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多多这么一排查,发现被李林甫打压暗算过的人还真不少,这其中有这么几个人是比较有代表性的,
第一个是严挺之,严挺之是当年张九龄手下的得力干将,张九龄罢相之后,严挺之也被贬官到地方做刺史去了,
可是,有一天,唐玄宗不知道为什么又想起他來了,就问李林甫,严挺之这个人还在吗,他倒是个人才,还可以用,我的乖乖,这个唐玄宗真是问错人了,李林甫是个地地道道的小人,他的嫉贤妒能那是出了名的,可惜唐玄宗却被他的mí_hún_yào熏得七荤八素的,他就信任李林甫,李林甫听了他的话,心想,那怎么成,这好不容易才把张九龄扳倒了,万一再來一个张九龄岂不是麻烦,
于是,他表面上对皇帝唯唯诺诺,可是一退朝就想办法去了,这货满肚子都是坏心思,他把严挺之的弟弟找來,对他说,我看陛下还颇有点惦记着你哥哥,要是能让他回朝廷一次,面见一下皇帝,叙叙情,说不定皇帝一高兴,还会重新启用他,严挺之的弟弟一想,那敢情好啊,哥哥不是被贬了吗,能调回中央当然好,只是既然被贬,总不能说回來就有机会回來,
李林甫就给他出了个主意,要不你打个报告说,你哥哥风瘫了,需要回京治病,这不就回來了,这个严挺之的弟弟回家找哥哥一商量,这办法好使,于是马上两人就憨憨地花了几天时间打了份报告,说自己得了风瘫,地方治疗条件不好,需要回京治疗,然后眼巴巴地等着天上掉馅饼,
这两个可爱的兄弟把李林甫交给了李林甫后,李林甫就屁颠屁颠地把奏折拿给唐玄宗,还不忘踩严挺之一脚,跟李隆基道,陛下前几天不是还说要用严挺之马,我还沒來得及去办,就接到了这份报告,看來这人老了,就是不中用,身子骨不行,不如当他当个闲职,好好回去修养一番,唐玄宗看了报告,也是连连叹气,那就让他当太子詹事吧,也不用回长安了,东都洛阳的生活条件挺好的,又清静,就让他好好养病吧,
两个可爱的傻兄弟正在眼巴巴地等着调令,可是调令一下來就傻眼了,怎么让自己当个闲职,他一想就明白是李林甫在暗中捣鬼,可是也已经來不及了,总不能说报告是假的,那会死的更难看,那可是欺君大罪,
李多多详详细细地分析到了最后,发觉这人虽然有机会利用,但是还是不够老练,憨得厉害,
李多多思來想去,终于找到了第二个人物,卢绚,这个人曾是兵部侍郎,也算是官居要职了,可是后來被李林甫陷害,
他陷害的经历也是有点意思,有一天,他骑马路过勤政楼,眼看着勤政楼挂着帘子,卢绚还以为皇帝不在,就沒有下马,只是把马鞭垂下,就从楼下缓缓骑过去,
那卢绚出身于世家,仪态俊逸,fēng_liú潇洒,玄宗注视目送,对其温文尔雅极为赞赏,对着身边的人连连赞叹,这不是活脱脱的张九龄在身吗,李林甫由于经常用大量金银绸缎贿赂玄宗身边的人,对玄宗的一举一动、三日一语,都一清二楚,所以这话很快就传到了李林甫的耳朵里,李林甫一听很生气,这张九龄怎么就阴魂不散,又附体到卢绚身上了,
他怕卢绚超过了自己,就想办法对付卢绚,他找到了卢绚的儿子,一番嘘寒问暖之后,对卢公子说:“令尊素有清望,如今交州和广州一带缺乏有才干的官员,圣上准备派他去,他的儿子一听就傻眼了,交州和广州,那地方环境恶劣,自己的父亲年纪大了,这说不准一去就不复还了,
一看卢公子面有难色,李林甫内心狂喜,机会來了,他对卢绚的儿子说:“如果怕去偏远的地方,就是违抗圣命,难免要被降职啊,依我看,还不如以年纪大为由,主动请求调任太子宾客或太子詹事之类的闲职,”
说得卢公子连连点头,第二天,就打报告去当闲职了,可是等到发现是李林甫的诡计时已经晚了,按理说这样的人可以拉拢,但是李多多觉得卢绚的年纪实在是大了点,卢公子又不太成气候,所以只有另外寻找合适的对象,
结果,他的眼睛就放到了李适之那里,这个李适之是什么任务,李林甫刚当上中书令的时候,是和牛仙客搭班子的,后來牛仙客死了,又换了一个搭档,那个人就是李适之,这个李适之也曾遭过李林甫的暗算,跟他有仇,而且李适之是比较有势力,而且比较靠谱的人物,李适之乃是李承乾的孙子,这个李承乾就是当年与武则天老公李治同志争夺皇位之人,人家原本还是正牌的太子,要不是后來被李世民看得不顺眼,人家就当上了皇帝,那么历史也许就此改变了,不过现在说这些废话都沒用,回到正題上來,既然是李承乾的孙子毕竟还有点皇家血脉关系,加上这个李适之有点才华,为人不错,他的仕途还算顺利,历任通州刺史、刑部尚书等职,天宝元年,任左相,李适之最厉害的不是当官,而是喝酒,当年和李白、贺知章这些人被称为饮中八仙,千杯不醉啊,可是这人当官较喝酒就比较稀松平常,被李林甫给整得不轻,
当年,李适之和李林甫搭班的时候,李林甫就对李适之讲:华山里面有金矿,要是开采的话,国库里就有钱了,李适之听了这话,马上就动了私心了,心想,皇帝正缺钱花呢,要是我把这件事汇报上去,他肯定看重我,于是第二天一上朝,他就迫不及待地跟玄宗说:“华山有金矿,采之可以富国,”
而且,说的时候根本就沒有提李林甫的名字,好像是自己的情报一样,玄宗一听,当然很高兴,他马上问李林甫,真有这样的事吗,这时候,李林甫便不紧不慢地说了,这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