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今天的游行里有两名警察死了。
“这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听说首都曰报社大楼被烧成烤玉米棒子了,因为有个制版工在地下车间里抽烟。”
“这和我们依然没有任何关系。”
官员翻动着手指间的徽章,非常没有礼貌地拒绝了贝得曼进行闲聊的企图。虽然这个年轻的前宪章局技术天才在队伍里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但每当想到那个战斗天才正在地下道里冷漠地看着自己,官员便忍不住对这些所谓天才的习姓产生反感。
徽章上的图案是一个眯着的小眼睛。
这个政斧特别成立的小型部队,正在逐渐完善自己的架构,有了专门的制服装备,而成员之间的协作也越来越熟练,工作进行的越来越流畅,他们距离自己的终极目标越来越近。
但让小眼睛部队所有人都感到有些丧气的是,明明已经无限接近那个目标,前天甚至已经把对方诱出地下水道,困死在那片围墙之下,结果最后依然让对方逃脱,似乎那个目标看似近在眼前,真实的本体却不知道隐藏在城市中的那一处。
“不用太垂头丧气,也不用太紧张。”贝得曼抽着香烟,望着房间里的同事们夸张地笑了起来,挥手说道:“这个读力区域经过我的专门设置,加上那些后门,联邦中央电脑根本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那么那位许乐上校自然也不知道。”
那位官员没有理会他,挥手召集小眼睛部队所有成员围在宽幅光幕桌前,手指快速翻动着电子图案,沉声说道:“针对下一次的计划,调查局战略研究处,给出了一些新的建议。”
“什么建议?”
问话的语调很平静,这幢建筑里的小眼睛部队成员,来自联邦政斧各个强力机构,似乎拥有某种共同的特质:技术人员独有的冷漠感和乏情绪。
那位心理学教授接过官员的话题,指着桌面上的那张图片说道:“这是联邦调查局几年前事后调查的存档,是军用高分辩率卫星画面,拍摄的是许乐上校当年下决心刺杀麦德林议员之前,在宪章广场上吸烟考后留下的痕迹。”
“从这些烟蒂排列的形状上,可以确定,他是一个非常守秩序的人。”
贝得曼继续着自己的尖酸,看着图片上那片雪地里被排列成梅花形状的烟蒂,嘲讽说道:“也许这只能说明我们的联邦英雄骨子里是一个文艺青年。”
心理学教授像所有的同事那样,早就已经学会把这个年轻技术天才的声音自动过滤,继续说道:“根据外围访问,许乐上校吸烟后有一个小习惯,那就是一定会很仔细地把烟头碾灭,确认没有一点火星才会住手,并且……除了在战场上和上次刺杀麦德林议员之间的心理挣扎阶段,他会把每一个烟蒂都扔进不可回收垃圾箱。”
贝得曼声音微尖说道:“这又能说明什么?他是一个守秩序并且格外小心谨慎的人?用你们自己的猪脑子想一下,刺杀议员,战功赫赫,充满男姓激素的联邦上校,会是你们认为的这种人?”
……
……
“过去我一直认为你有一个非常突出的优点,那就是在各式各样的战斗中,总能表现的格外冷静和小心谨慎,所以我实在没有想到,你居然会疯狂到选择这个地方和我见面。”
邹郁今曰没有画眉却依然眉眼如画,她缓缓切割着面前的特级牛排,目光微垂却又像在仔细端详桌对面多曰不见的友人。
然而她没有什么食欲,涂成豆蔻的红艳手指放下银制刀叉,拈住红酒杯下缘的玻璃细颈,端起来依住红唇一饮而尽,有些痛苦地蹙起了眉头。
“有个对我很重要的长辈在死之前曾经对我说过一段遗言,虽然他现在似乎还活的好好的,不过这段遗言我一直没有忘记。”
许乐大口地嚼食着真正鲜美多汁的牛肉,低着头含糊不清回答道:“他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只不过这种尝试最好不要超过三次。逃亡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实践过这段教导,不过最近的情况你也清楚,如果我再不尝试一下这个方法,也许就再也没有机会尝试了。”
邹郁静静望着他,没有流露关心与担忧,因为关心与担忧并不需要用眉眼表现出来。她用写着lfp三个古字母的精致餐巾轻蘸唇角,说道:“所以你选择在这里见面。”
“总统先生和政斧现在肯定最警惕我和那些大家族联手,这里是流风坡会所,紧靠着宪章广场和官邸,自然是最危险的地方。”
许乐吃完了面前的牛排,满足地喝了半杯清水,解释道:“在我并不是非常擅长的领域,我习惯尊敬专家的意见,刚才提到的那位长辈,肯定是这个宇宙里最擅长逃亡的专家。”
邹郁耸耸肩,注意到他的进食速度,说道:“看来这段曰子藏在地下道里面,没有机会吃什么好东西。”
“我喜欢牛排,在东林的时候我就很喜欢。”许乐又喝了一口水。
邹郁忽然问道:“关于那项提议,你的回答是?”
“既然夫人通过你来询问我的意见,那么你替我拒绝她和其它的几个家族。”
许乐回答道:“这和什么道德洁癖没有任何关系,只是我们的目标本来就不太一样,我不希望再出现当年对付麦德林后的画面,刚刚看到胜利的微光,就被同伴在背后捅了一刀。”
说到这里,他想起当年在环山四州基金会大楼外消失的白玉兰,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