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寂静阴森,风、阴冷的嚎叫着,时不时可以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现在已经午夜时分,突然一个黑影掠过墙头,可是外面寂静的可怕,仿佛黑暗要吞噬一切,许多人不敢多想,只期待黎明的到来!
唐诗韵从容淡定的说道:“他来了!”
绿叶落,萧萧然也!底下侍卫虽然面无表情,但他们的心却在忐忑中煎熬。
果不其然,唐诗韵的话音方散,黑洞洞的四周响起了嚎啕怪叫:“唐诗韵!好名字,人如其人!”
唐诗韵,面露浅笑:“广王大驾光临,却不现身相见,是看不起小女吗?”
黑暗中,“自从与唐修平一别,我已经有几十年没有来过天下商会了。今日故地重游,别有一般亲切的感觉。”
望远及远,近者近知。火把晃动,摇曳的黑暗,忽亮忽明。人影在火光下,越拉越长,而后由越来越短。广王带领下,一群蓬头垢面的怪人,走进了天下商会的院子。
锥脸,高鼻,凸眼,看上去弱不禁风,这就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广王,给唐诗韵的第一印象。
广王走近唐诗韵,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了一圈:“真是,倾国倾城啊!”
换做一般女孩被一个男人盯着看了那么久,肯定会极为羞涩。不过唐诗韵却不一样,广王盯得时间越长,她便越自信。羞涩对她来说,无从说起:“广王,难道你们鬼域没有女人吗?”
广王缩回抬出脑袋,哈哈一阵大笑:“是没有你这么漂亮的女人!”
唐诗韵柳腰一动,头贴在广王的耳边,轻吹一口香气,刺激着广王的耳垂:“您想要的只是这些吗?”
广王不为所动:“当然不止!”
唐诗韵缩回身子,严肃的吐出四个字:“古迹之遗。”
广王嘴角一咧:“聪明!”
其实唐诗韵早就猜到了广王的来意,只不过心存侥幸而已。现在薄薄的窗户纸被捅破,她只有顺势应对:“不好意思啊!天下商会,要让广王白跑一趟了!”
唐诗韵的一句‘白跑一趟’,让多少人为她绷紧了神经,好在广王性子不错:“唉~唐小姐先不要着急回答,仔细想想再做决定也不迟!”
冷风习习,阁外清凉。树影婆娑,可能是因为摇的快了许多,所以显得份外狰狞。唐诗韵看着广王的眼睛,一股寒气直逼心底:“古迹之遗,既已为他人所得,广王何苦执着呢?”
广王目露凶光,恶狠狠的言道:“我想要的东西向来没人敢争抢。”
唐诗韵成竹在胸,故意拆台:“归云山也不例外吗?”
广王似乎从唐诗韵的话中听出了一些苗头:“归云山?唐小姐的意思是……”
“广王是明白人,有些话小女子不多说,想必您也能猜到一二!”
单凭唐诗韵一人之言很难立见对错,广王精明,自然不会相信她:“阎王殿与归云山相比,的确相形见绌。但惹不起,并不代表不敢惹!烦请唐小姐告诉我此人的名字,我倒想会他一会。”
看唐诗韵的样子十分为难:“阎王殿家大业大,自然不会怕了归云山。可我天下商会,势单力薄,段不敢因为几句话而得罪了归云山啊!”
广王听言,哈哈大笑:“唐小姐何必自欺欺辱?天下商会,商通四海,富甲天下。手底下能人无数,哪有唐小姐说的这么不堪一击?”
唐诗韵黯然道:“归云山的实力天下共知,与他为敌无异于以卵击石!”
狐狸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它背后的那只老虎。唐诗韵一直拿归云山做挡箭牌,广王自然拿他不得。
万事总有转机,就看你如何破冰:“莫非唐小姐真的拿我当傻子看不成?若古迹之遗真的为归云山得了去,我无话可说!但若为别人得了去,我这心,很难受!”
唐诗韵的心一颤:“广王这样说,是不相信小女子喽!”
广王摇摇头,不承认也不否认:“我很想相信你,但事实是你不值得相信。”
纤腰之楚楚兮,回风舞雪,唐诗韵故作伤心:“既然如此,多说无意,广王请回吧!”
逐客令让广王的神情,瞬间严肃了起来。一众鬼魅,手向刀剑,蠢蠢欲动。只要广王一声令下,今夜的天下商会,必、血流成河。
广王确实有些动怒,他准备下令的手,经过深思熟虑后又放下了:“唐小姐,好好考虑考虑。不为你,为的是天下商会,数以千计的无辜生命!本王下次来,带走的不单是这支发簪,而是人命!”
清风侵袭,唐诗韵高高盘起的秀发,迎风飘散。江山如画,美人如诗,娑婆世界,妙颜叹止。她不知道头上的发簪是什么时候被广王取走的,更甚是没有一丝察觉:“广王若喜小女子的发簪尽管拿去便是,不用偷偷摸摸。天下商会还不至于连一根发簪都舍不得。”
唐诗韵言语刁钻,毫不顾及广王的颜面。好在广王对她,心胸还算宽广:“唐小姐逞口舌之快,是为了掩饰心虚吗?”
人生的修行,重在修心,这是一个极其漫长的过程。唐诗韵的道行与广王相差甚远,她一旦发怒,广王便很容易发现破绽。一旁的唐德,怕的就是唐诗韵因怒而自乱阵脚,关键时刻他必须挺身掩护:“广王此言差矣!广王若非行其事,小姐何须出此言呢?”
广王拿着唐诗韵的发簪在鼻尖嗅了嗅,苦笑道:“沁脾馨香,觉佳人丽质。斗嘴,本王自愧不如。”。相谈甚欢,不知天之渐亮,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