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此为防盗章!!!此为防盗章!!! 国公夫人微微眯着眼睛, 斜倚在贵妃榻上养神, 见谢檀进来了, 朝他略微点头。
“娘,客人们都已经送走了, 有几位亲眷实在醉的不成样子了, 我便安排他们去客房了。蕴仪还在清点今日收到的贺礼, 明早再过来回话。”
“你们兄妹办事,为娘自然放心。”
国公夫人说罢, 见谢檀仍然站在眼前, 便坐直了身子, “有话对娘说?”
谢檀默然片刻,像是在下定什么决心一般。
“若你想说的是你的亲事, 今日几位族老都已经传过消息了, 林清这孩子他们看过了,觉得很好。”
“娘……”
国公夫人摆摆手,“檀儿, 你的心思我明白, 以前我从来没有点破,今日也由着你再花园里胡闹。但从现在起,不行了。”
谢檀清俊的脸庞顿时浮现出痛苦的神色。
国公夫人轻轻叹了口气,垂下眸摆弄手上的珊瑚手钏, 故意不去看谢檀的神色。
“三个孩子中属你最懂事, 谢氏的将来能有你撑着, 你爹和我都很放心。”
“谢氏的将来为什么要我撑着?”谢檀终于忍不住了, 冲着母亲提高了声量,这还是他生平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对母亲说话,“你们问过我吗?你们就知道我一定会做吗?我不喜欢林清,我不想娶她,我想要的,只有元慈!娘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逼我?为什么就不能成全我?”
国公夫人默不作声,并未训斥他,等到谢檀的粗重的呼吸渐渐平缓,她才再次开口:“檀儿,这些问题我想你是都知道答案的。云芝。”
“奴婢在。”
“掌灯,带大公子去祠堂。”说罢,国公夫人便由嬷嬷搀扶着起身,进了内室。
谢檀默默在外间立了良久。
丫鬟提着灯笼候在门口,“大公子,该去祠堂了。”
谢檀想着今日他在花园里对元慈做出的许诺,想着元慈脸上若有似无的笑。想来元慈早就料到自己会一败涂地。
其实也怪他懦弱。
如果他肯早一点向母亲挑明,如果他……
“大公子?”
其实母亲什么都知道,元慈也什么都知道,她们不过是一直哄着他,一直哄到最后这一刻。
谢檀忽然发出了几声冷笑,提步便迈了出去。
他走得极快,提灯的丫鬟根本跟不上她。
不过今夜皓月当空,原本是不必掌灯的。
正要跨出院门的时候,谢冲蹦蹦跳跳地从外面闯进来,与谢檀撞了个满怀。
谢冲个头小,身量轻,被谢檀一撞便往后仰倒,好在身后的小厮把他接住了。
“哪个不长眼的死丫……”谢冲歪歪扭扭的便要骂,等到站了起来才发现撞到的是大哥,顿时换了笑脸,把手上的东西提了起来,“大哥,你瞧这只大蛐蛐,是平阳侯家的崔傻子养的,叫铁将军,咬死过……”
谢檀望着弟弟抱着蛐蛐喜笑颜开的模样,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愤懑。
从小,他就被爹娘严加管束,这不许那不许,弟弟却可以做自己任何想做的事情,将来弟弟娶亲,或许也可以娶自己喜欢的姑娘。
“……那崔傻子拿这铁将军跟我打赌,结果输了,这蛐蛐儿就归我了,哈哈!大哥,你猜我们赌的什么?”谢冲提着蛐蛐笼子,越说越得意。
那蛐蛐在笼子中鸣叫不断,搅得谢檀原本已经迷乱的心情更加揉成一团,他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伸手夺过谢冲手中的笼子,扔到了草丛里,转身便走了。
谢冲的手还停在半空,忽地便失了笼子,等到他回过神来跑到草丛里捡到笼子时,只剩下了一个空笼子。
“混蛋大哥!”谢冲顿时气得直跺脚,提起笼子便要去母亲那里告状,却被收院门的嬷嬷拦住。
“小少爷,今日夫人身体不适,已经歇下了。”
“你什么东西,也敢拦我?”谢冲抬脚便将那婆子踹开。
“小少爷,大少爷才顶撞了夫人,夫人的心情实在是……您就让夫人今日歇歇吧。”沈嬷嬷从屋里出来,见到谢冲在这边吵闹,忙过来劝解道。
谢冲见母亲房里真个熄了灯,只好带着小厮怏怏离开。
他气鼓鼓地往自己院里走,走到一半依然觉得没消气,轰走了身边的随从,一溜烟儿朝谢氏祠堂跑去。
谢氏的祠堂在国公府的最北边,据说是谢氏祖上发家的地方,也是卫国公府的风水所在,一直保持着最早的风貌,只是每年修缮一下房顶和墙壁。祠堂外面栽着几排松柏,算作墙壁了。
谢冲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见值夜的婆子们正聚在一起聊天,他从后面绕过去,跑到门口。
提灯的丫鬟看见是他,正想说话,被他恶狠狠的一瞪,噤了声。
祠堂里点着长明灯,但并不亮。
谢冲探头探脑的望过去,大哥谢檀就跪在正中间,上身挺得笔直,膝盖底下连块垫子都没有。
他来的时候气势汹汹,这会儿见到大哥凄凉的身影,忽然就心软了。
他走进祠堂,搬了一个蒲团蹲到谢檀身边。
“大哥,垫一下吧,不然明儿你连路都走不了。”这事谢冲有经验,去年他在祠堂外面放烟火,烧了半边栅栏,被国公爷罚跪了三天祠堂,幸好娘给他偷偷送了个软垫。
谢檀没想到淘气的弟弟会跑来关心自己,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冲儿,我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