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荼的灵能不好使,他一定憋得慌。
我后踏一步,拉弓蓄力,经过岁月沉淀而木色饱满的珠子相碰,发出好听的声音,手腕用力猛地甩了出去,金色的光潇洒得不行,那整个黑漆漆的环境全都照亮了,它接二连三地击中,黑色的雾,反射金色的光,像烟花盛开一样,顿时驱邪这样压抑的场景,也完全变了一个味道。
回到手中,佛珠似乎依然蠢蠢欲动,我失笑,“你这么兴奋干嘛?”
我看向神荼,突然发现他的脸色似乎有些苍白的样子,顿时提心吊胆,快步走了过去,“神荼,你没事吧?”
他摇摇头,虽然脸上称不上太好,但是依旧淡然的样子。
惊蛰好像也很兴奋的样子,撒娇卖萌,无所不及。
我眼角一抽,今天怎么了?都吃兴奋剂了?
“对了,你有没有看见安岩?”安岩这家伙,实力不管怎么往上面蹭蹭蹭地涨,习惯性走丢真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他点了点头,“他没事,他走南方,我们走北方。”
“这样不会遇不上么?”而且让安岩一个人,是不是有些不妥当?
结果神荼给了我一个“听我的就对了的眼神”。
我跳过了这个问题,爽快地把脖子上把玉佩摘下来,递给神荼,他眼里有点疑惑,我解释到,“我答应惊蛰把玉佩给它附魔的。”
说到这里,我觉得有点好笑。
让它去保护神荼,居然还要
我求它,真是没谁了。
神荼眉毛一挑,捏紧了惊蛰,直接推开我的手,“别理他。”向前走,毫无犹豫地干脆驳回。
我佯装可惜地看着惊蛰,它抖了一下,好像不开心了,熄了光,安安静静地做一把普通的桃木剑。
过了一会儿好像不甘心的样子,从神荼的手里逃出来,往我领口钻,我有些无奈,把它揪了出来,“别闹。”
钻领口?这是一把正经的千年桃木剑能做出来的事?
我歪着头,突然看起了神荼的侧颜,有些着了迷。
明明冰蓝是如此通透的颜色,怎么会如此深邃,像是装了一整片星空呢?
或许多多少少,萨拉幻化出来的那些完全不切实际的幻想,并不是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我觉得我从来没有看透过他,因为他倔强,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虽然安岩的出现多少让他打开心扉,但是常年形成的沉默寡言并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改掉的,他还是下意识地自己去承担。
我们走到了一个长廊里,惊蛰生气不肯发光,佛珠就担起了手电筒的责任。
墙壁上挂着很多画像,第一幅是一位带着帽子,看上去像军官一样的人物,面容刻板,不怒自威,我凑近了看,别扭地念出他的名字,“。”
,温特斯彻步.枪的发明者,神秘屋的建造目的,就是为了安抚死在步.枪下的冤魂,挂他的画像并不意外,虽然这神秘屋是她老婆造的,但是好歹她老婆是拿他的钱是造的,怎么样也算是半个主人吧?
接下来,只有一个空白的画框,和下方一个名字,我猜应该是他们的孩子,一个几个月的婴儿,据史料记载,这孩子早夭,应该是没有来得及留下画像。
得知“希望之星”和神秘屋有所联系的时候,我就想到了,住在项链里的两个人恐怕就是□□之父同他的孩子,奇怪的就是,为什么他们的身上有这么多弹孔?
“神荼,那萨拉?”我心里有了一个想法,但是不太敢确定。
他点点头。
见他肯定,我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萨拉是,幽灵?”冷汗直冒,觉得有点恐怖。
幽灵啊喂!虽然干这一行,知道有幽灵存在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但是用眼睛看见,我还是头一遭啊!
神荼没有回答,看向后面的画像,皱起了眉。
向后是好多男子的画像,毫无例外地就是长得不错,而且看上去很有钱的样子,我拿着佛珠照亮了最后一副画像,倒抽了一口气凉气。
画像上是一个带着礼貌,面露微笑,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虽然不是很年轻,但是他挺直着腰板,握着手杖,尽显非凡气质,“布兰奇,是布兰奇!?”
这是他年轻的时候,虽然和我见到的有些差别,但是面容依旧相似,果然长得很好看,而且,他身上的气质,任由岁月荏苒,都没有改变,我还认真地看了下方的名字,明晃晃地写着,布兰奇·德·图卢兹·罗特列克。
难怪她第一次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想想,布兰奇临死之前反复念叨的名字,不就是“萨拉”么?
我去!居伊还说因为布兰奇已经年纪很大了,还没有找到可以相守一生的人,为他觉得很可惜,萨拉出现的时候,他还有些感谢,但是真实情况完全反过来了!
布兰奇哪里年迈?这完完全全是姐弟恋啊!
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和一个看上去妙龄但实际上是世纪老人的女子。
“这已经从惊悚故事,变成了lún_lǐ故事啊。”我幽幽地在旁边吐槽,神荼冷不丁地对我说了一句,“朝上面照一点。”
我吐了下舌头,乖乖干活。向上一照,在很顶上的地方挂着一个东西。
当我真正看清是什么的时候,瞬间吓得我手一抖,神荼不悦地瞪了我一眼。
大头娃娃……
它突然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