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感觉到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而周围的温度也越来越低,最后他彻底没了声音,束手束脚地站后,在神荼身高和气场的碾压下,收起了一副过来人的样子,从社会人变成了大学生。
我和他像犯了错误的小孩,低着头站在家长面前,这种状况气得我简直想骂人,但是有多气,面上就有多恭顺。
安岩上前一步来,问那个心理师:“你谁啊?”口气还冲冲的,摆明是想把他立刻打发了。
男人故作迷茫,顺着安岩给的台阶:“咦?我怎么会在这里?”然后就开溜了,没带半点犹豫,看都不看他之前还在努力开解的我。
我快要抓狂了,两大冥神这是在冷暴力么!?他们怎么好意思这样对待一个普通人!
伸出的手还未抓到他的一片衣角,神荼一眼瞪过来,居然把我吓得缩回了手。
太……怂……了……想我在于家,也是个高层,怎么一回来就被立马碾压到了底层……
“行了,你好好给我们交代一下吧!你去哪儿了?为什么这么久没消息?”没有别人,安岩和神荼把我围起来,小天使的面上满是肃穆,容不得一点插科打诨。
我腿软了几分,想后退又无路可退,不光是现实哪怕是内心,似乎也无路可退了,理智告诉我快走!不要相见!可是自私的那个我却告诉我:好好瞒住那些令人痛心的真相,留下又如何?
如何如何!如果不是这个如何我承受不起,我怎么会一走就是两年!连回来都不敢!
“没什么好交代......”我低着头,一步跨过去,被神荼死死拦住又退了回来,背上都冒冷汗了,嗫嚅着:“让我走。”
“不行!你知不知道我和神荼一直在打听你的消息?”安岩的脸上带着一点无奈,一点生气。
我听了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这不对,之前是神荼把我推走的,我一直记着,哪怕现在想起自己不被需要的感觉,心脏仍会被针扎一样窒息的痛苦。
但是,无所谓!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让我走。”
“不行!你怎么能走?话还没有说话呢!”安岩嘴上不依不饶,神荼抱着臂,看着我,言语上虽然没点压迫,但是他站在那里却是气场全开,机场这么大都快撑不住了,周围的路人都是行色匆匆,各个像是要赶不上航班一样匆忙。
他就站在那里,我到现在没有敢和他对视一样,正眼瞧一下都不敢,只敢望梅止渴地瞧瞧他的衣服,或者登山靴。
我越来越着急,背上都冒汗了,“没什么好说的。”我一口咬定不松嘴,反正就是没什么好说的,要是能说,我至于现在才回来?
“怎么没什么好说的?先把你的墨镜拿下来!”安岩直接上手,完全不给我思考的机会,不给我思考机会的后果就是:“非礼啊!”
完全的脱口而出。
我自己也是一愣,但是反应过后又喊了一声,能把事情闹大当然好,这样他们就没办法盯着我了,然后顺顺利利地溜之大吉,能看见他们一眼算是我血赚,之后打死我也不回来了。
果然安岩一怔,瞬间不好意思,摸着头讪笑对待不明情况的路人围观。
但是大魔王完全和正常人脑回路不一样,眯着眼睛,冰蓝色的眼睛看得我生寒,摸着脖子,很想把自己缩成一团:“让她叫。”
我还在那里想稳赚不赔的事情,计划都打到明年要去哪里出差了,神荼一句话直接把我说懵,差点没跪下来求他:爸爸!是我错了!放我走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我放纵一叫的后果就是把安保吸引了过来,顺带着,我也被请进了办公室。
走进办公室,我立马就坐到了沙发的最左边,这边对着门,等会儿逃跑也方便,没想到安岩神清气定地就要坐到左边来,就算要坐到我身上也毫不顾忌,我能怎么办!?我只好往旁边移,但是神荼过来了,要往我的右边坐,我不敢和他靠得太近,就只好给他让个位子。
坐在当中简直是坐如针毡,随时随地都能跳起来,这么宽的沙发,就一半的屁股坐到了,差不多腾空。
能不能......能不能给点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