇的时候,跟宋子桓和林骁去追前朝余孽。
那个时候,竟然是铁立脱离余家,返回漠北的时候?
沉默一会,赵玉书出声道:“我知道了。”
赵玉娇突然站起来,她看向赵玉书,声音轻颤道:“大哥,你这次要小心。”
赵玉书扯了扯嘴角,淡淡一笑道:“你放心,大哥知道轻重。”
赵玉书说完,看向纪少瑜道:“这个暗道,封了吧。”
纪少瑜从容道:“不必,我已经命人打通另外一个暗道。”
“这个,就当连我们也不知道。”
赵玉书颔首,既然纪少瑜有安排,那他自然是不需要担心的。
“已经很晚了,带玉娇回去吧。”
纪少瑜站起来,揽着玉娇道:“那我们先回去。”
夫妻二人从暗道回去,赵玉书看着严丝合缝的地板,一个人静了好一会。
…
暗道里,湿冷阵阵。
发霉的气息重重袭来,赵玉娇紧扣着纪少瑜的手,心里不安地跳动着。
纪少瑜举着火把走在前面,察觉赵玉娇气息粗了些,便问道:“你在怕什么?”
赵玉娇出声道:“不管是两位舅舅还是大哥,他们都是重情重义的人。”
“铁立舅舅一心想灭了鞑靼,这么好的机会,大哥一定会全力相助。”
“我在担心,军里会不会有奸细趁机对大哥下手。”
赵玉娇说安,顿了顿,随后又道:“当初你审薛家的案子,薛家的人骁勇善战,可还是着了太后的道,最后全军覆没。”
“我很担心,怕太后故技重施。”
纪少瑜闻言,立即联想到那个暗中相助太后的人。
“这个你别担心,太后现在所仰仗的那个人没有兵权,更不会有护送粮草这样的机会。”纪少瑜笃定道,看起来已经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赵玉娇定了定神,好奇道:“如此说来,太后的手伸不长。”
“可越是这样,只怕她就越心急了。”
“她不会等到大哥和玉安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