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得拉小声地问:“我可以抱抱你吗?”
我歪着头,现在不就是在抱着你么?
“抱吧抱吧!”我轻轻地让她靠在我的肩膀上,丢掉女神架子,她卸下包裹窝在我怀里,收紧了放在我腰间的手,闭着眼,透露出一股孩童的天真,脸上没有红色涂料,洗去铅华,这时她才像一个真正的孩子。
我拍拍她的背,做个女神可真不容易,白天为人民祈福,晚上还要和我们去拯救苍生,我用调笑的口气问:“怎么样?有没有一种妈妈的感觉?”
安岩一巴掌拍在我脑袋上,指着斜前方的山:“别讲瞎话了,男朋友都没一个也好意思说自己有妈妈的感觉?”
我臭着一张脸,怎么了?随便说说话安慰一下孩子都不行了吗?
珍得拉抬起头,黑棕色的瞳孔微微收缩:“是这里?”
“怎么?有什么特别的吗?”
珍得拉想了一下。
这座山上有一座很大的女神庙,但是很破旧,无论是多老多老的人,在他们的印象中,女神庙也只有荒凉的样子,没人记得它辉煌过,有人揣测它已经建造很久了,也许玛拉王朝的时候它已经被建立起来了,它也许和塔莱珠女神庙一样古老。
人们大多奔走相告,不要靠近这个阴森森的庙宇,以前似乎出过怪事,有传言说,因为这个地方有恶魔,所以才建立了降魔女神庙,但是没有实证。
珍得拉小时候还上去玩过,记忆中就是一个破庙,她在门口溜达过一圈,记得有一条隐蔽的路可以通往山上。
难怪之前我们的速度都这样快了也没有摸到那些信徒的衣角,不成想是有第二条路在。
我抱着珍得拉,掂了一下,找了一个用力比较轻松的位置,自从我们交换了名字,她就松下了一口气,此时还知道要主动圈住我的脖子。
感受到她的举动,我望着这条长长陡峭的路才感受到一点能爬的念头。
江小猪扶着自己的腰说疼得厉害,实在爬不动。
我说你不想看见难近母就直说,找借口干嘛?
他扶着,圆滚滚的我真看不见他的腰在哪里:“真的真的,疼得厉害咧!”
“神荼上!”安岩召唤了一下大杀器,但是大杀器好像有点不太愿意的样子。
江小猪听到安岩的话,抖得比看到难近母还夸张,连忙把南柯推了出来:“带这个翻译,我就不去了撒。”
南柯惊讶地指了指自己,生无可恋地望向江小猪。
我嫌弃地看了一眼:“那就干脆都不要。”
可是她一着急就会说尼也很贫乏,她五岁就被选为了活女神,离开了会外语的父亲,此后的学习渠道是来自中国的游客。
最后江小猪成了唯一的留守儿童。
站在神庙的门前,即使还没有进去也能够感受完全不一样的气氛,还有双眼失神的信徒游荡着在寻找自己的猎物,我看着珍得拉没有任何表情的小脸,“怕不怕?”
她抿着唇摇摇头:“我要保护我的子民!”
这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没有半点违和感。
好吧!那就上……上吧?
顺利地绕开了信徒,却直接跳出了一只小boss。
我看着一只完整的迦梨女神没有办法回神。
珍得拉已经认出了她的身份,大喊着。
我抱着珍得拉站在后面,她嗜血的眼光紧紧盯着我们,和之前看的如出一辙,但是奇怪的地方就在这里,明明之前她已经倒在难近母的脚下死去了,这里怎么会还有一位完好的迦梨女神?
她穿着尼泊尔的传统服饰,举着武器,手臂没有肌肉线条,僵直着,盯着我们,却没有发起攻击,神荼手握惊蛰站在最前面,慢慢转过身,我们跟在他后面,渐渐和迦梨交唤了方位。
迦梨扯动了一下她紫色的嘴唇,吐出了一些话语,我期待地问珍得拉:“怎么样?能听懂么?”
珍得拉点点头:“她问,我是谁?”
我是谁?
我疑惑地看向有些天蓝色的脸,身上带着毁灭气息的女神,她的目光不是盯着我们,而是落在我怀中的珍得拉身上。
珍得拉清了清嗓子,把手放在膝盖上,坐得很端正:“我是难近母在人间的使者,我是活女神库玛丽。”
这话不知哪里激怒了她,她突然咆哮了起来,挥着手中的武器冲了过来。
神荼侧身射出惊蛰,桃木剑的光形成了一股能量墙,将迦梨牢牢地挡住,她撞上了惊蛰,狼狈地倒在地上。
我抱着珍得拉赶紧从神庙的深处跑出,却被拦住了去路,停下来脚步。
“可恶!”安岩的枪上膛,两只枪分别指着两位女神。
我的脚步向后挪了一下,现在什么东西都批量生产,连女神也批量生产了么?
她们扭曲着面容,用同样的嘴唇,同样愤怒的语调,说出同样的话。
珍得拉面瘫着抱紧了我:“他们在说【骗子】。”
骗子?
现在还管她们在说什么,我拍拍珍得拉,空出一手,拿住佛珠:“放心,不怕。”
没什么好怕的,我眉头向下压了压,冷冷地看着长得一模一样的迦梨,她们天蓝色的脸上各个都表现出愤怒的模样。
前方传来了一声啸叫,振聋发聩,穿过并排站着的迦梨,我看到橙黄色的皮毛跳动着,下一个瞬间就来到这里,甩着它的头颅。
难近母有二十米,作为她的坐骑,这头老虎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