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觉得不能愉快的聊下去了。
“正如道家有许多门派一样，星象一门也有许多派别。虚妄大师是玄学泰斗。而我所说的星象则是另外一家的。”天文学也算是一大派别了吧。
星象自古成一家，什么时候还多了别的家了。薄央公主者还还是头一回听说这说法，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听武婉归继续说下去。
不光夜里漫天的繁星是星宿，我们所在的这天下也是一颗星，白日里的太阳同样是一颗星，高悬的明月依然是一颗星。
宇宙洪荒都是由星组成，所以星象一学才会如此的高深莫测。
天下是颗星，月亮是颗星，就连太阳也是一颗星。薄央公主咀嚼了这一番话后，若有所思。这种说法确实未曾听闻，但是乾坤宇宙皆由星辰构成，这个是星象的起源，似乎武婉归的这一番话，并无漏洞。
这个能接受是吧？那接下来的太阳系，银河系，河外星系，就也能说得通了。
“我们从观星台看夜空，银河高悬。我们同样是银河中的一颗闪烁的星辰。但是宇宙之中，银河只是其中一条并不宽敞的河流。在银河之外，还有更多的星辰，他们叫做河外。”天上的这条银河应该是古往今来都玄妙无比，各种神论，层出不穷的。
星象之中银河应该是重中之重的。
果然提到银河，薄央公主的神色凝重了起来。对于任何一个玄学术士来说，银河都是神圣高深无比的。
“银河之大，并非我等凡夫俗子能够探讨一二的。所以，我今天想说说，在这银河之中的太阳。”
太阳系是最好解释，最好计算，星球最少的，也是武婉归最熟悉的天文学知识。只是她需要注意，不要一口气说嗨了，失了神棍糊弄人的把式。毕竟她这会人客串的是一名博学渊源玄学术士。
关于银河的描述，已经把薄央公主震慑住了。接下来的太阳系也就没那么难接受了。
“引力，是个什么东西。”星辰是在变幻不定的，薄央公主听得懂，可引力又是什么？
呃，一不留神还是说漏嘴了。武婉归咳嗽一声，随便诌了一个解释。
“就是星辰之力，星辰是不断运动的。只要我们知道星辰之力，我们就可以计算出星辰的轨迹。”
星辰的轨迹的也是可以预知的？这不可能，玄学术士都是根据星象的变化来预测凶吉的。没有人能够预知星象。
“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啊，太阳月亮地球的自转公转轨迹以前上高中的时候被折磨了那么多次，很多数据都能直接背出来了。
“在我们的教派中，是可以预测的。但是只能预测极少数星辰的轨迹。”也就太阳啊，月亮啊，地球啊什么的。其他遥远的星球，当然不可以。
那什么紫微星，红鸾星的，统统都不知道，没有半径没有质量没有与周围星球的间距，肯定没办法算的啊。
真正的天文学家应该是可以的，但她不是，所以，摊手只能靠忽悠了。
“我并不相信你说的话，除非——”
“我可以告诉殿下如何计算星辰的轨迹，但是这是一个庞大的计算。如果殿下的算术不好话，就算知道了方法也是无用的。”
武婉归知道薄央公主的心思，很坦白的告诉她。方法可以告知，但是就算知道了，薄央公主也只能干瞪眼。
“我都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你锻炼了你的算术后，就算我说的不是真的。你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对吗？”反正了学了东西，好处都在你，于她也没什么。
薄央公主是个聪明人，响鼓不用重锤。她话说到这里了，学与不学，是薄央公主她自己的事。
“我也算略通算术，但我又如何得知你会不会算术呢？你所谓的计算轨迹是否是真的呢？”
要考她？好啊，作为一个小会计，她别的学科都差，唯独数学是强项。那就漏几手？
“老妇卖蛋，第一次卖出了全部的一半又半个，第二次卖出了余下的一半又半个，第三次卖出了第二次余下的一半又半个，第四次卖出了第三次余下的一半又半个，最后还剩下一个蛋，请问老妇原本篮子里有多少蛋？”
薄央公主想也不想就给出了一道题。
武婉归一听，这么简单的问题。是在藐视她的智商吗？
“三十一个。”
答得这么快？薄央公主一愣，然后自己仔细的算了一遍，确实是这么多。
“大军出征，列队前行。每一队横排十五人，纵排二十一人。问一队之中有都少人？”薄央公主再问。
这么简单的乘法，武婉归翘了翘唇角，立即回道。
“三百一十五人。”
“……”
“……”
接下来薄央公主又连问了数个问题，每一个武婉归都能随口答出。让薄央公主惊叹不已，人不可貌相，没想到武婉归竟然算术如此之好，便是科考之中，都能名列前茅。
“那这星轨计算？”
“都要算上一天一夜。”武婉归夸张的回道。
没有计算器的日子，纯手算，可真不是个简单的事儿。
如此庞大的计算量，起先一点儿都不信武婉归的师门能够算出星象的薄央公主，多了几分相信。
星象一门繁复无比，推算时常要推算十年半个月。而这种计算，明显也是复合星象一门的惯例的。
“如果我想学的话。”
“就必须先把算术学好。”武婉归温和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