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一番话,让陈家其颜面无存,脸色阴沉得可怕。
陈玉婷安慰的拉住林凡,怒气冲冲的说:“二婶,林凡……”
她本想说林凡卖菜,一个月也有几十万收入,但是这个收入在二婶一家面前,好像并不值得炫耀,于是改口道:“林凡本事可大了,你们不知道,好多医院都治不好的病人,他轻而易举就治好了。他还会做法驱邪,上次我遇到脏东西,就是他帮我收拾的,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二婶好的没有听进去,做法驱邪四个字倒是听得清楚,掩嘴笑道:“这不是神棍吗?玉婷,不是二婶说你,小心被人骗财骗色,这个世道……”
“够了!”陈家其忍无可忍,震声喝道:“老二,还不管管你家婆娘?嘴岔得像脸盆那么大,尽在这胡说八道!”
陈玉婷二叔懒散的说:“哎呀,她这不是为婷婷好吗?”
陈家其眼睛一瞪,二叔讪笑一声,招呼自家婆娘:“好了,大哥都生气了,瞧你这张嘴,就是欠!”
“我不说就是了,管我什么事。”二婶轻蔑的看了林凡一眼,颇为得意的说:“我家玉娇找了个小警察,我都没有同意,没想到大哥竟让一个神棍进门,真是搞笑。”
陈玉婷气得小脸通红,上前一步就要发飙。
林凡连忙把她拉回来,安慰道:“大过年的,别闹得不可开交,看我怎么收拾她。”
陈玉婷眼睛一亮,但是又有些害怕:“你下手别太重了,她毕竟是我二婶,教训一下就好了。”
林凡点头:“我有分寸。”
经过二婶这么一闹,陈家亲戚都不太待见林凡,刚开始的热乎劲儿荡然无存。
这个世界,只有强者才能得到尊敬,谁管你是好人还是坏人,又或者有什么苦衷,那些都是狗屁。
林凡心里虽然不舒服,觉得给陈玉婷丢人了,但是并不会为这点小事就自暴自弃。
一行人来到山上焚香祭祖,烧纸的时候,林凡接过陈玉婷手中的草纸,帮忙拆散,不然严严实实的一叠燃不烬。
二婶见他帮忙,小声嘀咕道:“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声音不大,其他人有没有听见不知道,但是林凡正好听见。
林凡轻轻一笑,没有说好歹,拆草纸的时候,咬牙掐破手指,忍着见血的眩晕感,偷偷在草纸上涂画。
“香点好了,大家拜年吧。哎,几个小的别跑了,快来给你们外曾祖母磕头。”
大家招呼着,陆续给祖先磕头拜年。
林凡手里捧着动过手脚的草纸,虔诚的跪拜,然后拿出打火机点燃。
二婶见状嚷嚷道:“你这人怎么回事?轮得到你来烧纸吗?”
陈家其怒容满面:“你今天是不是想吵架?我女婿怎么就不能烧纸了?”
“哟,大哥,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就开始叫女婿了,好心急啊。”
陈家其也拿这个弟妹没办法,吵架肯定是吵不赢的,总不能动手打一顿吧。
最后还是陈玉婷二叔站出来调停,但也没有什么好话,叹气道:“你也是,大哥家的事,你多什么嘴?玉婷就是找个乞丐,也轮不到你来管。”
“是是是,我就是个外人,什么都说不得。”
“……”
陈家的祖先,几乎都迁到青龙山公墓了,没用多少时间就祭拜结束。
中午的时候,一大家子到定好的饭店吃饭,林凡坐在角落,备受冷落,除了陈玉婷紧随左右,其他人几乎不找他说话,更别提喝酒什么的。
林凡乐得清静,自斟自酌,吃得酒足饭饱。
初一上坟,初二就开始串门了。
陈家其一家带着林凡,到各位亲戚家做客,结局可想而知,被嫌弃惨了。
人们都对林凡不闻不问,好像没他这个人一样。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上二叔家的那天。
晚上在外面餐厅聚完,回家里打麻将,两层楼的别墅,倒不显得拥挤,人们凑在一起格外热闹。
林凡坐在客厅角落看电视,不主动招呼人,也没人来和他搭话,陈玉婷闷闷不乐的守在他旁边,咬着嘴唇道:“对不起。”
林凡拍拍她的手:“我都没有放在心上,没事儿。”
客厅旁边的棋牌室中,二婶无精打采的搓着麻将,脸色不是很好。
有人关心的问:“燕子,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二婶摇头叹息:“没有,就是这两天心神不宁,老是梦到奶奶。”眉毛一扬道:“我没有什么地方得罪她老人家吧?怎么会这样?邪乎得很。”
一人朝客厅努了努嘴,掩嘴轻笑:“家里不适合有个现成的大师吗?要不要叫他给你收拾一下?”
二婶脸色一板:“胡说八道,我才不信这些骗人的东西。”
几人齐声而笑,继续搓麻将,但是没打几盘,二婶突然盯着窗外,面无血色,惊惧的瞪大眼睛。
“哎,摸牌啊,燕子你咋了?”
人们顺着二婶看向窗外,但是什么都没有。
二婶呼吸越发急促,嘴唇哆嗦:“窗子外面好像有人盯着我。”
“大家都在屋里,自家院子怎么会有人?”
“我去看看。”
“没人啊,两个鬼影子都没有。”
二婶摆了摆头,长吁一口气:“可能是眼花了吧,我好像看到家鸿奶奶了。”
“奶奶?”有人揶揄道:“你不会是上坟的时候,忘磕头了吧?”
二婶烦躁的摸了一张牌,见不是想要的,烦躁的拍在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