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个去,不是吧。薄央公主也有失心疯?这又不是什么小病可以藏起来的。而且薄央公主都那么大一把年纪了,真的能治?
“在这之前,薄央公主一直是由贵女院在治疗的。病情似乎是得到了压制,如今积年旧疾,又大限将至,许是贵女院也束手无策。而这个时候你又自告奋勇的给曹家女儿治病,还误打误撞有了成效,所以大皇女才找到你的头上。”武荣稍稍一分析,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剖析清楚了。
呃,越听下去越觉得吓人了怎么办。她是不是必死无疑啊,掉进了大陷坑里了。
龇牙咧嘴,武婉归好不紧张。那什么,武荣你陪我去好不好?我都不敢进宫了,这会儿装死还来不来得及?
武荣打了个哈欠,又揉了揉眼睛。
“深宫那种的地方,就算你想一个人去我也不会同意的。自然是要陪你去,包袱我都准备好了。成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去睡,熬了一宿了,困死了。”说完武荣自顾自的爬上了一边儿的软榻随意的拉了块软布盖在身上,便沉沉的睡过去。
她哪里睡得着,吓都要吓死了。武婉归枯坐了一会儿后,也觉得有点儿累。就去床榻上坐着,不消片刻就歪倒在床榻上睡着了。
待她睡熟了之后,本应该早早入睡的武荣却睁开了眼睛坐起身来,视线盯着武婉归床尾的那根圆柱后,神色不善。
盯视了一会儿后,圆柱后面就站出来一个人。缓步走了过来,一路上轻手轻脚的,没发出一点儿声响。
“质子大人此时又何必惺惺作态,此事最初我就不同意婉归去做。是你看中了曹家在贵女中的地位,推波助澜,让婉归治病救人。以婉归的能力,她不可能真的治愈曹家女儿,这其中一定有你的暗中帮忙对不对?”
贵女失心疯这个病症是困扰了贵女院上百年的疑难杂症。百年研究都没有什么进展,就算武婉归有什么新奇的办法,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控制住了病情。
当初质子大人让她留在府中照看院子,而他自己跟着来到庄子。如果说这其中没什么猫腻,她根本就不信。
“你想说什么?”拓跋朔华一身黑衣,宽肩窄腰坐在那里就觉得气势逼人。
“我想说,你既然为了你的目的将婉归的置于危险之中,你就要有能力保护她。不要把事情弄到今天这个田地。”
哪怕拓跋朔华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在深宫之中来去自如。更何况,武婉归进宫之后h是和薄央公主住在一起。
重阳侯是什么人物,别人不清楚难道漠王朝的人还不清楚吗?如果重阳侯不死,北疆将永固无忧。
天下无人可挡。
“她治疗失心疯确实有一套,而且治病,只要病人没治死,病情稍微有好转,她就不会有危险。”他这么做自然是有考量的,武婉归是他的贵女,他会允许武婉归有半分差池吗?
依然是铤而走险,可以说是在走钢丝命悬一线!武荣听着拓跋朔华这轻描淡写的语气,气氛达到了顶点。
想也不想,抬手就给了拓跋朔华一巴掌。
“你把人害成这样还不满足吗?你有没有想过她将迎来什么样的日子。那里除了阴晴不定的薄央公主之外,还有络绎不绝的贵女院的人!”
被甩了一巴掌的拓跋朔华久久的都不能相信武荣竟然敢打他。良久才反应过来捂住脸后,才真是阴晴不定的盯着她在看。
到底是要把这个女人剥了皮点天灯的好,还是直接剁碎了喂狗比较好,亦或是直接五马分尸,抛尸荒野的好?
“拓跋朔华我告诉你,武婉归她什么都知道。她以为你是个好人,你好好掂量掂量你自己的那些所作所为。不然将来她就算是死也不会愿意继续和你结契下去。”武荣声色俱厉的噼里啪啦的说道。
一吵都把拓跋朔华给吵懵了,一时间都忘了先前的种种设想。
“女人你管得太宽了。”拓跋朔华表情淡漠无比,物尽其用抓紧一切的机会,这本来就是身为皇子身为质子的本能。
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你会后悔的。”武荣双手环胸,冷冷的看着拓跋朔华,笃定的说道。
那也用不着你管,拓跋朔华转身就走,不愿在这屋子里多停留片刻。
天外已经大亮,床榻上的武婉归依然在睡熟中。低垂着眉眼不说话的武荣突然抬头,看向窗外蓝白的天。久久的,不曾转眸。
熬了一宿,武婉归一觉睡到了下午才慌慌张张的想起自己答应了大皇女今日进宫的事。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武荣,看见她在这才稍稍安心。
“我还得去交代曹家小姑的病情以及和母亲道别,时间来不及了,我去了。”随意的梳了梳头发,又往嘴里塞了块点心然后咕了口茶,武婉归就要夺门而出。
跑了几步发现自己没跑动,武婉归回头一看,束腰被武荣拽在手里。
“急什么,吃点儿东西再说。大不了天黑了我们再动身,城门那边要是赶拦你,直接祭出大皇女的名号就成。”
有什么好慌忙的,慢慢来就好。
诶,这样也可以么?武婉归被拖着拽回到椅子上坐着,武荣就给她递过来一碗甜汤。
“不只是在庄子里,等进了宫你也要记住。不紧不慢,这是你该有的姿态。”本来就是三脚猫的几下子,再不端着装一装,岂不是一下子就被拆穿了?想要在深宫之中生存下去,首要便是城府。
有的