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部变身成为职业婚姻介绍所,最新型的战舰专门使用,从能够接触到的很多细节里,许乐早已对简水儿的背景产生怀疑,然而据他所知,联邦军方高层,并没有一位姓简的大佬,前几届政府中似乎也没有可供怀的对象,所以他百思而不得其解。
“这个很重要吗?”简水儿认真地看着他,虽然清楚他是军方重点培养的军官,更是得到了某处的认同,然而自幼承载的身世压力,依然让她对任何这方面的询问有些敏感。
许乐低头看着杯子里的红酒,心想如果只是朋友,自然不用了解这些,问题是自己这种人和联邦最红的少女偶像成为朋友,难度不亚于施清海和邰之源两个人勾肩搭背去**,而如果真的是相亲,女方的家庭背景自然是考察的重中之重。
他抬起头来,想起对方那天便收回了相亲的话,不肯承认,他也自然没脸再继续问下去,只得沉默地喝了一口戛桐,感受着口腔里弥漫的淡香微酸轻涩,不知该说些什么。
房间里的沉默让气氛有些异样,简水儿叠着腿半靠在圈椅上,隔着紫色的发丝,看着面前的年轻男子,看似自在随意,实际上心情也有些紧张,此时才知道桐姐的劝告是对的,这种事情要谈开确实不容易。
许乐比她更紧。在清冷的宇宙星辰背景中,与一位自幼的梦中情人如旧友般相对,轻轻品尝着杯中名贵的美酒,除了梦还身前入梦这句旧辞能够形容,还能如何?他怎能不紧张?
更何况这一对年轻男女此心知肚明,那些大人物,那些长辈安排这一趟古怪的西林之旅,究竟是为了什么自然更加尴尬。沉默地饮着酒,简水儿的粉嫩脸颊上生起淡淡红云,气氛有些尴尬暖昧。
但说来奇妙,两个人极为强悍的用沉默和紧闭牙关挺过这一段最难熬的时光后,尴尬暖昧却变成了某种催化剂,让两个人变得渐渐放松,极快的熟悉起来。
“你刚才问我的家里……我其实是个儿,之所以姓简是因为我是被拣来的。”简水儿将头枕在右臂上,用乌黑的眼眸望着许乐说道:“我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母亲是谁,只知道我出生后不久,他们便都死了。”
说出这句话简水儿自觉得奇怪,为什么会向一个并不熟的、可能中的相亲对象,讲述自己绝少透露的**。然而说出口的感受很轻松忽然想到,近两年前在那间满是阳光的医院中,自己看着轮椅中的许乐时,似乎也有这种无来由的亲近感觉。
许乐握着酒杯地手微微一沉默片刻。强颜笑道:“那我比你强一些。我父母去世地时候。我已经能够记事……不过我那可怜地妹妹走地时候。却什么都还不记得。”
谈及生命里最刻骨铭心。却极少人地往事人间地距离似乎又拉近了一些。尤其是许乐。他用余光偷看椅中少女地脸像在临海州看演唱会时一样。想起了东林地很多事自己可爱地妹妹先艺。
“我十二岁上电视。然后开始喝红酒亏没有喝成一个白痴。”简水儿揉了揉蓬松地紫发。笑眯眯说道:“不然何英**官当年也不会判儿童基金会败诉。”
这一段故事许乐当然记得。他望着简水儿这张近在咫尺地脸。忽然发现自己找到不任何形容词。来描述这位少女地美丽。要比“明妍不可方物”淡一些。却又要比“清丽难以形容”浓一些……
“你真地很可爱。”许乐点头严肃说道。心想真正地猛士就应该敢于直面灿烂地人生。姣美地面容。
“我最不喜欢别人说我可爱。因为影评家总说我只会扮可爱……”简水儿抿着嘴唇。笑盈盈地眼睛眯成两道弯线。说道:“问题我天生就这么可爱。哪里需要去扮?”
许乐身体一僵,被少女无敌的神态震的口干舌燥。
他瞬时间内想起了自己曾经做过的一个梦,脑海里最美妙的一个梦。
梦中是一处山村里的简陋小学,他在教室的石板路上不知原因地走着,身边是一位戴着黑框眼镜的清秀女孩儿,教室里那位叫简水儿的国民少女正弹着风琴,带着一群五音不群的孩子在轻声吟唱一首叫做红河谷的歌曲,时不时会抬头望向窗外,笑眯眯地望着自己。
梦里的内容很简单,许乐就是在教室外不停地走着,心里却充斥着从来没有过的幸福感和喜悦。
梦里的国民少女坐在风琴旁,笑眯眯地望着他,此时的简水儿,却在真实中这样笑眯眯地望着他。
……
……
许乐压抑住心中的情绪波澜,低头看着手腕上的军用手
待着光屏上数字的变动。简水儿端着酒杯好奇地望道他此时的沉默是因为什么原因。
数字归零,意味着联邦标准计时已经过去了一夜。无论东林是不是四季常闷,s3或者还在下着大雪,但在联邦标准计时里,这已经迈入了宪历六十八年深秋的某一天。
这一天很普通,联邦新闻频道所做的历史上的今天,也很难找出什么轰动宇宙的大事,但对于很多年前的联邦远征军和面前这位少女来说,却是非常特殊的日子。
许乐端起红酒杯,认真地看着简水儿,说道:“祝你十九岁生日快乐。”
简水儿吃惊地看着他,不可思议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唇,半天后犹着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如果不是不愿过一个孤单的十九岁生日,你应该不会有勇气喊自己进来喝酒聊天——许乐在心里如此想着,挠头尴尬解释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