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的尘土在飘荡,一辆马车从我面前呼啸而过,风吹起帘子,我惊鸿一瞥,居然是萧绍,他向来嬉皮笑脸,我还从没见他如此认真严肃,即使是没有人的地方也正襟危坐,眼神定定看着前方,沉重地脸都黑了:“喂!萧绍!”
马车轴轮快速翻滚,停也不停,呼啸着过去了,一骑绝尘。
喊出了我最大的声音,萧绍连头不探出来看一下,我却也觉得理所当然,目送着它走远,静静站立了一会儿,才迈开步子。
不知不觉,走进了一家酒店,人稀稀拉拉的并不多,我走上楼,推开了一扇门,里面有个女孩子正撑着脑袋撅着嘴巴,一副可爱俏皮的模样,我没想到里面有人,尴尬过后冲她招手上前搭话:“你好,请问你知道这是哪儿么?”
但是她不理我,只是焦急地望着我刚刚走进来的门,突然她面色一喜,站了起来,话音间满是雀跃:“神荼。”
神荼?
我惊讶地回头。
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男人走了进来,但是他根本不是神荼啊!
我走过去,想告诉她认错了人,她高兴地迎上那个白衣男子,毫无阻拦地从我的身体里面穿了过去。
我不敢置信地摸了摸自己,抬手看,呼吸一下子就紧了,转头战战兢兢地去看那个活泼巧丽的姑娘,胆怯地触碰她的肩膀。
碰不到!我居然碰不到别人!
我的手直接穿了过去,但是仍不死心地又抓了一把,只握到了空气,我挤到两个人当中,冲着那个姑娘问:“你能听见我说话么?”
她高高兴兴地捏着衣角,视线穿过她面前的我,落在对面的人身上。
“喂!萧绍!你看得见我么?”我冲到萧绍旁边,急迫地问。他恭恭敬敬地弯腰,眉眼冷峻,错开我,向着正前方。
我顺着他的方向看去,才发现这里已经不是客栈了,而是金銮大殿,雕梁画壁,富丽堂皇。
“臣弟非她不娶。”偌大的宫殿,萧绍肃穆着,一字一句地砸出来。
我一怔。
萧绍从来都是眼泛春水,桃花眼妩媚勾人,一本正经的他居然是这样的,冰冷地像条蛇,不带着任何感情,生铁一般阴凉,甚至有狠毒的感觉。
痛!
一颠,我的牙齿咬到了舌头,把我从不合理的世界中惊醒,疼得脸都皱到一起去了。
有人背着我,我用力地张开眼,棕色的头发,是安岩,他没事了!
被抽完灵能的我病恹恹地靠在小天使的肩膀上,他被带走的时候,我整个心都被提起来,就连刚刚做梦的时候一口气还提着,现在知道他完全了顿时轻松了不少:“沉么?”
神荼、安岩和我,咱仨现在的关系就是个死循环,安岩给神荼当充电宝,我给安岩当充电宝。
“还行。”安岩有些吃力。
我回头看了看,离那个庄园都有好些距离了,时间一长,背不动自然,但是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调侃,我怎么能错过!?“得了,就你这个小身板。”
“你少寒碜我,要不是我,你现在就是头朝下。”安岩没好气地说。
“开玩笑,回去请你撸串。”我义薄云天地拍拍他的肩。
玩笑一开,我的精神好了起来,这里一行人,除了神荼和安岩外,还有一个人,不是小正太,身高不对。
我眯着眼睛看了很久,最后反应激烈地拍着安岩的肩,颤抖地指着前面那个人,但是既想不起他的名字,也想不起他老爸的名字。
“这是纪晓岚他基友的儿子么?”我一波三折地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丰绅。”安岩拖长了音,无奈地提醒我。
“对对对,他怎么在这儿?那个贝希摩斯呢?”我从安岩背上下来,虽然腿还有点软,但是自己走走没什么问题。
“这事说来话长。”安岩推了推眼镜,绕着脑袋学着说书人。
“那你慢慢说呗!”我拿手肘撞了他一下,反正咱有时间。
安岩就和我慢慢地说,我的心情被他带得一上一下,感叹不已,没有想到一昏迷,我就错过了这么多,我惋惜地砸巴着嘴。
“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知不知道我俩扛着你多累?”
这也不是我想的呀!我捏住脖子里的双鱼玉佩,反正不是抽我的,就是抽你的,不是我虚弱就是你虚弱,我厚着脸皮:“我觉得我还挺轻的。”
安岩捂着脸,指着神荼:“等等别让我背,让这个扛你。”
我怕怕地看着神荼,扛,还是算了吧!劳驾男神,承受不起,承受不起。
被摔坏的手机很幸运地在我们离开巴黎之前修好了,我们离开法国,回到中国,在一个夕阳西下的美丽平原上,安岩和神荼坐在越野车的车顶,互诉衷肠,互表爱意......
大概?
因为我在打电话,站得比较远,听不太清他们的对话。
之前安岩和我广泛搜罗可以知晓过去未来的宝物,江小猪给我来了电话,他已经打探清了消息,有一个名为“忘川之火”的东西,在它面前,所有的秘密无所遁藏,陕西离这里不远,最多四小时车程,我们到那儿可能只要一个小时。
挂了电话,赶紧往回走,不知道为什么安岩趴在地上,反正拽起就把他塞进车里,我关上车门的时候他还有点被我的雷厉风行吓到,回不了神。
安排好安岩,我朝着抱臂安静欣赏夕阳的美男子招呼:“神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