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想到什么问题。
“成玉！成玉！”
成玉嚼着瓜子问:“怎么了？”
凤九看看四周，脸红心跳的凑近她耳朵问了个问题，一脸害羞又急切的等待回答。
成玉难得的也红了脸，“这个……我也不知道啊。”
她呐呐道:“我当年和那个浪荡公子虽然……可是还没到这份儿上……没经验啊！”
“啊……？连你也不知道啊”凤九失望道。
那怎么办？
成玉认真想想，“诶～这种事，你可以去问你姑姑啊！”她拍拍凤九脑门。
“我姑姑？！”凤九失声喊起来:“我要是有胆子问姑姑，还问你做什么？我和帝君还没成婚，就这样了，我姑姑不得骂死我，我还敢问她……真是……”
“骂你什么啊？”成玉道:“你不是和我说过，你们青丘不兴那些规矩俗礼，你情我愿便在一处嘛。何况，你在太辰宫快一月了，难道你家里人想不到你们会做什么吗？”
“再有，你姑姑当年……”成玉犹豫，似乎不大好说，“你姑姑当年和太子殿下，不也没结婚就……就……”
是啊，凤九想，而且姑姑是最理解、最疼我的人呢。
“所以，我觉得，你最好……当然是去问你姑姑了！”成玉说完这句话，便是下了结论。
“就算不去问你姑姑这件事，你都上天那么久，难道不想去见见她吗？”
凤九拉着衣角，“我不敢去啊。”
“哎呀，”成玉拍她一下，“有什么不敢去的！之前是你家人不同意，如今你家里人都同意了，召令请柬都发遍四海八荒了！你娘亲都和重霖一起在筹备婚礼了！你还怕什么！”
“对啊！”凤九说。
接着，她跳起来一叉腰，大声道:“对啊！”
但，要她真的冲去找姑姑，该如何开口呢。
成玉走了，剩凤九一人坐在屋里思考。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一双手抚上她的脸。
“东华！”凤九紧紧抱住帝君，“东华！你回来了！”
“我答应你的，让你等久了。”
凤九摇头，“墨渊上神呢！”
“回去了，没事了。”帝君故作轻松的说，墨渊和折颜想必一时接受不了这么大的事，且让他们回去缓缓吧。
凤九仔细观察帝君的神色，“东华，你怎么了？”
帝君把她抱的紧紧的，不让她看自己的脸，“没什么……。”
他很累，真的很累，回忆一遍尘封往事，就仿佛又活一遍似的。
墨渊是震惊悔恨，折颜是惊讶懊悔，他则是悲伤不安，更让他担忧的，还有极寒领域的那片黑水。
他勒紧怀里的凤九，在回忆时，他突然意识到，过往大半部分的时光里，没有她。
没有九儿，那是怎样恐怖的事情，他当时究竟是如何存活下来的！
过去的痛苦、疼痛、伤悲，过去的被猜忌、不信任、忌惮……一切一切忽然那么那么明显！
当然，他也记起，曾经，在没有九儿的人生里，他也有短暂的温暖，是那个人给他的。
可是，带给他温暖的人，也带给他最强烈的痛苦！如今，他也许还会像那片淹没山峦的黑水一般，彻底摧毁他和九儿的幸福生活。
“你与我们非一族类”
“非一族类……”
还有父神！父神虽羽化，他的压迫依然让他记忆犹新。
我如今已经有了九儿，我不愿再回到过去！我不能失去九儿！
“你和任何人都不同。”
“都不同。”
他的不安渐渐放大，过去的所有负面情绪、所有带给他痛苦的人奔涌而来，让他难于承受。
不，我不能失去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